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起雄风,曾霸西东。
逢泽会盟傲诸侯。
可惜庞涓埋隐患,错失良弓。
马陵血染红,霸业成空。
从此魏国渐衰穷。
一世浮沉留叹惋,功过难同。
公元前370年,魏国都城安邑乱成了一锅粥。老国君魏武侯刚咽气,还没来得及把“传位诏书”捂热,他的两个儿子——太子魏罃(也就是后来的魏惠王)和公子魏缓,就为了争夺王位,抄起家伙干上了。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怪魏武侯晚年“拎不清”。他明明立了魏罃当太子,却又偏疼小儿子魏缓,一会儿说“魏缓孝顺”,一会儿说“魏缓懂治国”,愣是没把继承人的事彻底敲定。结果他一死,哥俩直接撕破脸,各自拉着一批大臣、凑了一队士兵,在都城街上就开打,把好好的安邑闹得鸡飞狗跳。
魏罃这边虽然是“法定太子”,但魏缓背后有不少老贵族支持,两边打了大半年,谁也没占到便宜。最后,魏缓急了,居然偷偷派人去赵国和韩国搬救兵,说“只要你们帮我打赢魏罃,魏国的河西之地分你们一半”。
韩、赵两国国君一听有这好事,立马组队出兵,带着大军直奔安邑。这下魏罃彻底慌了——自己打弟弟都费劲,再加上韩、赵两国的精兵,这王位怕是要飞了。大臣们也劝他:“太子,要不咱先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魏罃偏不认输,他攥着拳头说:“逃?我爹留下的江山,我凭啥逃?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得把王位守住!”他一边让人死守城池,一边派心腹去请一个叫“翟璜之子”的谋士——这翟璜是魏文侯时期的老臣,他儿子继承了老爹的脑子,是当时魏国出了名的“智多星”。
翟璜之子一来,就给魏罃出了个“离间计”:“韩、赵两国是为了利益才来帮魏缓的,根本不是一条心。您派人去跟韩国国君说,‘要是魏缓当了国君,肯定会跟赵国亲近,到时候韩国啥也得不到’;再跟赵国国君说,‘韩国想独占河西,根本不会跟您分地’。他们一猜忌,肯定会撤兵。”
魏罃赶紧按这主意办,派人分头去见韩、赵国君。果然,韩烈侯和赵敬侯一琢磨,觉得这话有道理——谁也不想帮别人做嫁衣。没过几天,两国居然真的撤兵了,临走前还撂下魏缓不管了。
魏缓一看盟友跑了,当场就傻了眼。魏罃趁机带兵反攻,没费多大劲就把魏缓的军队打垮了,还亲手杀了魏缓。公元前369年,魏罃终于在一片狼藉中登上了王位,史称“魏惠王”。
登基那天,魏罃看着底下低头行礼的大臣,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经过这场内战,魏国的元气大伤,粮仓空了一半,士兵死了好几万,西边的秦国、东边的齐国还在偷偷盯着,这国君之位,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他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把魏国的荣光找回来,让天下人知道,魏国还是那个战国霸主!”
魏惠王刚继位,就发现魏国的“家底”比他想象的还薄:老百姓因为内战没饭吃,纷纷逃到邻国;官员们要么贪腐,要么不作为;军队虽然还有“魏武卒”的名号,但战斗力比魏武侯时期差了一大截。
他知道,要想重振魏国,就得先“补家底”。于是,他学爷爷魏文侯的样子,开始“广招贤才”,还搞了点“小改革”。
首先是“整顿吏治”。魏惠王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在“内战”中支持魏缓、还趁机贪钱的贵族拉出来算账——轻则抄家,重则砍头。有个叫“公子卬”的贵族,仗着自己是魏王的远房亲戚,不仅支持魏缓,还偷了国库的粮食,魏惠王一点没客气,直接把他的封地收了,还把他贬为平民。
大臣们一看新国君这么狠,都吓得不敢贪腐了,一个个乖乖干活。魏惠王还规定:“以后官员要是敢贪钱,不管是谁,一律严惩;要是能把地方治理好,就让他升官、加俸禄。”没几年,魏国的吏治就清明了不少。
其次是“恢复经济”。内战让魏国的农业遭了大灾,很多田地都荒了。魏惠王让人把逃荒的老百姓找回来,给他们种子、农具,还免了他们三年的赋税,让他们安心种地。他还学李悝的“平籴法”,在各地建了更多的粮仓,丰收年存粮,灾年放粮,老百姓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
有一年,魏国的南边闹了蝗灾,粮食收成不好。魏惠王赶紧让人打开粮仓,按平价把粮食卖给老百姓,还派人去灾区帮老百姓灭蝗虫。老百姓都很感激他,说:“咱们的惠王真是个好国君,比武侯晚年强多了!”
最后是“招揽贤才”。魏惠王知道,光靠自己和老臣不行,得找些有本事的“新人”。他在都城安邑办了个“招贤馆”,只要有本事,不管是读书人、还是会打仗的,都能来应聘,一旦录用,待遇还特别好。
很快,就有两个人来应聘,一个叫“庞涓”,一个叫“孙膑”。这俩人都是“鬼谷子”的徒弟,庞涓精通兵法,能打仗;孙膑脑子更活,擅长“计谋”。魏惠王一看这俩人都是“高材生”,高兴坏了,当场任命庞涓为“上将军”,让他统领全**队;还让孙膑当“军师”,辅佐庞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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