鱼酿穿肠过,离人把家还
晚风携着香味送入天泉铁铁的鼻子,勾起了几人肚中的馋虫,惊轲瞧见几人模样,对着刘老汉说:“刘叔,带几位游侠去吃上一碗神仙鱼酿,记我头上。”
刘老汉摆摆手:“哎,这哪能让少东家给钱,我老伴就在家,几位少侠若不嫌弃,上老汉家里吃上一碗。”
“那再好不过了,我几位也好看着这个喜欢冒充顶替的人砍柴。”
惊轲朝着众人抱拳:“几位在神仙渡游玩几日,我忙过这几日,待到开坛宴,与诸位不醉不休。”
一行人分道扬镳,惊轲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从神仙渡到不羡仙要经过一条山谷,原本是没什么人的,许是寒姨的酒酿打出了名头,今年冲着开坛宴来的人比往年不知多了多少,路边都是村民们摆的摊子,买的都是酒和小吃,这感觉,怎么那么像现代的小吃街呢。
山谷这边是神仙渡村民摆的摊,与之有一河之隔的地方,就是妙善洲了,神仙渡的大鹅正在河对面欺负黑瞎子。惊轲不紧不慢的走着,并不担心那两个江湖游侠,毕竟天不收的医术也是远近闻名的。
“三更天弟子汪行君天天喊着戒淫邪,一张嘴全是污言秽语;清河旅游巨头神仙渡惊现真假少东家,究竟哪个才是惊轲。”一名醉花阴女弟子正拿着自己的本本自言自语,根本没有注意身后惊轲的到来,“唉,就剩最后的机会了,到底写哪一篇才能大火啊。救命啊。”
惊轲看着女子手中的小本本,满头黑线,“你写这俩不如写点醉花阴弟子的情人们相互掐架来得实在。”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符泪殇打了个哆嗦,扭头就看到惊轲的脸,强颜欢笑道:“那个,少东家,神仙渡是允许我们记录生活的对吧。”
惊轲被逗笑了,“我说你要不别给《东方第一枝》投稿了,你这画画的技术也太……一般了。”符泪殇低头看向自己的画作《真假少东家》,不服气的抬起头:“人要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好好,那你加油,不过别写我,小心我告你诽谤。”惊轲不再跟符泪殇多嘴,转身离开。
符泪殇气不过,打开本本就写上“神仙渡少东家身为公众人物,竟然欺压记者,实在可恶。”
“阿嚏!”惊轲揉揉鼻子,“估计是刚才那妮子骂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惊轲走了一路,应了一路的招呼。嘈杂的摆摊道路一直延伸到不羡仙的牌匾处,离人泪的酒香混着鲜花的香味沁人心脾,惊轲的住处就在不羡仙旁边的小山坡上,再往上去就是天不收的活人医馆,这是当时寒姨为了让惊轲跟着天不收学医术请人盖的屋子,哪知原主这熊孩子根本学不进去,最终被送去藏贤岗的清溪,虽然因为违反门规最后被清溪除了名,但好歹医术是学到了。
小十七和柳衔蝉等人正在惊轲家的院子里。红线在惊轲的房间里抄完了最后一点书。柳衔蝉看到惊轲来了,率先起身:“少东家,我们……”
“这两天你们就先住我这里,我找人单独给小十七盖个屋子。”一旁痴傻的小十七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
柳衔蝉扑通一声跪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没说完的话被惊轲打断,有力的双手将她托了起来,“你这是干嘛,这一路都走过来了,到了不羡仙就没有对谁下跪这一说,这是规矩。你跟十七先在我家,我先和刀哥去找寒姨。”
红线跳着走了出来,“老大,松子糖呢?”
惊轲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大包松子糖,“不许告诉你爹,也不许一下子就吃完,小心你牙掉完,长大了嫁不出去。”
“嘁,要你管,给我了就是我的,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看你怎么跟寒姨交代!”红线飞快的跑下山,只留给惊轲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跑慢点!别吃太多!”
“知道啦!你怎么这么啰嗦!”
伊刀从房顶跳了下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勾住惊轲的肩膀,“小子,等会你先上,替哥抗一波。”
惊轲扒拉掉伊刀的手:“刀哥,不带这样的,寒姨有多大本事你也知道,早晚都一样的,你别卖我,要么就一起进,要么我进门就先把你供出来。”
“好你个小子,长得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做起事来真狠毒啊。”伊刀也是被气的咬牙切齿。
“走吧,早晚的事,反正都免不了一顿骂,好好认错,兴许还能讨壶酒喝。”惊轲突然又回过头“柳姑娘,饿了就带小十七随便吃,记我头上就行。”
“小子你不懂,我这事…唉。”
“不就是我姨父没了嘛,寒姨不可能不知道的,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她还会好受些。”
一大一小两个汉子朝着不羡仙酒楼走去。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至酒楼门前,两侧竹林簌簌,偶有鸟鸣穿林而过。渡口处停泊的乌篷船随波轻晃,船夫与渔人闲话的声浪混着酒香飘散,为这片江湖添了几分市井的喧闹与温润。暮色降临,檐角悬挂的红灯笼次第亮起,与天边残霞相映,恍若一盏盏不灭的江湖灯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