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轲和赵大哥被赵光义带着来带到了樊楼二楼的僻静处,赵光义对着惊轲问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惊轲自知现在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只能自己跟这个官场老贼周旋,强行杀出重围不可取。
自己顶着跟妹妹一样的脸这样做岂不是在给她找麻烦,现在重要的是找回宝盆,自己在开封还是认识几个人的,不如索性揽下这查案的活,做成了也能在开封有点名头,更好招揽人进百业帮会,距离端掉秀金楼更进一步。
惊轲:“我确实没有群英帖,但我潜入樊楼,只为赴约,并非觊觎宝盆。望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查盗走宝盆的真凶,来自证清白。”
赵大哥张口就来,“哎呀,官爷,俺俩今天一直搁一块呢,他真不是那偷盆嘞人,俺眼睁睁看着那烟里头有人将夜壶当成宝盆丢出来到俺这小兄弟手里。”
赵光义盯着赵大哥的眼睛,“信得过他?”
赵大哥拍拍胸脯,“虽然俺们相处不久……但俺就是觉嘞不是他,俺愿意给他做担保!”
惊轲内心暗笑:好好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是不得不入局了呀,那就看看到底是是个怎么样的局,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带着妹妹回清河重新来过,我就不信了还。
“好!但有个条件。服下这个,本官就放你走。”赵光义示意手下拿来一粒药丸。
惊轲:“这是……”
赵光义:“七日断魂丸,是我拜托当今青溪掌门所制毒药,七日之内,无论查到与否,前来复命,否则……”
“毒发身亡?”惊轲内心想笑到极点,但还是故作惊恐的说道:“万一我吃下去,查到凶手回来却没有解药……”
赵光义冷笑:“呵,我想要你的命,还用得着七天后?”他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名官兵快步上前按住惊轲,随后拿药那人摘下惊轲面具将药塞进他嘴里。
惊轲有些恼怒,他娘的这就是开封?大官欺压百姓?惊轲俯下身子捡起面具戴上,“咳咳,我吃就是了,大人不必如此展示官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光义:“真倔,依本官看,府牢更适合你,不过既然你朋友一力保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七日内,我会对外说案件尚未告破,没你的事了。”
惊轲死死盯着赵光义,真有种想直接上前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赵光义看向赵大哥:“你,跟我过来,单独提审。”
赵大哥一愣,“啊?俺?嗷,是,是,是。”
惊轲看着离开的二人,停渊止水展开,一直延伸,他装作着急的模样来回走动,直到能听到二人的谈话。
赵光义:“哥,你来就来吧,穿…穿成这样……”
赵大哥:“咋啦?不好看吗?还挺凉快的,欸,要不你也试试,你穿肯定比我好看。”
赵光义:“我不穿,哥,你快换下来。”
赵大哥:“唉,没意思……”
赵光义:“是是是,换了快出去吧。”
惊轲冷笑:原来如此,这赵大哥原来是皇帝啊,怪不得这么多人脉,只是为何如此算计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
等赵大换好了衣服走出来,赵光义已经带着人离开。惊轲靠在柱子上等着赵大,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苏芜攸和贺知衍这两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没出现,只能先放弃去寻找王姝与的计划。
惊轲看到换好衣服走来的赵大,“没为难你吧。”
赵大:“没事没事,俺是开封本地人,人脉还是有的,那开封府尹受过我家恩惠,不会把我怎么样。”
惊轲内心os:可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呢,都是一家的,肯定受过你爹娘恩惠。
赵大拉着惊轲朝外走去,“先离开再说,话说你对查案的方向有没有什么头绪?”
惊轲看着角门里的方向,“常平使沈义伦,金明池督造容鸢,都是官家人,如果是他们拿走了生金瓯,那就是官家和东阙公子故意设的这个局,我成了替死鬼,那我没话说。但是既然查案了,现在的方向就只有九流门的,道主。”
赵大:“噫!没看出来啊,贤弟,这么有头脑?”
惊轲:“什么有头脑,被逼无奈罢了,话说鬼市怎么去?”
赵大摇摇头,“那可难喽,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不过听说现在九流门也自身难保。”
惊轲:“怎么个事?九流门自身难保,还来趟生金瓯这趟浑水?”
赵大:“现在开封闹钱荒,百姓们没钱买粮,那承恩镇的人还趁机涨价,不过鬼市里用唐钱也能买粮,但这无疑断了很多人的财路,所以现在九流门被各方针对,尤其是那无忧帮,前些日子两个帮派刚打了一架。”
惊轲:“这么大的事官家不管?”
赵大:“束手无策啊,一边是收缴唐钱令,一边是五牙大舰的建造,还要防范南唐和契丹,官家也难嘞。”
惊轲嗤笑一声,“赵大哥啊,你不会是官家的人吧。”
赵大哥眼睛一瞪,“说什么呢!俺就一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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