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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不祥嫡女归京,请诸位赴黄泉 > 第79章 打了个好算盘,让阿兄既离不开她,又动不得她

他未动,任由她握着,柳晴晚适时抽回手。

“说正事,陈家祖坟底下,不止有阴气,还有一条被惊扰的潜龙地脉,怨气郁结,形成了‘青龙泣泪’的凶局。”

那位赵先生,与其说是风水师,不如说是北河城中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他指使陈功曹,想用‘身负贵气’之人活祭镇穴。”

她目光扫过萧衡,意有所指:“而我,在他们眼里,正是那个送上门的、命格奇特又有点身份的绝佳祭品。”

“姓赵的风水先生怨我夺了赚钱的活路,此刻正想方设法把我整死。”

“可惜啊,他既不敢明着动我这个京官,又想不出更高明的法子,只能想出这等下作的活祭之术。这般黔驴技穷,倒是让我高估了他的本事。”

萧衡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寒意:“一个江湖术士,也敢打你的主意。”

“这不正好说明我本事不一般吗?”柳晴晚挑眉,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能让他这般忌惮,非要除之而后快,可见我先前在陵墓前指出的那些问题,句句都戳中了他的痛处。”

萧衡眸色骤然一冷,“活祭?陈家和那妖道,好大的胆子。”

“不止,这北河城,三成守军是陈氏门生,税银入库要经功曹府印鉴,就连前日我想调阅地方志,都得通过陈家的关系。”

萧衡察觉到她周身的阴寒之气似乎因他的靠近而温顺了几分,不再那般躁动不安。

阴气虽对她有利,但一时多了,身体一时承受不住。

萧衡说道:“路上截获了一队自京城方向来的密使,身上带着宁王的信物。”

看来她这位姨夫,并不打算让她活着回到京城啊。

动手这么快,是怕我借着查案,顺藤摸瓜,触碰到他在北地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还有一事。自你离京后,李家便日日派人去你府上纠缠讨要说法。”

“他们绝口不提李玄舌头烂毁之事,只一口咬定你是‘妖女’,甚至翻出你六岁时一些无心稚语,断章取义,大肆渲染,在京中散播流言,试图败坏你的名声,将你钉在邪祟之名上。”

柳晴晚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六岁的言论?他们为了对付我,还真是掘地三尺,用心良苦。”

不敢提李玄的舌头,是知道一旦深究,他们李家做的那些龌龊事就瞒不住了。

“阿兄此前不是让李玄去三步一叩去城外的寺庙给我母亲赔罪了吗?”

“佛教文化里,有一层地狱,专惩挑拨离间、诽谤害人、巧言令色之徒。谓之,拔舌地狱。”

“我从未动手割他的舌头,但他的舌头却烂了。

阿兄,你说,这像不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像是那拔舌地狱的业火,提前烧到了阳间,落在了该落的人身上?”

萧衡会意,说道:“我这就派人去办。”

李家既然不敢提拔舌之事,那便让全京城都知道,李玄为何会烂了舌头。

再找几个说书先生,好好讲讲这‘拔舌地狱,报应不爽’的故事。

柳晴晚看着他这副打扮,忍不住又多看两眼,唇角微弯,“阿兄穿这身,倒是别有一番气度。”只是,待此事了结,他回归朝堂,这般的萧衡,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萧衡注意到她那一瞬的失神,并未点破,只是将话题引回正事:“明日便是陵墓完工之期,陈家……”

“他们快没时间了。”柳晴晚接口,“我这般尽心尽力督工修缮,眼看就要完期,他们若再不对我下手,宁王那边,他们拿什么交代?”

所以明日,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更何况那地脉深处藏着的东西,总要有人亲眼去看看。

萧衡轻笑一声,“以身入局,亲自往那等龙潭虎穴、鬼气森森的地方去,就不怕一个不慎,真被困在下面,上不来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你既知我下去,又怎会真的让我上不来?”

