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津门暗刃 第60章 当铺喋血与暗号迷局

当铺方向的枪声像惊雷般在雾镇的夜空炸响时，苏晓棠和沈青刚拐过小巷口。子弹划破空气的“嗖嗖”声夹杂着特高课便衣的嘶吼，让原本寂静的街道瞬间陷入混乱。沈青一把将苏晓棠按在墙根下，自己则探出半个脑袋，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当铺正门已经被佐藤的人团团围住，十几个特高课便衣举着步枪，朝着当铺二楼的窗户疯狂射击，玻璃碎片飞溅，木屑在火光中四处飘散。

“顾科长的人应该在对面茶馆，我们得绕过去！”沈青压低声音，肩膀的伤口被刚才的动作牵扯，疼得他额角冒冷汗，却依旧死死盯着前方，“你看，茶馆二楼的窗户还亮着灯，说明他们还没暴露！”

苏晓棠顺着沈青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当铺斜对面的“清风茶馆”二楼，一扇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有黑影晃动。她握紧手里的铜哨，又摸了摸领口的“龙印”，心里暗暗祈祷“江豚”同志能平安：“走！从旁边的杂货铺后院绕过去，别被特高课的人发现！”

两人猫着腰，快速钻进旁边的杂货铺后院。后院堆满了空酒坛和杂物，角落里还拴着一只大黄狗，见有人进来，立刻“汪汪”狂吠。沈青眼疾手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干粮扔过去，大黄狗叼着干粮，立刻安静下来，只是警惕地盯着他们。

“还好我随身带了干粮。”沈青松了口气，朝着苏晓棠做了个“走”的手势，“快，从后门出去就是茶馆的侧门！”

穿过杂货铺后院，两人顺利来到茶馆侧门。沈青轻轻敲了敲门，节奏是之前和顾晏辰约定好的“一长两短”。过了几秒，门内传来顾晏辰低沉的声音：“谁？”

“是我们，苏晓棠和沈青！”苏晓棠连忙回应。

门“吱呀”一声打开，顾晏辰探出头，看到两人后，立刻让他们进来，又快速关上了门。茶馆一楼空无一人，桌椅被推到墙角，显然是提前做了准备。顾晏辰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几个军统特工正趴在窗户边，举着枪对准当铺的方向，见两人进来，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

“江豚同志呢？”顾晏辰皱着眉，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枪声一响，我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当铺后门溜了进去，是不是他？”

苏晓棠心里一紧：“是江豚同志！他说要跟踪那个接头人，拿到他们交接的情报。可现在佐藤突然动手，我们担心他会被困在里面！”

顾晏辰走到窗户边，朝着当铺后门的方向望去——那里已经被两个特高课便衣守住，正举着枪警惕地扫视四周。他脸色沉了下来：“佐藤这老狐狸，肯定是早就收到了消息，故意等‘影子’的人接头时动手，想把我们和‘影子’一网打尽！现在当铺被团团包围，江豚同志想出来，难了！”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江豚同志被困在里面吧！”沈青急了，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柴刀，“实在不行，我们冲出去，把特高课的人引开，让江豚同志趁机逃跑！”

“别冲动！”顾晏辰一把按住沈青的手，眼神锐利，“你现在冲出去，就是送死！特高课的人有十几把步枪，我们只有几把手枪，硬拼根本不是对手！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江豚同志在里面的情况，万一他已经拿到情报，正在想办法出来，我们贸然行动，反而会打乱他的计划！”

苏晓棠也冷静下来，她走到窗户边，仔细观察着当铺的情况：“顾科长说得对，我们不能硬拼。你看，当铺二楼的窗户虽然有枪声，但射击的节奏很混乱，不像是有组织的抵抗，更像是在胡乱还击——这说明里面的人可能也慌了，或许是‘影子’的人，也可能是江豚同志在故意制造混乱，想吸引特高课的注意力！”

顾晏辰眼睛一亮：“有道理！如果是江豚同志，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想办法传递消息。我们得仔细观察，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信号！”

几人立刻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当铺的窗户。过了约莫五分钟，当铺二楼最东侧的一扇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黑影探出头，朝着茶馆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快速缩了回去。

“是江豚同志！”苏晓棠激动地低喊，她认出那个黑影穿的灰色长衫，正是“江豚”的衣服，“他刚才挥手的动作，像是在比划什么！”

顾晏辰皱着眉，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手势：“他先是伸出三根手指，然后又伸出两根手指，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是什么意思？”

