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曼与塔洛斯那场纯粹力量与坚韧防御碰撞的余波,如同沉重的巨石投入深潭,在阿瑞斯竞技场的每一个角落,以及所有观战者的心中,持续扩散着涟漪。空气中仿佛依旧残留着那连绵不绝、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以及斩月尺那阴冷邪异的气息,混合着血腥与汗水的味道,构成了一幅残酷而真实的竞技画卷。
医疗中心的鏖战
地下紧急医疗中心的气氛,比之前巴纳雷斯与库彼修之战后更加紧张和繁忙。两个几乎并排的重症监护室内,生命维持设备的嗡鸣与医疗官们短促高效的指令声交织在一起。
塔洛斯(钢铁之心)所在的监护室内,情况尤为棘手。他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多功能医疗床上,身上连接着数十条监测生命体征的能量导线。他那身粗糙的矿工皮肤此刻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尤其是双臂和胸口,那是无数次狂暴挥斧与承受反震力留下的印记。虎口撕裂的伤口已经过处理,但更严重的是内腑的震荡伤和经脉的损伤,医疗影像显示他多处内脏有轻微出血和能量淤积。
然而,最让医疗团队感到棘手的是缠绕在他精神领域和能量回路中的那股“阴邪之气”。这并非纯粹的物理创伤,而是一种如同附骨之蛆的、带有强烈负面精神属性的能量残留。它正不断试图侵蚀塔洛斯的意志,放大他战败的沮丧和身体的痛苦,阻碍着再生药剂和治愈能量的起效。塔洛斯即便在昏迷中,眉头也紧紧锁着,额头不断渗出冷汗,肌肉不时发生不受控制的痉挛,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呻吟。
“物理创伤稳定,但精神侵蚀正在加剧!”一位负责神经链接的医疗官声音急促,“常规精神镇定剂效果微弱!需要启动‘心灵净化力场’,功率设定在百分之三十,同步注入高浓度生命精华,稳定他的生命体征!”
另一位医疗官快速操作着控制台,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力场缓缓笼罩住塔洛斯的上半身,试图驱散和中和那些阴邪之气。塞琳娜(钢铁之心)静静地站在观察窗外,她闭上双眼,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奇特的手印,周身散发出更加纯粹而温和的生命能量波动,如同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医疗力场,辅助着稳定塔洛斯濒临崩溃的生机。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显然这样的辅助消耗不小。
马库斯(钢铁之心队长)站在走廊上,透过观察窗看着里面忙碌的景象和塔洛斯痛苦的模样,这位经历过无数战场风霜的老兵,眼角也不由得微微抽搐。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塔洛斯是他亲手从矿坑里带出来的兵,是他最看重、也是性格最像他年轻时的一个。看到这块“顽石”几乎被硬生生劈碎,他心中的痛楚和愤怒难以言喻。伊凡(钢铁之心)紧紧挨着马库斯,小手抓住他坚硬的臂甲,小脸上满是恐惧和泪水,看着塔洛斯大哥受苦,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隔壁监护室内,沙尔曼(灰冥)的情况相对稳定,但也绝不轻松。他庞大的身躯坐在特制的加固医疗椅上,裸露的上身可以看到多处被决绝斧劲风扫过或轻微擦碰留下的红痕和淤青,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臂和胸前的白色能量纹路,此刻正散发着微弱而不稳定的光芒,仿佛过度负荷后的余烬。斩月尺被放在一旁的特制隔离箱中,尺身那暗红色的光泽已经隐去,但依旧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医疗官正在为他检测能量回路。“能量反噬,主要是过度催动‘圣邪之躯’和斩月尺的负荷,”医疗官看着数据面板,“部分能量回路有灼伤迹象,需要静养和能量疏导。另外,精神波动数值偏高,建议进行心理评估。”
沙尔曼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沉重,他低声道:“我没事……只是,那孩子的力量……太纯粹了,我不得不……”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那双巨大的、此刻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每一次使用斩月尺的力量击败这样的对手,都会让他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往,那弑圣成魔的罪孽感如同梦魇,再次萦绕心头。
安迷修(灰冥队长)和沙宾(灰冥副队长)站在他的监护室外。安迷修神色复杂,他理解沙尔曼为了胜利必须动用力量,但也为他内心的挣扎而感到担忧。“好好休息,沙尔曼,你做得很好。”安迷修隔着窗户说道。沙宾则更加理性地分析:“斩月尺的副作用似乎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而变得更加明显,需要记录并寻找压制或疏导的方法。”
另一边,关于巴纳雷斯和库彼修的最新消息也传了过来。巴纳雷斯依旧处于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但暂时稳定,毒素清除和器官修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库彼修的左肩创伤处理完毕,但魔血镰造成的能量侵蚀需要时间化解,腹腔的能量反噬也需要调养,短期内都无法恢复战力。
选手区的暗流涌动
回到地面选手区,第二场比赛的结果让各队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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