柳晴晚指尖浮出一丝紫气,“我死了,阿兄怕是不久便要下来陪我。”

“柳大人说得不错。你若是死了,我确实活不成。”

他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暧昧交错。

“你从一开始接近本王,不就都算好了吗?”

萧衡拂过她落在肩头的发丝,“假借紫气替我治旧疾,却暗中将自身的寒气渡给我。如今我这身子,与你已是同生共死。”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虚虚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重,“柳晴晚,你真是打得好算盘。”

“让我既离不开你,又动不得你。若是伤你分毫,这寒气反噬,怕是会要了我的命。”

柳晴晚从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她就未曾真正相信过任何人。接近萧衡,不过是因为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是她棋盘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即便后来,她隐约察觉到这位摄政王待她似乎有些不同,她也从未放下过戒心。

信任在这吃人的京城里,是最奢侈也最致命的东西。

后来,她得知多年前她母亲曾救过萧衡一命。有那么一刹那,她看着书房里萧衡映在窗上的剪影,心口确实软过一瞬。

但也仅此而已。

她很快便亲手掐灭了那点不该有的动摇。

救命之恩又如何?真心瞬息万变,尤其是在这权力倾轧的漩涡中心。

今日的感念,未必不会成为明日拿捏她的把柄。此刻的维护,谁又能保证不是更高明的算计?

柳晴晚抬眼看他,“阿兄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在算计你。当初若不是你非要试我的深浅,又怎会中了这寒气的招?”

她微微偏头,发丝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指尖:“况且,阿兄不也乐在其中吗?毕竟这世上,能与你这般同生共死的人,可不多。”

这寒气与其说是束缚阿兄的枷锁,不如说是确保我们这场交易能够公平进行的一道保障。

毕竟,只有性命相连,合作才能长久。

“需要我做什么?”萧衡开口。

她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似乎比平日多了些难以分辨的情绪。她迅速收敛心神,将所有不必要的杂念摒弃,重新变回那个算无遗策的柳大人。

“阿兄凑近些。”柳晴晚在他耳边低语。

萧衡尽数应下,只对她嘱咐道:“别受伤。”

她微微一笑,“阿兄放心,我惜命得很。”

夜色深沉,陈家书房内烛火摇曳。

柳晴晚不请自来,推门而入时,陈功曹正对着一幅堪舆图出神,陈家收到宁王的旨意要取柳晴晚的性命。

“柳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柳晴晚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那张复杂的舆图。

“陈大人连日操劳,可是在为这地脉郁结之事烦心?”

陈功曹心头一紧,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越是这样的人,越要除掉,

“我观这舆图所示,祖坟东南隅的泄气之处,似乎尚未完全疏通?若此地气不畅,恐于先人安宁有碍,亦会波及子孙运数。”

这小子年纪轻轻,眼光竟如此毒辣!这地脉郁结的关窍,连赵大师也是耗费多日才堪破,她竟似信手拈来,倒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

“那依柳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做?”

她叹了口气,状似无奈:“我既奉旨督造,若坐视不理,他日朝廷追究起来,你我都难辞其咎。”

陈老太爷,可是朝堂的重臣,虽在先帝驾崩、宣帝登基后告老还乡,但宣帝念其功勋,特赐下这北河城旁的封地。

如今老太爷的陵墓修建,朝堂之上,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容不得半点差池。

“不如让我亲自去那穴眼之处查看一番?或许能找出症结所在,也好了却陈大人一桩心事。”

不过,她这般主动要求进入祖坟穴眼,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正好借赵大师之手,将此人彻底除去。

既能永绝后患,确保陈家与宁王殿下的大事无虞,又能用向宁王殿下证明他办事得力,彰显他陈家的价值。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陈功曹本就盘算着要怎么不着痕迹杀了柳晴晚,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要亲自下场查看。

