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家的不死少女 第65章 拜托

那一晚柏奈没有感到解脱，仿佛是被另一种感情所困扰。

她曾在修养后离开，但发现离开后，她飘荡在空中，经过一枝枯木，被撩拨，被挽留，却无法缠绕上。

不过一月时间，日子又如同温水一般，烹煮着她的心，逐渐坏死她的神经，最后离开人世。

所以她又返回了宇智波，并带着一笔钱，是还给斑的。

她只能借着这个理由，试图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些起伏，因为她唯一感到轻快的时候，便是在叹气中。

宇智波族确实如斑说的那样，越来越差了，柏奈甚至都买不到酒，她也只能干坐着，在她的那一小方天地。

“柏奈姐。”

柏奈看着蹲在她家墙头的泉奈无语地叹了口气道：“大门不是摆设，墙也不是为了让你翻而建的。”

泉奈轻落在地，手里提着油纸包，笑着说：“我从斑哥那里拿的，你应该会喜欢。”

柏奈整个人斜靠在小矮桌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泉奈见对方没有赶他，便三两步近走廊，将鞋脱在一旁，进了屋子。

他撕开纸包，里面是一些果干，柏奈轻拿起一颗山楂说：“我早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泉奈看着柏奈那只被遮住的眼睛，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别过头不再看着。

“你或许该去看看秀井老师，他的女儿托你的福，被接出女子学，但她也没那个福，死在了战场上。”

柏奈的思绪被带飞，如同飘带般伸展向远方。

茉莉曾哭着诉说着她的不愿意，也曾试图把柏奈当做榜样，那个女孩生不逢时，她注定会因为她的自由而死于战争。

泉奈说了很多，而柏奈却没有听进去多少。

她只是还记得她接茉莉出女子学的那天，茉莉有多高兴，因为是她这个大姐姐，劝说她的父亲，给她自由。

“柏奈姐……回来吧，孩子已经死得够多了。”

柏奈轻笑着没有回应他，而是幽幽地看着黑夜，此时的她到无了那种痞子气，认真起来反而有些吓人，可能与她的眼睛有关吧。

柏奈的声音虚无缥缈，嘴几乎没张开，但声音却是发出来了，仿佛鬼怪的诅咒。

柏奈突然地转头，笑着看泉奈，懒散的将脸搁在肩膀上，侧着头。

“我知道的，泉奈，你是整个宇智波族的说客，但我已经远不如从前了，我的眼睛瞎了……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柏奈的话颠三倒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因为瞎了眼就不想活了。

但泉奈知道她是在自我躲藏，她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柏奈……姐……”

他试探的抚上了柏奈的脸，而柏奈也仿佛得到了片刻安慰，闭着眼贴近了他的手。

泉奈的手有些凉意，在炎热的夏天是一种比较好的安慰。

眼泪探出头，四处张望着，它这是第一次离开家，虽然它才出生没多久，但它决定攀过家门口的山丘，看看对面是什么样子。

但它没有能力阻止自己掉下山崖，可它无悔，因为它的梦想实现了，而它放开了手，感受着被风拥抱的感觉。

最后它摔得四分五裂，消失在这世间。

泉奈的拇指摩挲着柏奈的眼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高兴，因为柏奈从不计较这种肢体接触。

“泉奈……泉奈……你是我除了你哥哥外，最期待出生的人了。”

泉奈的手一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但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曾试图探求真相，也曾试图改变命运，到最后才发现，我所想要的，一件也没有得到。”

泉奈探出身，靠近着她，距离之近他都能看清柏奈眼睫毛上的泪珠。

“泉奈……离我远点。”

泉奈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用气音说着什么，最后远离了她。

柏奈也睁开了眼睛，笑着说：“想我回来吗？”

泉奈轻点着头，柏奈便挑起他的下巴，二人对视着，都想从中知道些什么。

泉奈怔愣了片刻，便柔着眉眼问：“柏奈姐？”

柏奈轻笑着松开了手，长叹一口气道:“我饿了。”

泉奈认真地看着柏奈的眼睛，试图认证什么，但柏奈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无法确定柏奈真正的想法。

柏奈笑而不语，只是朝泉奈伸手要着什么。

泉奈便拉上了她的手，将她拽起来。

斑看着坐在他对面大口吃饭的柏奈，又看了眼低头安静吃饭的泉奈，还是继续吃起来自己的饭。

晚饭结束后柏奈便坐在走廊上吹风。

斑抱着胳膊站在她旁边，看着院子里的树，没有言语，但一直关注着柏奈的动向。

“泉奈来劝我了。”

斑轻叹一口气无奈居多，“抱歉，他还是小孩子性大。”

柏奈朝斑伸出手，邀请他一起坐，等斑坐在她旁边后柏奈便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昏昏沉沉的。

斑脱下手套，将柏奈的头发拨开，看着她受伤的眼睛。

“我没怪他，我只是在想事情。”

大爷看着一脸安详的表情的柏奈，知道她又在想她那扭曲的思想，该如何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

她总觉得恨人便要彻底点，否则便是背叛了原本的自己，甚至谴责施暴者的仁慈般。

但她又希望人们能对她友善，让她不再那么孤独。

所以总而言之，她是那种希望错方赔礼道歉，但又不希望自己原谅对方的心理。

她没有什么朋友，总是有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或许是她的错，也或许是这个自作多情的世界的错。

她总是认为，如果人类没有感情，那么痛苦也会大幅降低，因为人类到那时没有幸福的思想，自然不会痛苦。

燥热的风夹杂着微弱到看不见的凉意，拨动着墨绿的叶，时间在所有事物身上都留下了痕迹。

泉奈缓步走来，看着俩人，最终没有靠近他们，因为他知道，柏奈现在需要更加安静的环境。

“我想家了，斑，小时候多好啊，我到底……该为了什么活着？”

“时间久到，我都快忘了我当时的恨有多浓烈了。”

斑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脸，描摹着对方的面容。

柏奈握紧斑的手指，随后猛地睁开眼，低笑着，那声音憋在喉咙里，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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