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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瑾雪 第172章 青云院血书

作者:忧郁的天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9 01:27:28

- 侦探:杨蓉(蓉探官)—— 曾任地方刑狱司主事,因断案注重人心揣摩被贬,擅长从模糊人际纠葛中拆解真相,自带温和却锐利的气场,能识破文人式的隐晦谎言。

- 嫌疑人1:何炅(何院长)—— 青云书院院长,甄学究的同门师弟,表面推崇“文以载道”,却被传多年前与甄学究争夺书院院长之位时暗做手脚,与死者既是挚友也是宿敌。

- 嫌疑人2:撒贝宁(撒助教)—— 书院资深助教,曾是甄学究的弟子,因一篇论文被甄学究指为“抄袭”而失去科举资格,既对恩师心怀怨恨,又私下仍保留其批注的典籍。

- 嫌疑人3:张若昀(张书生)—— 书院最有希望中举的学子,甄学究的闭门弟子,却被发现与甄学究因“科举关节”起过争执,既依赖恩师指导,又疑似被其拿捏把柄。

- 嫌疑人4:王鸥(鸥先生)—— 书院女先生(特例招收),与甄学究是青梅竹马,其亡夫当年与甄学究同考时意外落榜,传言是甄学究舞弊所致,她对死者时而亲近时而疏离。

- 嫌疑人5:大张伟(大杂役)—— 书院杂役,儿子三年前在甄学究门下求学时因“资质平庸”被劝退,不久后抑郁而终,他常对人说“不怪先生”,却总在深夜盯着甄学究的书房。

- 死者:甄学究—— 青云书院资深先生,主持科举备考,三天前深夜死于上锁的书房内,死因是饮下含“鹤顶红”的茶水。现场一盏油灯未熄,一本《论语》翻开在“学而不思则罔”页,书页中央用死者鲜血写着同款字迹,砚台旁散落着半张残缺的科举模拟考卷,墨迹未干。

——

暮春的青云书院被细雨笼罩,青石板路润得发亮,书房方向却传来惊呼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甄学究倒在书案前,右手紧攥着一支狼毫笔,嘴角残留着暗红血迹,桌上的青瓷茶杯还剩半盏茶水,散发出淡淡的苦杏仁味。

“蓉探官,您可算来了!”何院长身披素色长衫,袖口沾着墨渍,声音里满是焦灼,“甄师兄昨晚说要批改模拟考卷,让我不必打扰,今早杂役送水时发现门从里面反锁,撞开后就见……就见这景象。”

蓉探官蹲下身,指尖轻触书案边缘的茶渍,又拿起那本染血的《论语》:“血迹新鲜度与死亡时间吻合,但这血字力道均匀,不像是濒死之人所写。”她目光扫过散落的考卷残页,上面只写了“子曰”二字,墨迹边缘有些晕染,“锁是铜制暗锁,从内部反锁,窗棂完好,像是密室杀人。

书房外,众人神色各异。撒助教红着眼圈整理着死者的典籍,手指反复摩挲书脊上的批注;张书生站在廊下,手里捏着半块玉佩,正是甄学究常戴的那枚;鸥先生撑着油纸伞,伞沿滴下的水珠打湿了裙摆,眼神却盯着书房的方向发怔;大杂役端着水盆路过,看到众人时慌忙低头,围裙下的手死死攥着。

“先说说你们最后见甄学究的时间,以及和他的往来。”蓉探官坐在书院正厅的八仙桌旁,将众人的话一一记录。

众人的叙述如同书院的雾霭,看似清晰却处处藏着隐晦,恩怨纠葛搅成一团乱麻:

- 何院长:“昨晚戌时(19:00)我去书房找他,想商量科举名额分配,他说‘再斟酌’,我们争了几句。他是我师兄,当年一起拜师求学,后来院长之位……他确实比我更有资历。但我恨他吗?或许吧,可我们上周还一起为学子编教材。”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合照,两人年轻时并肩而立,笑容真切。

- 撒助教:“昨晚亥时初(21:00)我送典籍去书房,他正在改考卷,还骂我‘当年若肯踏实治学,何至于此’。他说我抄袭毁了我前程,可那篇论文明明是我原创!但……他去年偷偷给我塞过科举复习笔记,说‘知错能改仍有机会’。”他翻开典籍,扉页上“治学先修心”的批注墨迹陈旧。

- 张书生:“昨晚亥时中(21:30)我去问考题,他说我‘心浮气躁,给你关节也中不了’,把我赶了出来。他是我恩师,可前几日我撞见他收商人的银子,说‘保你弟子中举’。我既想靠他成事,又怕他害我。”他口袋里的玉佩刻着“师徒同心”,边缘却有明显的裂痕。

- 鸥先生:“昨晚亥时末(22:00)我送糕点去书房,他不在,只看到桌上摊着我亡夫的落榜考卷。当年他说我夫‘才不配位’,可我夫临终前说‘甄兄并非故意’。我这些年对他忽冷忽热,是恨他,还是恨当年的不公?我也说不清。”她手帕里包着半块砚台,与甄学究书房的砚台正好配对。

- 大杂役:“昨晚子时(23:00)我路过书房,看到灯还亮着,没敢靠近。我儿当年被他劝退,回来就病倒了,可他后来偷偷给我儿送过药,说‘是我太严苛’。我该怨他吗?他也是为了我儿好,可我儿没了啊……”他抹了把眼泪,指缝里还沾着墨灰。

