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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爹娘,你们的挂件是满级大佬 > 第1章 魂归三岁,绝境微光

第一章 魂归三岁,绝境微光

腊月的京城,寒风如刀,刮过镇北王府西北角那个最偏僻破败的院落。

窗户纸破了几个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屋内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炭盆是冷的,里面只有些许灰白的灰烬,昭示着这里连最劣等的炭火都已断绝多时。

苏晓晓就是在这蚀骨的寒冷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灰败的帐顶,带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她僵硬地转动着眼珠,看到的是一间家徒四壁的屋子,除了一张破桌和两把摇摇欲坠的椅子,几乎别无他物。

这不是她的寝宫,更不是她作为长公主死后该去的地方。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国破家亡,父母惨死,自己也被一杯毒酒了结的二十岁。

剧烈的头痛袭来,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父亲萧绝,那个曾被誉为“少年战神”的镇北王世子,在战场遭人暗算,双腿残疾,兵权被夺,变得阴郁孤僻;母亲云轻轻,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兼神医传人,被污蔑抄袭、医死人,名声扫地,从云端坠入泥潭;而她自己,从王府嫡孙女,沦为人人可欺的小透明,最后在家族覆灭中凄惨死去……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带着诡异系统穿越而来的柳芊芊,和她那个被蛊惑的三皇子!

记忆的最后,是柳芊芊那张得意而扭曲的脸,她笑着说:“你们一家三口的气运,终将成为我登上后位的垫脚石!”

恨意,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然而,下一刻,她意识到了更不对劲的地方。视野为何如此之低?她的手……为何如此幼小、白嫩?

她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那是一双属于婴孩的手,胖乎乎,软绵绵,小小的,不足一握。

“哇……”她试图开口,发出的却是奶声奶气的、模糊不清的单音。

她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回到了自己三岁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父母人生最低谷,柳芊芊和三皇子气焰最嚣张,开始步步紧逼的时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夫人,您就服个软吧!柳小姐说了,只要您肯承认那首《咏梅》是借鉴了她的诗作,她就在三皇子面前为世子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请动太医来为世子诊治腿伤呢!”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虚伪的劝诱。

苏晓晓心中一凛。这个声音她记得,是柳芊芊安插在他们身边的眼线,丫鬟春桃。

紧接着,一个温婉却难掩疲惫与沙哑的女声回应道:“不必了。那诗本就是我所作,何来借鉴一说?世子的腿,我自会想办法,不劳柳小姐费心。”

是娘亲!是云轻轻!

苏晓晓的心猛地一揪。娘亲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虚弱,却又带着不容践踏的傲骨。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春桃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如今这府里,谁还管真相如何?三皇子信柳小姐,王爷也……也默认了。您再这么倔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您和世子爷,还有晓晓小姐啊!”

“砰!”的一声,似乎是药碗被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

云轻轻的声音带着怒意:“出去!”

春桃似乎被震慑了一下,随即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寒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

苏晓晓躺在冰冷的床上,小小的拳头紧紧攥住。春桃……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前世就是她,一次次偷取母亲的信物,传递假消息,最后更是作为“证人”诬陷母亲与外人私通!是她亲手将母亲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绝不能让她得逞!必须立刻、马上,将这个祸害从母亲身边赶走!

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她的话,有谁会信?直接指认,只会被当成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打草惊蛇。

怎么办?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身形单薄、面容憔悴的女子端着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浅蓝色棉裙,外面罩着一件半旧的夹袄,容颜清丽绝伦,眉目如画,只是那双本该盛满星辉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与深深的疲惫,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轻愁。

这就是她的母亲,云轻轻。曾经那个惊艳了整个京城,一笑倾城的才女神医,如今却被生活磋磨成这般模样。

苏晓晓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云轻轻走到床边,看到女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晓晓醒了?冷不冷?来,娘亲喂你喝点热粥。”

她将陶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手将苏晓晓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母亲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草药清香,驱散了些许苏晓晓周身的寒意。

