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深圳,没有北方的凛冽寒风,却也沾了几分清冽的凉意。清晨的阳光透过江家客厅的落地窗,斜斜地洒在地板上,给浅灰色的地毯镀上一层暖金。林晚星刚把炖好的银耳莲子羹端上桌,就听见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江哲今天从外地工厂调休回家,比原定时间早了半天。
“爸!”江念熙第一个冲过去,帮江哲接过行李箱。江逸晨也放下手里的画笔,快步走过来:“爸,您回来啦!我跟您说,我上周在学校的美术展上,作品还拿了奖呢!”
江哲笑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目光很快落在江念初身上。她怀孕八个多月了,腹部已经明显隆起,正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陈屿连忙伸手扶住她。“念念,身体还好吗?最近有没有不舒服?”江哲快步走过去,语气里满是关切。
“爸,我挺好的,”江念初笑着说,“昨天去产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就是最近胎动越来越频繁,有时候半夜还会踢我,好像在跟我打招呼。”
“那是宝宝想跟外公早点见面呢!”林晚星端着银耳莲子羹走过来,给江哲盛了一碗,“快尝尝,你上次说想吃,我早上特意炖的,放了你喜欢的冰糖。”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喝着温热的银耳羹,聊着各自的近况。江逸晨拿出手机,翻出自己在美术展上的作品照片——一幅名叫《冬阳》的水彩画,画里是深圳冬日的街头,阳光落在老榕树上,几个孩子在树下追着泡泡跑,画面温暖又鲜活。“爸,您看,这是我以咱们小区为原型画的,老师说我把冬天的暖意都画出来了。”
江哲仔细看着照片,连连点头:“画得好,比你小时候画的小鸭子强多了!以后继续加油,争取画出更多好看的作品。”
江念熙则拿出自己的“性别平等”宣讲记录本,里面贴满了活动照片和孩子们的涂鸦:“爸,我上个月去郊区的小学宣讲,有个小女孩跟我说,以前她妈妈总不让她玩足球,说那是男孩玩的,听了我的宣讲后,她妈妈终于同意让她加入学校的足球队了!您看,这是她画的足球,还写了‘谢谢熙熙老师’呢!”
江哲接过记录本,一页页仔细翻着,眼里满是欣慰:“念念,你做的这事特别有意义。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该有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权利,你能让孩子们明白这个道理,比拿多少奖状都强。”
正说着,陈屿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提醒他们明天去做孕晚期的常规检查。挂了电话,陈屿笑着说:“爸,妈,明天我和念念去医院检查,您要是有空,也一起去?医生说这次可以通过B超看看宝宝的大致模样。”
“有空!当然有空!”江哲立刻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这就把明天的事推了,一定要去看看我的外孙。”
第二天早上,江哲和林晚星陪着江念初、陈屿一起去医院。产检室里,医生拿着B超探头在江念初的腹部慢慢移动,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宝宝的轮廓——小小的手蜷缩着,脚轻轻蹬着,还偶尔眨了眨眼睛。
“您看,这是宝宝的鼻子,跟念念小时候很像,”医生笑着说,“还有这双手,手指修长,说不定以后像陈屿一样,能做精细活。”
江哲凑在屏幕前,看得格外认真,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真好,真好……这孩子看着就精神,以后肯定是个健康的小家伙。”林晚星也拉着江念初的手,小声说:“你小时候做B超的时候,也这么活泼,医生还说你是个‘小调皮’呢。”
从医院出来,阳光正好。陈屿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江哲和林晚星欣然同意。公园里的樟树依旧翠绿,偶尔有几片泛黄的叶子飘落,落在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江念初扶着陈屿的胳膊,慢慢走在小路上,江哲和林晚星跟在后面,聊着宝宝出生后的准备——林晚星已经给宝宝织好了两件小毛衣,一件浅蓝色,一件浅粉色;江哲则买了一个小摇篮,昨天刚让快递送到家里。
“对了,逸晨说要给宝宝画一套出生纪念册,”江念初笑着说,“他说要从宝宝在肚子里开始画,记录宝宝的每一个重要时刻,等宝宝长大了,再送给TA。”
“逸晨这孩子,心思就是细,”林晚星笑着说,“上次他还跟我说,要在纪念册里画咱们一家人的合照,说这是‘最温暖的礼物’。”
走到公园的长椅旁,一家人坐下来休息。江念熙突然发来视频通话,屏幕里的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身后是学校的圣诞树:“爸,妈,姐,姐夫!你们看,我们学校的圣诞树装饰好了,是不是特别好看?我今天还要去参加‘性别平等’的校园宣讲,一会儿就要上台啦!”
“念熙,别紧张,”江念初笑着说,“你之前做了那么多次宣讲,肯定没问题的。记得多跟同学们互动,把你想传递的理念好好说清楚。”
江哲也对着屏幕说:“念熙,加油!爸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别慌,咱们一家人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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