“三根手指，两根手指……”苏晓棠喃喃自语，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这是我们组织的暗号！三根手指代表‘三’，两根手指代表‘二’，合起来就是‘三十二’，指的是‘龙印’上的第三十二个刻痕！而指胸口，是提醒我们‘龙印’在我身上！”

沈青疑惑地问：“可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们这个？难道是想让我们把‘龙印’给他送进去？”

“不可能！”顾晏辰立刻否定，“现在当铺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根本送不进去。而且，江豚同志这么做，肯定有更深的用意。或许，那个第三十二个刻痕里，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苏晓棠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的“龙印”——这枚印章是用和田玉雕刻而成，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龙纹，她之前仔细观察过，确实有三十二个比较明显的刻痕，但一直不知道这些刻痕有什么用。现在“江豚”特意用暗号提醒，说明这些刻痕里，很可能藏着解读“龙印”秘密的关键！

就在这时，当铺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叫喊声。顾晏辰连忙朝着当铺望去，只见当铺的后门被猛地撞开，一个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驳壳枪，朝着守在门口的特高课便衣开枪。

“是江豚同志！他要突围！”苏晓棠激动地大喊。

顾晏辰立刻下令：“所有人准备！朝着特高课的侧翼开枪，掩护江豚同志！”

几个军统特工立刻举枪，朝着特高课的侧翼射击。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串灰尘，特高课的便衣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调转枪口，朝着茶馆的方向射击。

趁着这个机会，“江豚”快速朝着小巷深处跑去。可就在这时，佐藤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举着枪朝着“江豚”的后背射击。

“小心！”苏晓棠失声大喊。

“江豚”似乎听到了提醒，猛地侧身，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了旁边的墙上。他踉跄了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小巷深处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佐藤气得暴跳如雷，朝着特高课的便衣大喊：“快追！别让他跑了！”

几个特高课便衣立刻朝着小巷深处追去，可刚跑了几步，就听到小巷里传来一阵枪声，追进去的便衣惨叫着倒了下来。佐藤脸色一变，知道小巷里有埋伏，不敢再追，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

“顾科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苏晓棠看着顾晏辰，急切地问，“江豚同志已经突围了，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他？”

顾晏辰摇了摇头：“不行。佐藤现在肯定在气头上，我们如果贸然出去，肯定会成为他的目标。而且，江豚同志既然能突围，说明他有办法脱身，我们现在出去，反而会给他添麻烦。”他顿了顿，朝着几个军统特工下令，“你们继续在这里观察，一旦发现特高课有新的动向，立刻汇报。苏同志，沈同志，你们跟我来，我们去粮仓那边等江豚同志——他肯定会去那里和我们汇合！”

苏晓棠和沈青点了点头，跟着顾晏辰下了楼，从茶馆的侧门悄悄溜了出去，朝着废弃粮仓的方向跑去。

街道上的枪声已经渐渐平息，只剩下佐藤的怒骂声和特高课便衣的搜查声。三人一路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特高课便衣，终于回到了废弃粮仓。

粮仓里一片漆黑，顾晏辰从怀里掏出火柴，点燃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粮仓的一角，三人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江豚同志应该快到了吧？”沈青看着粮仓的门，心里有些焦急。

顾晏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上了膛：“放心吧，他既然能从当铺里突围出来，就肯定能找到这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同时警惕特高课的人追过来。”

苏晓棠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江豚”比划的暗号——“三十二”，第三十二个刻痕。她悄悄从领口掏出“龙印”，借着油灯的光芒仔细观察——这枚印章约莫拳头大小，玉质温润，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每一个刻痕都深浅不一。她数到第三十二个刻痕时，发现这个刻痕比其他刻痕更深，而且刻痕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个小小的“火”字。

“火字？”苏晓棠喃喃自语，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难道这个“火”字，就是解读“龙印”秘密的钥匙？

就在这时，粮仓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苏晓棠和沈青立刻警惕起来，顾晏辰也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那个黑影。

“是我。”黑影开口，声音沙哑，正是“江豚”。

顾晏辰松了口气，放下手枪：“江豚同志，你可来了！你没事吧？”

“江豚”走进油灯的光芒里，苏晓棠才发现他的胳膊受伤了，灰色长衫的袖子被鲜血染红，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和汗水。他摇了摇头，坐在地上，喘着气说：“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幸好你们刚才从侧面牵制了特高课的人，否则我还真不容易突围出来。”

苏晓棠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递了过去：“江豚同志，快包扎一下吧，伤口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江豚”接过布条，随意地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苏晓棠：“这是我从当铺里拿到的，是‘影子’的人交接的情报。”

苏晓棠连忙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片，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月满西楼，龙印归位，华中密林，三日为限。”