云轻轻拿起小勺,舀起一勺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稀粥,轻轻吹了吹,送到苏晓晓嘴边:“晓晓乖,张嘴。”

看着那清可见底的粥水,苏晓晓鼻尖一酸。她知道,这恐怕是母亲能弄到的最后一点食物了,大部分都留给了她。

她张开嘴,乖乖地咽下那口几乎没有温度的粥,目光却死死盯住云轻轻放在小几上的那个粗陶碗。

就是这个碗!前世,春桃就是在这个碗的边缘,偷偷抹上了一种会让人浑身起红疹的药物,诬陷母亲在饮食中下毒害她,从而让母亲被王府管事嬷嬷当众责打,尊严扫地,病情也因此加重!

时机快到了!春桃刚才来挑衅,就是在为接下来的栽赃做准备!她必须阻止!

苏晓晓的大脑飞速运转。硬抢不行,说理不行……她只是一个三岁孩子。

有了!

就在云轻轻舀起第二勺粥,准备再次喂给她的时候,苏晓晓突然伸出小胖手,一把抓住了云轻轻的手腕。

“娘……娘……”她用小奶音,含混不清地叫着。

云轻轻微微一怔,柔声道:“怎么了晓晓?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晓晓不答,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抓着母亲的手,将那勺粥往自己的方向拉。然后,在云轻轻不解的目光中,她“哇”地一声,将刚刚喝下去的那口粥,全部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云轻轻的袖口和衣襟上。

“咳咳……哇……”她接着开始干呕,小脸憋得通红,眼泪也瞬间涌了上来,看起来难受极了。

“晓晓!”云轻轻吓了一跳,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自己被弄脏的衣服,连忙放下碗,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还是这粥有问题?”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碗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作为医者,她对“吐”这个症状极为敏感。

苏晓晓一边假装难受地抽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门口。果然,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春桃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诡笑,显然是算准了时间回来“抓脏”的。

就是现在!

苏晓晓突然停止哭泣,伸出小手指着那个粗陶碗,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清晰而响亮的声音:

“碗碗……坏!痒痒!晓晓痒!”

她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小手在自己白嫩的手臂和脸颊上胡乱抓着,做出浑身发痒的样子。

云轻轻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那个碗,又看向行为异常的女儿,最后目光如电般射向刚刚踏进房门,脸上笑容瞬间僵住的春桃!

医者的本能和母亲的直觉让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想借晓晓来害她!若晓晓真的用了这碗后浑身起满红疹,人赃并获,她云轻轻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别说照顾夫君和女儿,她自身都难保!

滔天的怒火从云轻轻心中涌起。她们已经落魄至此,为何这些人还不肯放过?甚至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要利用?!

春桃被云轻轻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强自镇定道:“夫……夫人,晓晓小姐这是怎么了?怕是染了风寒吧?奴婢去请个大夫……”

“站住!”云轻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那是在绝境中被触碰到逆鳞时爆发出的力量。“谁允许你动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苏晓晓放回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粗陶碗,仔细端详着碗口边缘。她的指尖在某个不易察觉的位置轻轻一抹,放到鼻尖嗅了嗅。

虽然药物无色无味,处理得很干净,但云轻轻结合女儿的异常和春桃做贼心虚的表现,心中已然确定。

“春桃,”云轻轻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平静之下却蕴含着风暴,“这碗,是你端来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

春桃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奴婢?奴婢对天发誓,绝没有害晓晓小姐啊!定是……定是这粥本身不干净!”

“粥是我亲手熬的。”云轻轻一字一句道,“从取材到烹煮,未曾假手他人。唯有这盛粥的碗,是你今日清晨送来的。”

她一步步逼近春桃,虽然衣衫朴素,面色憔悴,但此刻那挺直的脊梁和逼人的气势,竟让春桃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

“说!是谁指使你的?”云轻轻厉声喝道,“是柳芊芊,对不对?”

