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句质问劈头盖脸砸懵了的应希不可思议地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卫斯理呼吸急促:“我们都是绿眼睛……”
应希眼眸睁大:啊?
不一样,迦利的眼睛是暑夏浓郁翠绿的色泽,你的眼睛是秋日斑驳一样的金绿色啊!
“还有钢琴……”
应希的“疑惑”在想起法庭证据中的偷拍照片中有一张应希看迦利弹钢琴的抓拍时转化为了“荒谬”。
不是,你也不在我面前弹钢琴呀,一直处理你那破公务。
槽多无口,应希在心里偷偷说:更关键的是,哥们儿,迦利虽有莽夫行动,却远远没有你作……
?
她就知道。
男人本来事儿就多,一旦有了权势,更是特能折腾。
所以,除了客观条件下,大贵族会给她带来麻烦招致潜在灾祸外,主观上,应希的吃软饭目标里也一直将大贵族刨除在外。
不过,如今的麻烦程度——
应希略微破防地想到:赛后复盘,现在看来当初最快脱困的方法竟然真是同意小公爵那个缺德的“神圣配偶豁免权”!
……她不太高兴。
——应希并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适当的情趣可以享受,过分的强制就触及她底线了。
小公爵的想法和行为,应希都能理解:之前就分析过,卫斯理的自我程度极高,而应希与他不相上下。
不是东风压过西风,就是西风压过东风。
所以她能懂他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一切的任性。
但是,越是懂,她就越不爽。
?
应希也可以卖惨。
应希也可以在法庭上撕破脸。
应希也可以向法官哭诉,说卫斯理是个玩弄平民的人渣贵族,他根本不会和她考虑未来,更遑论结婚,成立家庭。
应希也可以和全国人民说,为了逃离始乱终弃的卫斯理·罗兰,避免他恼羞成怒后报复她的离开,她“分手”只是想自救。
但她总觉得为了这么点破事就大动干戈,也太丢脸了,这都是些要厚着脸皮才能演出来的大戏啊……因此以上这些话,她一开始什么也没说,保持了沉默。
谁知道后面事态越来越严重——叛国罪的大锅都往她头上扣了。
不过这明显是坏人有备而来——怪不了希希,千日防贼也抵不了千日做贼哇!
应希心想:幸好没说,不然连妈妈的脸一起丢了,被告“叛国”总比被告“感情混乱”听起来更像做大事的人吧,当“反派”也要当更厉害的……
……
卫斯理恶狠狠道:“你说话啊。”
心里说过了,你没听到不能怪我。
应希有点懒得搭理他,就像懒得在法庭上继续“表演”了一样,她现在像是一只身处危险环境,强敌环伺的小动物,莫名的焦虑萦绕心头:“说什么。”
铂金贵族被她这副神情刺痛了眼睛般,她这是懒得辩驳干脆承认了吗?!
她竟然真的敢——“应希你——唔!”
“哗啦”——电子镣铐的链条随着应希迅猛的起身出手发出声响,她单手掐住卫斯理的脸颊,另一只被束缚着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她可是超级无敌邪魅狂霸大鲸鱼!
?
应希客气地回敬他:“你说啊,想听什么?”
她压根没有省力,青年的脸颊迅速被掐红,喉结难受地上下滚动,铂金色的发丝稍显凌乱地蹭着她的手指,金绿色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胸膛起伏。
“你到底……”话语消匿在唇齿间,他却迟迟问不出口了,被揪得脸都变形了的小公爵也很难再气势汹汹地发出质问。
浮尘在两人之间的光束中缓慢游弋,应希的目光落在他的领口处,许是气闷,他来之前衬衫领口就已经解开了两颗扣子,此刻,随着他起起伏伏的呼吸幅度,应希垂眸,视线一路往衬衫下……
不对啊!
应希松手,一把推开青年!
她脑子里乱腾腾地崩溃想到:她也不是色中饿鬼,都这种时候了,怎么会满脑子邪念?!
?
“咳咳咳!”卫斯理一手揉着脸,一手捂住留下了些红痕的脖子,想说些什么——
“卫斯理。”
应希重新坐下了,她仰头的角度让睫毛在下眼睑投出扇形阴影,链条随着她交叠双腿的动作哗啦垂落:“约法三章第三条,咱们还没定呢。”
“前面两条都是你定个的,最后一条由我决定,不过分吧?”她用平和的商量语气问他,却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也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时间。
“第三条,一旦有一方提出分开,不再纠缠。”
铂金贵族脸色微白,撩起眼皮——
“定成这个怎么样?”应希略有些冷漠道,“卫斯理,互相留点体面吧。”
☆
兰德尔在距离等候室数米外的窗边眺望,走了正门的旁听人员们不出所料地被媒体们堵在门口采访,还有零星一些人停留在楼下。
他的目光扫过楼下屋檐的某个角落——赤红的发丝映入眼帘,俯视的角度看不清脸,但兰德尔知晓这人应该就是简文之子简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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