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骑射破云中,邯郸鼓角振边风。
削平中山开疆土,错信沙丘困病龙。
亲骨肉,反戈锋,英雄末路恨无穷。
若知身后身名裂,何惜权柄让子通?
公元前326年,赵国都城邯郸的气氛比腊月的滏阳河还冷。老赵王赵肃侯刚咽气,各国的吊唁队伍就浩浩荡荡杀过来——表面是哭丧,实则带着军队,摆明了想趁赵国办丧事的功夫,来个“群殴捡buff”。
这时候,刚继位的赵武灵王才十五岁,换现在刚上高中,连月考排名都愁,他却要面对秦、楚、燕、齐、魏五国的“鸿门宴”。换旁人早吓哭了,但赵武灵王遗传了他爹赵肃侯的硬气,没慌。他跟大臣肥义一合计,搞了波骚操作:先让赵国全境戒严,边境军队全拉满战备,摆出“谁来谁死”的架势;再派使者去燕国和韩国,跟这俩邻居套近乎,结成“反五国联盟”;最后自己穿着孝服,亲自去边境迎接各国使者,话里话外全是“我知道你们想干啥,别逼我鱼死网破”。
五国使者一看这阵仗,心里直打鼓:这小年轻不像软柿子啊,硬刚怕是讨不到好。最后只能乖乖吊唁完就撤,没敢搞出半点小动作。这波“新手村反杀”,让赵武灵王一战成名,也让赵国人松了口气:“看来这届赵王,有点东西!”
不过赵武灵王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当时的赵国,处境比夹心饼干还难:北边有匈奴、林胡这些“草原老流氓”,动不动就来抢粮食牲口;南边有魏国、韩国这些“中原老邻居”,天天琢磨着怎么占点便宜;西边更要命,秦国已经开始崛起,像头饿狼似的盯着赵国的地盘;中间还有个中山国,仗着有齐国撑腰,在赵国腹地当“钉子户”,把赵国分成南北两半,出门都得绕路。
赵武灵王每次看着地图就头疼:“再这么下去,赵国迟早得被这帮家伙分了!”他知道,光靠硬气没用,得搞点实在的改革才行。
改革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赵武灵王一开始也没头绪,直到他去边境视察,才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那天他跟着边防军巡逻,正好遇上一小队匈奴骑兵来骚扰。只见匈奴人穿着窄袖子的短上衣,下身穿着裤子,骑着马跑得飞快,弓箭射得又准又狠。再看自己这边的赵军,穿着宽袍大袖的衣服,下身是裙子似的“深衣”,骑马的时候裙子老缠马腿,挥个兵器都费劲,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人抢完就跑。
赵武灵王当场就愣住了:“咱这衣服也太坑了吧!打个仗跟跳广场舞似的,能赢才怪!”他再想想,赵国本来就有不少人是游牧民族后裔,也会骑马射箭,可就是因为穿着中原的宽袍大袖,把优势全给废了。
回来之后,赵武灵王就拍板:“改!咱也穿匈奴那样的衣服,练骑马射箭!”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胡服骑射”。
可消息一放出去,赵国朝堂直接炸了锅。以他叔叔公子成为首的老臣们,跳着脚反对:“我们是中原大国,怎么能穿蛮夷的衣服?这不是丢祖宗的脸吗?”还有人说:“宽袍大袖是礼仪的象征,穿裤子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赵武灵王没跟他们硬吵,而是亲自去公子成家里做思想工作。他说:“叔叔,咱赵国现在天天被人欺负,北边匈奴抢我们,中间中山国拦我们,再不变法,咱赵家的江山就没了!礼仪是为了方便生活,打仗是为了保护国家,现在穿宽袍大袖打不了仗,难道要抱着礼仪等死吗?”
公子成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叹了口气:“大王说得对,是老臣太固执了。”第二天,公子成就穿着胡服上朝了。其他大臣一看连老资格的公子成都服软了,也不敢再反对,“胡服骑射”就这么推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练骑兵。赵武灵王亲自当教练,每天穿着胡服跟士兵一起骑马射箭,还从匈奴那边学了不少骑兵战术。他还规定,老百姓也可以报名参军,只要骑射厉害,就能当军官、拿赏赐。这下赵国上下都疯了,不管是农民还是牧民,都天天练骑马射箭,没多久就练出了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
这支骑兵有多猛?公元前306年,赵武灵王带着新练的骑兵去打中山国,以前打中山国跟啃硬骨头似的,这次骑兵一冲,中山**队根本挡不住,直接丢了好几座城。后来又去打林胡、楼烦,把这些草原部落打得服服帖帖,不仅抢了他们的牛羊马匹,还把他们的地盘纳入赵国版图,赵国的疆域一下子扩大了不少。
《清史稿·兵志》里说:“骑射,国之根本。”赵武灵王早就懂这个道理,他用“胡服骑射”把赵国从一个中等国家,变成了能跟秦国叫板的强国,这波操作,放在整个战国时期都是天花板级别的。
赵武灵王在战场上顺风顺水,可在家庭问题上,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立储。
一开始,他立了长子赵章为太子。赵章长得人高马大,跟赵武灵王一样能打,跟着他南征北战,立了不少功劳,大臣们也都很认可他。可后来,赵武灵王宠上了一个叫吴娃的妃子,吴娃长得漂亮,又会来事,赵武灵王对她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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