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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都魅影 第21章 玄匣启处见龙纹

作者:执笔书卿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8 23:06:02

林锐指尖抵着青铜密匣的兽首锁扣,指腹还残留着方才破解机关时的金属凉意。方才在古槐巷老宅地窖里,他借着应急灯的冷光,看清了匣身饕餮纹缝隙里嵌着的三枚菱形玉片——正是三年前他从爷爷遗物中找到的那半块龙纹玉珏缺失的边角料,此刻严丝合缝地拼成了完整的饕餮面,匣身“咔嗒”轻响,锁芯弹开的瞬间,一股混着霉味的沉香从缝隙里漫出来,像是封存了百年的时光突然泄了闸。

他蹲在满地积灰的青砖上,小心翼翼掀开匣盖。匣内铺着暗黄色的丝绸,丝绸上静静躺着三样东西:一卷泛黄的绢帛地图,一枚巴掌大的青铜龙符,还有半块刻着篆字的龟甲。应急灯的光打在绢帛上,隐约能看见用朱砂勾勒的龙都街巷轮廓,只是标注的地名大多陌生,唯有“鼓楼”“朱雀门”几个字样还能对应上如今的龙都城区,而地图中央用朱砂圈出的“龙渊台”三个字,被无数细密的线条缠绕,像是一张无形的网。

“这龙渊台……不是早就拆了吗?”林锐皱眉。他从小在龙都长大,龙渊台的传说听了无数遍——说是明代镇守龙都的靖远侯为镇水患建的高台,抗战时被日军炸毁,如今只剩一片荒草丛生的遗址,就在城西的老钢厂附近。可地图上的龙渊台周围,竟画着八条交错的暗渠,渠水汇聚之处标着“玄水脉”,而他手中的青铜龙符,符身上刻着的纹路竟与暗渠走向一模一样,符尾还挂着个小小的铜铃,一碰就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清晰。

他刚要拿起龟甲细看,地窖顶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紧接着是 footsteps 踩在木板上的闷响。林锐瞬间绷紧了神经,将密匣拢在怀里,熄灭应急灯,贴着墙根躲到地窖深处的立柱后。他记得这老宅是爷爷留下的,平时鲜有人来,怎么会突然有人闯入?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窖口的木梯旁。借着从窖口透进来的月光,林锐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梯口,手里拿着一把古铜色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人身穿黑色冲锋衣,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柄上的纹路——那纹路林锐很熟悉,是三年前追杀他的那伙人腰间玉佩上的图腾,形似展翅的玄鸟。

“林先生,躲了这么久,出来聊聊吧。”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知道青铜密匣在你手里,那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林锐握着密匣的手紧了紧,指尖触到匣内龙符的棱角。他缓缓从立柱后走出来,借着月光看清女人的脸——眉骨很高,眼尾微微上挑,左眼角下方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眼神冷得像冰。“你是谁?为什么要找青铜密匣?”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举起匕首,刀尖指向他怀里的密匣:“把匣子给我,我可以告诉你你爷爷的死因。”

“我爷爷是病逝的,医院有诊断证明。”林锐语气紧绷,却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落在女人握刀的手上——她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锐器划伤的,而那道疤痕的形状,竟与青铜密匣上的饕餮纹缺口完全吻合。

女人嗤笑一声,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收回到腰间的刀鞘里:“林正鸿要是真病逝,怎么会在临终前把密匣藏进地窖,还把玉珏碎片分藏在三处?你以为三年前你在古玩市场遇到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

林锐的心猛地一沉。三年前他刚大学毕业,在潘家园摆摊卖爷爷留下的旧书,突然有个醉汉撞翻了他的摊子,还失手把一盏清代的青花碗摔得粉碎。他后来才知道那醉汉是故意的,因为那天他身上带了半块龙纹玉珏,而摔碎的青花碗底,藏着另一块玉珏碎片。可他当时没当回事,只当是遇到了碰瓷的,直到爷爷去世,他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地窖的钥匙,才知道爷爷藏了这么多秘密。

“你到底是谁?”林锐往前迈了一步,应急灯的开关就在手边,他随时可以打开灯光看清女人的脸,“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叫苏湄,”女人终于报上名字,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扔给林锐,“看看这个。”

林锐弯腰捡起照片,借着月光看清照片上的内容——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画面里有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旗袍,站在龙渊台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个青铜匣子,正是他怀里的这只。穿军装的年轻人眉眼和他爷爷一模一样,而穿旗袍的女人,左眼角下方也有一颗朱砂痣,和苏湄长得有七分相似。

“这是1943年的照片,穿军装的是你爷爷林正鸿,穿旗袍的是我外婆苏婉清。”苏湄的声音软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当年他们俩一起守护青铜密匣,后来日军要炸龙渊台,我外婆把密匣交给你爷爷,自己引开了日军,从此再也没回来。”

林锐握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他从小听爷爷讲过无数次抗战的故事,却从没听过苏婉清这个名字,更不知道爷爷年轻时竟和人一起守护过什么密匣。“既然密匣是当年他们一起守护的,你为什么现在要抢?”