“月满西楼？龙印归位？”沈青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影子’的人想让我们把‘龙印’送到‘月满西楼’这个地方？”

“江豚”点了点头，脸色严肃：“没错。‘月满西楼’是武汉的一家客栈，看来‘影子’的人已经知道我们要去武汉找‘江豚’同志，所以故意留下这个情报，想引我们上钩。至于‘华中密林，三日为限’，应该是说日军的军火库在华中密林里，他们给我们三天时间，让我们把‘龙印’送过去，否则他们就会自己动手，炸毁军火库——或者说，他们想趁机抢夺‘龙印’，自己去炸毁军火库，独吞功劳。”

顾晏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影子’的人不仅想拿到‘龙印’，还想破坏我们和军统的合作。他们故意留下这个情报，就是想让我们钻进他们设下的圈套。”

“江豚”笑了笑：“没错。而且，我怀疑这个情报是假的。‘月满西楼’很可能是一个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他顿了顿，看向苏晓棠，“苏同志，刚才我在当铺里给你们比划的暗号，你们看懂了吗？第三十二个刻痕。”

苏晓棠点了点头，掏出“龙印”：“看懂了。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第三十二个刻痕像是一个‘火’字。江豚同志，这个‘火’字，是不是解读‘龙印’秘密的关键？”

“江豚”点了点头，眼神郑重：“没错。‘龙印’里藏着日军军火库的坐标，但要想解读出来，必须用到这个‘火’字。具体的解读方法，是我们组织的最高机密，只有‘江豚’和少数几个核心成员知道。现在，我就把解读方法告诉你们。”

他示意苏晓棠把“龙印”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对着油灯烤了烤，说道：“首先，要把银针插入第三十二个刻痕里，轻轻转动三下。然后，用点燃的艾草熏烤‘龙印’的底部，熏烤的时候，要按照顺时针方向转动‘龙印’。最后，‘龙印’上的龙纹会因为受热而显现出隐藏的字迹，那些字迹，就是日军军火库的坐标。”

苏晓棠和沈青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解读“龙印”的方法竟然这么复杂。顾晏辰也凑了过来，仔细听着“江豚”的讲解，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艾草，怎么熏烤‘龙印’？”沈青疑惑地问。

“江豚”笑了笑：“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艾草，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出发前特意准备的，就是为了解读‘龙印’。不过，现在还不是解读的时候。佐藤的人还在雾镇搜捕我们，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解读‘龙印’。”

顾晏辰点了点头：“没错。雾镇现在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江豚同志，你知道离开雾镇的安全路线吗？”

“江豚”点了点头：“知道。雾镇西边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山林深处，那里有我们组织的一个秘密交通站，我们可以先去那里躲一躲，然后再从交通站出发，去武汉。”

他站起身，朝着三人做了个“走”的手势：“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动作快点，争取在天亮之前离开雾镇！”

四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检查了一下武器，然后朝着粮仓的后门走去。刚走出粮仓，就听到远处传来特高课的叫喊声，似乎是在搜查附近的小巷。

“快！别被他们发现了！”“江豚”压低声音，带着三人快速朝着雾镇西边的小路跑去。

小路很窄，两侧长满了杂草和灌木，脚下的泥土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苏晓棠跑在中间，左手紧紧握着“龙印”，右手拿着手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沈青和顾晏辰在两侧掩护，“江豚”则在最前面带路。

跑了约莫一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雾镇西边的山林里。这里的树木长得枝繁叶茂，阳光很难穿透树叶照进来，山林里显得阴森又昏暗。“江豚”停下脚步，朝着三人做了个“停”的手势：“前面就是秘密交通站了，我们先休息一下，确认安全后再过去。”

四人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地喘着气。苏晓棠看着手里的“龙印”，心里感慨万千——从津门到雾镇，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危险和背叛，终于快要拿到日军军火库的坐标了。只要解读出坐标，他们就能和军统合作，炸毁军火库，为抗日事业做出一份贡献。

可就在这时，“江豚”突然脸色一变，他猛地朝着苏晓棠扑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龙印”，然后快速后退几步，举着“龙印”，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苏晓棠和沈青都惊呆了，顾晏辰也皱起了眉，疑惑地问：“江豚同志，你干什么？”

“江豚”笑了笑，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干什么？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苏晓棠，沈青，顾晏辰，你们都被骗了！我根本不是‘江豚’！”

“什么？”苏晓棠和沈青都惊呆了，顾晏辰也脸色一变，举起了手枪，对准了“江豚”，“你到底是谁？真正的江豚同志在哪里？”

“假江豚”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握在手里：“我是谁？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影子’！至于真正的‘江豚’，早就被我杀死了！”