“没……没有!夫人您冤枉奴婢了!”春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狡辩,“奴婢对世子爷和夫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苏晓晓躺在床上,看着母亲终于识破了奸计,心中稍安。但她知道,这还不够。春桃是家生奴才,没有确凿证据,仅凭她一个“孩子”的“胡话”和母亲的怀疑,很难彻底将其扳倒,反而可能被反咬一口。

她必须再加一把火!

就在春桃哭天抢地喊冤的时候,苏晓晓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里,父亲萧绝日常用来练习臂力的一块小石锁上。她记得,前世春桃有个习惯,喜欢把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东西,用油布包了,塞在床板底下或者……这种不起眼的重物下面,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春桃负责父亲这边的杂扫,极有可能……

苏晓晓立刻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比刚才更加响亮,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一边哭,一边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小手指着那个角落里的石锁,哭喊道:

“爹……爹爹……石石头……亮亮!晓晓要!”

她的哭声和话语听起来毫无逻辑,就像一个被吓坏又任性胡闹的孩子。

云轻轻此刻对女儿的任何异常举动都极为上心。她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个灰扑扑的石锁。亮?石锁怎么会亮?

但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莫非……晓晓指的“亮”,不是发光,而是……有东西?

她不再理会跪地哭诉的春桃,快步走到石锁边,俯身仔细查看。石锁很重,她搬不动,但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赫然发现,石锁底部与地面接触的缝隙处,似乎卡着一小角不属于石头的颜色!

云轻轻心中狂跳,她蹲下身,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了几下,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着的小东西,被她从石缝里抠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春桃,在看到那个油布包的瞬间,面无人色,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云轻轻站起身,当着春桃的面,缓缓打开了油布包。

里面赫然是一支做工精巧的赤金缠丝簪子,以及几张叠起来的银票!

那簪子,云轻轻认得,正是柳芊芊最近时常戴在头上的那一支!而银票的面额,远远不是一个二等丫鬟所能拥有的!

证据确凿!

云轻轻看着面如死灰的春桃,眼神冰冷如霜:“好一个‘忠心耿耿’!偷盗主母财物,私藏巨额银钱,更欲栽赃陷害,谋害幼主!春桃,你还有什么话说?”

“夫人!夫人饶命啊!”春桃彻底崩溃,磕头如捣蒜,“是柳小姐!是柳小姐让奴婢这么做的!她给了奴婢银票和簪子,让奴婢找机会污蔑您,让您在这府里待不下去!奴婢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求夫人开恩啊!”

云轻轻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涌的怒火与悲凉。

她走到床边,将吓得(装的)还在抽噎的苏晓晓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女儿小小身体传来的温暖和依赖。

她低头,看着女儿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一切污秽的大眼睛,心中充满了后怕与庆幸。今天若不是晓晓……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晓晓不怕,娘在。”她柔声安抚着女儿,再抬起头时,目光已是一片坚定与决绝,“来人!”

虽然院落破败,但终究还是有一两个被发配过来的、老实巴交的粗使婆子。听到夫人如此严厉的呼唤,连忙跑了进来。

“将这个背主求荣、意图不轨的奴才捆了!堵上嘴!看好她!”云轻轻下令道,语气不容置疑,“等我回过世子,再行发落!”

两个婆子看到地上的簪子、银票和瘫软的春桃,也明白了几分,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将面如死灰的春桃拖了下去。

屋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云轻轻抱着苏晓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将这压抑的院墙看穿。

敌人已经将手伸到了他们身边,甚至伸向了她年幼的女儿。退让和隐忍,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欺凌。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夫君,更为了晓晓,她必须振作起来,必须……反击!

而此刻,在她怀中,苏晓晓将小脸埋在母亲带着药香的颈窝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了。

她成功地帮母亲躲过了第一个致命的陷阱,拔除了春桃这个眼线,更重要的是,点燃了母亲心中那簇早已被压抑许久的、名为“反抗”的火焰。

这只是开始。柳芊芊,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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