更诡异的是时间线的重叠与矛盾:何院长说甄学究戌时后一直在书房,撒助教却称亥时初书房门虚掩,鸥先生亥时末看到书房无人,张书生则说子时路过时灯已熄——而甄学究的死亡时间被判定为亥时中至子时初,这段时间竟无人能说清他的行踪。

蓉探官带着衙役搜查,又发现了更多扑朔迷离的线索:

- 何院长的书房暗格里藏着一封匿名信,写着“甄学究握你当年舞弊证据,不除之必生祸”,字迹被刻意涂改,无法辨认。

- 撒助教的枕头下有一小瓶“鹤顶红”,瓶底刻着药房的印记,却查不到他的购买记录。

- 张书生的书箱里有半张科举关节纸条,上面的字迹一半像甄学究,一半像他自己仿写。

- 鸥先生的抽屉里有亡夫的日记,其中一页写着“甄兄并非害我,是我自己泄了考题”,被墨汁涂过又重新描清。

- 大杂役的住处藏着甄学究的长衫,衣角沾着茶渍和血迹,他说是“收拾书房时不小心蹭到的”。

三日后,蓉探官召集众人重回书房,油灯的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起案子最棘手的,不是密室,而是你们每个人都藏着‘半真半假的恩怨’——恨里藏着感激,怨里裹着理解,让人分不清谁是真凶,谁只是被情绪裹挟。”蓉探官拿起那本染血的《论语》,“但真相就藏在这些模糊的纠葛里。”

她先指向撒助教:“你有‘鹤顶红’,却不是凶手。那是你去年想自杀时买的,甄学究发现后抢了去,后来又偷偷放回你枕头下,想让你‘断了念想才肯重新开始’,药房老板能证明你当年的购买记录。你恨他毁你前程,却又敬他从未放弃你,所以案发后才会拼命整理他的典籍。”

撒助教低头苦笑:“他总说我资质好,却又不肯原谅我的‘错’,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真恨我还是真疼我。”

接着,蓉探官看向张书生:“你手里的关节纸条是甄学究故意让你抄的,他收商人银子是为了替你凑赶考的路费,却怕你知道后不肯接受,才故意骂你心浮气躁。那枚玉佩是他偷偷塞给你的,裂痕是他自己摔的,想逼你‘靠自己而非靠师徒情分’。”

张书生攥紧玉佩,眼泪掉了下来:“他明明说要毁了我……”

“鸥先生,你亡夫的落榜与甄学究无关,是你夫自己泄题怕被追责,甄学究替他隐瞒,还谎称是自己的错。你看到的落榜考卷上,‘才不配位’是你夫自己写的,甄学究只是原样保留。”蓉探官展开日记残页,“他对你忽冷忽热,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更难释怀。”

鸥先生的伞“啪”地掉在地上:“他为什么不早说……”

“大杂役,你藏的长衫是甄学究给你的,他知道你儿喜欢他的衣服,临终前还在改给你儿的劝学信。衣角的血迹是你后来蹭上的,你半夜去书房是想偷信,却发现他已经死了。”蓉探官拿出一封未寄出的信,字迹歪扭却真挚。

大杂役哭得浑身发抖:“我一直以为他看不起我儿……”

最后,蓉探官的目光落在何院长身上:“真正的凶手是你。你不是恨他抢了院长之位,而是恨他当年为了保你,替你顶下了科举舞弊的罪名。那封匿名信是你自己写的,你怕他晚年糊涂说出真相毁了你,更怕自己一辈子活在他的‘恩情’里。”

何院长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他明明说过永远不提!我们是兄弟啊,他为什么要在日记里写‘当年之事终要了结’?”

“因为他想让你自己说出真相,卸下包袱。”蓉探官拿出甄学究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师弟本性不坏,若我出事,绝非他所愿,望世人容他改过”,“密室是你用书院的机关锁做的,你知道他每晚亥时中会去后院浇花,趁机溜进书房下毒,血字是你模仿他的笔迹写的,想嫁祸给有恩怨的人。那半张考卷是他刚写完‘子曰’就毒发,你慌乱中扯破的。”

何院长抓起桌上的墨砚摔在地上:“我不是恨他,我是怕啊!怕我这一辈子的名声,都抵不过当年的错!他总是这样,用恩情压得我喘不过气!”

雨还在下,书院的钟声响起。何院长被衙役带走时,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那里还留着两人年轻时的合照。蓉探官收起日记,忽然明白:最伤人的从不是清晰的仇恨,而是那些藏在恩情里的愧疚,裹在亲近中的隔阂,这些模糊的恩怨,才最容易让人走向极端。

几日后,青云书院恢复了宁静。撒助教接替了甄学究的课,讲课前总会先念一句“治学先修心”;张书生把玉佩戴在脖子上,埋头苦读不再求捷径;鸥先生打开了亡夫的考卷,在旁边补了句“不负初心”;大杂役每天都会去书房打扫,把那本《论语》擦得干干净净。

蓉探官离开时,何院长托衙役送来一封信,上面写着“当年是我求他顶罪,他说‘你比我更适合守书院’,我却害了他”。她把信折好放进袖中,抬头看见书院的桃花开得正盛,如同那些模糊的恩怨背后,藏着的从未泯灭的真心。

刚走出书院大门,一个学子匆匆跑来:“蓉探官,城郊戏班的班主死了,现场留着半张戏文,说是‘替角儿偿命’,戏班的人都说不清谁和班主有过节!”

蓉探官挑眉一笑,脚下的步子转向城郊:“看来又有一场‘糊涂恩怨’要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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