苏晓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落入了“影子”的圈套！她想起刚才在当铺里的种种，想起“假江豚”比划的暗号，想起他讲解的解读“龙印”的方法，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影子！你这个叛徒！老陈同志和李大海同志是不是都是你害死的？”苏晓棠怒视着“影子”，声音冰冷。

“影子”笑了笑：“没错，他们都是我害死的！谁让他们挡我的路呢？苏晓棠，沈青，顾晏辰，你们现在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识相的就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把‘龙印’毁了，让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日军军火库的坐标！”

顾晏辰皱着眉，心里暗暗盘算——现在“龙印”在“影子”手里，硬拼肯定不行，必须想办法把“龙印”抢回来。他朝着苏晓棠和沈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行动。

苏晓棠和沈青也明白了顾晏辰的意思，他们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影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他后退几步，靠在一棵大树上，手里的短刀紧紧抵着“龙印”：“别耍花样！我告诉你们，这‘龙印’是和田玉做的，虽然坚硬，但只要我用力一划，就能留下一道痕迹，到时候就算你们拿到了‘龙印’，也解读不出坐标了！”

顾晏辰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影子”说的是真的。和田玉虽然坚硬，但短刀确实能在上面留下痕迹，一旦“龙印”被损坏，他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影子，你到底想怎么样？”顾晏辰问道，语气尽量平静。

“影子”笑了笑：“很简单。我要你们放我走，并且保证不跟踪我。等我安全离开后，我自然会把解读‘龙印’的真正方法告诉你们。”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沈青怒视着“影子”，“你这个叛徒，说话从来不算数！”

“影子”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们。反正‘龙印’在我手里，你们没有选择。要么放我走，还有可能拿到解读方法；要么和我鱼死网破，永远也找不到日军军火库的坐标！”

苏晓棠看着“影子”得意的嘴脸，心里充满了愤怒。她知道，“影子”说的是实话，他们现在确实没有选择。可如果放“影子”走，他肯定会拿着“龙印”投靠特高课，到时候日军的军火库不仅不会被炸毁，还会有更多的中国士兵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影子！你这个叛徒！快放下‘龙印’！”

“影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带着一群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从山林深处走出来，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驳壳枪，眼神锐利，正是真正的“江豚”同志！

“江豚”同志！苏晓棠和沈青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真正的“江豚”同志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江豚”同志看着“影子”，冷笑一声：“影子，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别做梦了！我早就料到你会冒充我，所以故意让老鬼同志在密信里留下了一个只有我和老鬼才知道的暗号——‘雾镇当铺，月上三更’后面，还有一句‘梅花三弄，缺一不可’，而你，根本不知道这句话！”

“影子”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暗号而暴露了身份！他想要逃跑，却被“江豚”同志带来的人团团包围。

“影子，你这个叛徒！你害死了那么多同志，今天，我要为他们报仇！”“江豚”同志怒视着“影子”，声音冰冷。

说完，“江豚”同志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刻朝着“影子”冲了过去。“影子”想要反抗，却被几个人死死按住，手里的“龙印”也被抢了过来，递给了“江豚”同志。

“江豚”同志接过“龙印”，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损坏后，递给了苏晓棠：“苏同志，‘龙印’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苏晓棠接过“龙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真正的“江豚”同志，心里充满了敬佩。

“江豚”同志走到“影子”面前，眼神冰冷：“影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影子”看着“江豚”同志，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笑容：“我输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不过，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暗影’小组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们在武汉还有很多埋伏，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江豚”同志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们就等着你们的埋伏！我相信，邪不压正，你们这些叛徒，迟早会被我们消灭！”

说完，“江豚”同志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刻押着“影子”，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危机终于解除了。苏晓棠和沈青看着真正的“江豚”同志，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庆幸。

“江豚”同志走到苏晓棠和沈青面前，笑着说：“苏同志，沈同志，辛苦你们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苏晓棠和沈青连忙敬礼：“江豚同志！”

“江豚”同志点了点头，朝着顾晏辰笑了笑：“顾科长，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们的照顾。这次能够抓住‘影子’，你也功不可没。”

顾晏辰笑了笑：“江豚同志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抗日，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江豚”同志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去秘密交通站，等安全了，再解读‘龙印’，商量炸毁日军军火库的计划。”

四人点了点头，跟着“江豚”同志朝着秘密交通站走去。他们不知道，“影子”口中的“暗影”小组在武汉设下了怎样的埋伏；也不知道，解读出日军军火库的坐标后，他们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但他们知道，有真正的“江豚”同志在，有彼此的并肩作战，他们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完成任务，为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