“不是抢,是拿回该拿的东西。”苏湄走到地窖中央,指着地面青砖上的纹路,“你看这里,这些砖缝里嵌着的是朱砂,当年你爷爷用朱砂画了护阵,就是为了防止密匣落入外人手里。可现在护阵快失效了,玄水脉的气息已经泄露,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找到这里。”

“哪些人?”

“玄鸟会。”苏湄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怕被什么人听到,“一个追查龙都地下玄水脉的组织,你爷爷当年就是因为拒绝交出密匣,才被他们盯上的。三年前你遇到的‘意外’,还有你爷爷的病逝,都是他们干的。”

林锐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他一直以为爷爷是个普通的退休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怎么会和什么玄鸟会、玄水脉扯上关系?可苏湄手里的照片,还有青铜密匣里的地图,都在告诉他,爷爷的一生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玄水脉是什么?密匣里的东西又是什么?”林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过去的时候,苏湄既然知道这么多,肯定能给他答案。

苏湄走到窖口,探头往外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关上门,重新走到林锐身边:“龙都地下有八条暗渠,合称玄水脉,是明代靖远侯为镇住龙都的‘龙气’修建的。而青铜密匣里的,是开启玄水脉枢纽——龙渊台地宫的钥匙。”

“地宫?”林锐愣住了,“龙渊台不是只有高台吗?怎么会有地宫?”

“高台只是幌子,真正的枢纽在地底下。”苏湄蹲下身,指着绢帛地图上的龙渊台位置,“你看这里,八条暗渠汇聚在龙渊台下方,形成一个八卦阵,而青铜龙符,就是启动八卦阵的钥匙。当年靖远侯建龙渊台,就是为了守护玄水脉,防止有人利用玄水脉的力量作恶。”

林锐拿起青铜龙符,符身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格外清晰,符头是龙头形状,龙嘴里衔着一颗小小的玉珠,玉珠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流动。他想起小时候爷爷给他讲过的故事,说龙都地下有一条龙脉,龙脉的源头就在龙渊台,当时他只当是神话,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神话,而是爷爷在暗示他玄水脉的存在。

“玄鸟会为什么要找玄水脉?”林锐问道。

“因为玄水脉里藏着‘龙涎’。”苏湄的声音变得凝重,“龙涎是玄水脉的精华,据说能让人拥有操控水脉的力量,玄鸟会的人一直想得到龙涎,用来控制龙都的水源。一旦他们启动八卦阵,取出龙涎,整个龙都的地下水位都会失控,到时候不仅老城区会被淹,连长江的水都会倒灌进来。”

林锐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藏起青铜密匣,为什么要把玉珏碎片分藏在三处——不是为了什么宝藏,而是为了守护龙都的安危。三年前玄鸟会找不到密匣,就想从他身上下手,爷爷为了保护他,才故意装作病逝,把密匣藏进地窖,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再交给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林锐握紧了青铜龙符,“我们不能让玄鸟会拿到龙涎。”

苏湄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龙渊台的方向:“玄鸟会已经查到了龙渊台的位置,他们肯定会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动手,因为那天是玄水脉力量最强的时候,也是启动八卦阵的最佳时机。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地宫入口,毁掉八卦阵的枢纽。”

“地宫入口在哪里?”林锐看着绢帛地图,上面除了暗渠和龙渊台的标记,没有任何关于入口的提示。

“在龙渊台遗址的老槐树下。”苏湄指着地图上龙渊台旁边的一棵画着圈的树,“我外婆当年留下的日记里写过,入口藏在老槐树的树洞里,需要用青铜龙符才能打开。不过那棵老槐树现在被圈进了老钢厂的拆迁区,守卫很严,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

林锐站起身,把密匣里的东西小心收好,绢帛地图叠成小块放进贴身的口袋,青铜龙符挂在脖子上,龟甲则揣进外套口袋。他看了一眼苏湄,突然想起什么:“你外婆的日记呢?能不能给我看看?”

苏湄摇摇头:“日记在我舅舅手里,他现在在国外,我已经联系他了,他会尽快把日记寄过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去龙渊台遗址踩点,看看玄鸟会的人有没有提前布局。”

两人走出地窖,关好窖门,用石块挡住,然后沿着古槐巷的小巷往巷口走。深夜的古槐巷很安静,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偶尔有几声狗吠从远处传来。走到巷口时,苏湄突然停下脚步,拉着林锐躲到墙角。

“有人跟着我们。”苏湄压低声音,指了指巷口对面的一棵梧桐树,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车顶上的天线却在月光下闪着光——那是追踪器的天线。

林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想到玄鸟会的人来得这么快,竟然已经盯上了他们。“怎么办?”他小声问道。