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待明日陵墓修缮完毕,断龙石一下,便会彻底将出口堵死,再无开启的可能,他陈家这些年殉葬了多少人,再清楚不过,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陈大人,本官需在明日酉时,亲自下去出手调整,方能彻底疏导郁结之气。”

酉时乃昼尽夜始之交,阴阳流转,气机最为混沌驳杂,却也最为活跃松动。

此时,地底阴气虽开始升腾,但白日的阳气尚未完全敛藏,二者相互冲和制衡,正是那被惊扰的潜龙地脉戒备最为松懈之时。

陈功曹装作难为情的模样,半响才开口道:“柳大人既然主动请缨,又身负皇命,精通此道。或许,这正是天意?”

“若大人真能成功疏导地脉,便是功德无量,我陈家上下,永感大恩!只是这后果……”

他不仅贴心为柳晴晚的死找到了理由,更是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里,若她答应便是自愿赴死,若她不应,便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以陈家的地位,若真想运作,联合几位交好的御史,跑到京城在圣上面前参她一本,也绝非难事。

柳晴晚如何不知他心中算计,“本官既奉旨而来,自有分寸。后果如何,本官一力承担便是。”

陈功曹要的就是她这句话,“那便有劳柳大人了!下官这就去安排,明日酉时,静候大人佳音!”

次日

柳晴晚刚到陈家陵墓,就发现陆六恶狠狠瞪着她。

柳晴晚心下先是莫名,随即了然。

哦,是了,在这位痴情工匠眼里,自己怕已是那个强占他心上人、道貌岸然的“柳畜牲”了。

柳晴晚:……

陆六见她看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挺直了脊背,握着铁锹的手青筋暴起。

摄政王令牌被他藏好了,他清楚这个东西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连累到小荷。

柳晴晚懒得与他多做纠缠,更无意在此时此地解释这种荒谬的误会。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狗官……”陆六嘀咕道。

柳晴晚如今听力过人,听着陆六这样骂她,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真是……无妄之灾。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甚至有点想笑。这陆六看着挺精壮一小伙子,怎么脑子就跟榆木疙瘩似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柳晴晚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既要跟地脉煞气斗智斗勇,又要提防宁王和陈家的暗箭,哪有闲工夫去抢他的心上人?

更何况她是女子。

她暗自摇头,罢了罢了,跟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愣头青计较什么。

这时,监工过来跟工匠们宣布陈家备上了好酒好菜招待众人。

监工话音落下,底下的人顿时骚动起来,脸上露出期盼之色。

北河城物资匮乏,能填饱肚子已是不易,如今这灾荒年景,树皮草根都成了争抢之物,能吃上好酒好肉,怕是得眼馋哭城外那些饿得两眼发绿的流民。

这突如其来的犒劳,对这群辛苦卖命的工匠而言,不啻于天降横财。

柳晴晚心中明了,这哪里是犒劳,分明是断头饭。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陈功曹走到柳晴晚身边,“不知柳大人可否赏光,与下官及诸位工匠同饮几杯?也算是为此番辛劳,做个圆满的收梢。”

柳晴晚倒是没想到陈功曹竟然如此心急,“可再过两个时辰便是酉时了,下官怕耽搁了时辰。”

陈功曹哪里容她推脱,不等她说完便连连摆手,“不碍事,这帮人就等着能和柳大人一块,赏个脸,柳大人过于谨慎了。不过是几杯水酒,稍作放松,岂会误了正事?”

“再说了,这帮粗鄙之人,平日里哪有机会与柳大人这等京中贵人同席?他们可就盼着能沾沾大人的光,一同饮上一杯,也算是此番辛苦的慰藉。

柳大人,就当是体恤下情,赏他们一个脸面?”

几个靠近的工匠闻言,果然都眼巴巴地望了过来。

“既然陈大人和诸位如此盛意,本官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只是酒浅意浓,点到即止,莫要误了酉时的正事才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陈功曹见她松口,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侧身引路,“柳大人,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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