苏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雾弹,晃了晃:“等会儿我扔出烟雾弹,你就往左边跑,那里有个胡同,胡同尽头是菜市场,早上人多,他们不敢追进去。我引开他们,明天早上九点在鼓楼地铁站的出口见。”

“不行,太危险了。”林锐拉住苏湄的手,“要走一起走。”

苏湄甩开他的手,眼神坚定:“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密匣在你手里,你不能出事。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打开密匣,除非到了龙渊台地宫。”说完,她猛地扔出烟雾弹,“砰”的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林锐知道没时间犹豫,转身往左边的胡同跑。他能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还有苏湄的呼喊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他跑出胡同,冲进菜市场,市场里一片漆黑,只有几家早点铺亮着灯。他躲在一家包子铺的灶台后面,听着外面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直到声音消失,才敢探出头来。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包子铺的老板开始揉面,蒸汽从蒸笼里冒出来,带着淡淡的麦香。林锐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握着青铜龙符,符身上的温度让他稍微安心了些。他想起苏湄左眼角的朱砂痣,想起照片上苏婉清的笑容,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他不仅要完成爷爷的遗愿,还要保护苏湄,保护龙都的安危。

早上八点半,林锐准时来到鼓楼地铁站出口。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衫,戴着口罩,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地铁站里人来人往,大多是上班的年轻人,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的年轻人正紧张地盯着出口。

九点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出口处。苏湄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左眼角的朱砂痣,手里提着一个帆布包,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她看到林锐,快步走过来,拉着他往旁边的小巷里走。

“你没事吧?”林锐急切地问道,上下打量着苏湄,生怕她受伤。

“没事,就是甩了他们一圈,绕了点路。”苏湄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林锐,“我已经查过了,老钢厂拆迁区的守卫是玄鸟会的人假扮的,他们白天四个人一组巡逻,晚上两个人值班,地宫入口的老槐树周围装了监控。”

林锐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清醒了不少。“我们怎么进去?硬闯肯定不行。”

“我有办法。”苏湄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张工作证,上面印着“拆迁办工作人员”的字样,照片是她和林锐的,不过名字是假的,“我昨晚托朋友办的,应该能混进去。不过监控是个麻烦,我们得想办法毁掉它。”

“毁掉监控容易,难的是怎么靠近老槐树而不被发现。”林锐看着工作证,上面的钢印很逼真,应该能蒙混过关,“巡逻的人多久换一次班?”

“一个小时换一次,换班的时候有五分钟的空档,我们可以趁那时候行动。”苏湄从包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着拆迁区的巡逻路线和监控位置,“老槐树在拆迁区的最里面,靠近围墙,围墙外面是一条河,要是被发现了,可以从河里逃走。”

两人商量好计划,决定下午两点行动,因为那时候阳光最烈,巡逻的人容易犯困,换班的时候警惕性最低。吃过午饭,他们换上拆迁办的工作服,拿着工作证,慢悠悠地走向老钢厂拆迁区的入口。

入口处有两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看到林锐和苏湄走过来,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拦住他们:“干什么的?”

苏湄掏出工作证,递过去,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拆迁办的,过来检查一下危房,明天就要开始拆了。”

男人接过工作证,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林锐和苏湄,眉头皱了皱:“昨天不是刚检查过吗?怎么今天又来?”

“昨天漏了几间,领导让我们再过来看看,免得拆的时候出问题。”苏湄语气自然,没有丝毫慌乱,“怎么,有问题吗?”

另一个男人凑过来看了看工作证,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没事,让他们进去吧,记得早点出来,里面不安全。”

林锐和苏湄点点头,走进拆迁区。里面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钢筋水泥裸露在外,地上散落着碎砖和玻璃,阳光透过残破的屋顶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按照苏湄手绘的地图,沿着墙根往里面走,尽量避开监控的视线。

拆迁区很大,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那棵老槐树。老槐树很高,树干要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树枝上没有叶子,光秃秃的,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树洞周围缠着几圈铁丝网,上面挂着“禁止靠近”的牌子。树洞上方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树洞,一动不动。

“监控在那里,我们得先毁掉它。”苏湄指着摄像头,小声说道,“我去引开巡逻的人,你趁机用这个把监控砸了。”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弹弓和几颗石子,递给林锐。

林锐接过弹弓,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一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就要换班了。他躲到旁边的一间破房子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巡逻队——四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正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拿着手电筒,边走边聊天。

两点整,远处传来换班的哨声,巡逻队的人加快了脚步,往入口的方向走。苏湄趁机从破房子里跑出来,故意踢倒了一堆碎砖,发出“哗啦”一声响。巡逻队的人听到声音,停下脚步,朝着苏湄的方向走去:“谁在那里?”

苏湄转身就跑,往拆迁区的另一边跑去,边跑边喊:“别追我!我就是来捡点废铁!”

巡逻队的人以为是捡破烂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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