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穿着一身脏衣服,脸上满是汗水的污垢。
两只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小琴。
小琴走的时候,谢志已经五岁了,他对妈妈还是有模糊的印象的。
只是三年多时间没见,孩子有些生疏了。
小琴一边擦眼泪,一边从炕边溜下来,蹲在地上说:
“谢志,我是你妈,你记得不!”
谢志盯着小琴,半天眨一下眼睛,两只小手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不说话的看着。
小琴抱住了谢志,哭的特别伤心,一个母亲,没办法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此时她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清楚。
谢志推开小琴,把书包放到炕上,跑进了他爷爷的怀里。
谢有强对孙子谢志说:
“这是你妈,你还记得不!”
谢志看着小琴,点了点头。
谢有强说:
“娃听话,到你妈跟前去!让你妈看看。”
在爷爷的催促下,谢志才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小琴跟前。
小琴抱着谢志,她一刻也不肯放下,过了好一会儿,小琴才松开儿子,把给谢志买的东西摆到炕上,说着话,抚摸着儿子。
母子连心,虽然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生疏了,但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她们母子又像没分开过一样,有说有笑。
谢有强老两口虽然在孩子的问题上和小琴有过口舌,发生过不愉快,但是对这个儿媳,老两口子还是认可的。
小琴和谢志一直在说着话,除了中午吃饭,就没有分开过。
下午上学的时间到了,谢志就上学去了。
这时候,小琴又对公公提出了孩子的事。
小琴对前公婆说:
“爸,妈,我想把谢志带走!无论走到哪里,谢志永远是你们谢家的后,我只想让孩子过的好一些。”
谢有强点燃了一支烟,他想了一会,对小琴说:
“小琴,你看我们谢家就剩下谢志这么一个独苗了,我短命的儿子已经不在了,你把谢志带走,你看我们老两口还能活不?”
小琴知道她不可能从谢家把孩子带走,不是她没有办法,是跨不过心里的那个道德线。
毕竟谢家已经没有人了,就剩下谢志一个希望,谢志就是公婆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强行带走,公婆可能就随他们的儿子去了。
这样一来,她和父亲会被人骂死的,
小琴心里疼孩子,又不忍心伤害老两口,她的难,只能装在心里。
小琴现在有能力让谢志过好了,她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对谢有志说:
“爸,这些钱你拿着,别让娃受罪,以后我还会给你们打钱的。”
谢有强没有推辞,因为他们都老了,挣不来钱了,日子过的也紧,他接过小琴手里的钱。
这一刻,暂且不论辈分,谢有强老两口和小琴,一个失去了儿子痛苦,一个不能把儿子带到身边痛苦。
只能用眼泪宣泄心里的难和无奈了。
交代完后,小琴就和刘阳走了,她怕再见到儿子,就走不动了。
小琴不走又能怎样呢!她无法做出不顾两个老人的死活,强行把儿子带走,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就是一个杀人犯。
心里的苦闷无法言表的小琴,在回家的路上,就没有停止流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回来后,小琴就坐着一直发呆,一旁的父亲知道女儿的心思,他低着头,不停的抽着旱烟。
家里的气氛死气沉沉,半天后,福田擦了旱烟,对小琴说:
“再不要想了,谢家不会对娃不好的,等娃长大了,你多帮帮娃就行了!”
黄敏赶紧对小琴说:
“叔说的对,等孩子长大了,我们一定好好帮帮孩子!”
小琴的事也解决好了,第二天,刘阳他们就返回去了。
来到市里,刘阳招待了一番姐姐跟姐夫,就送他们去了火车站。
临走的时候,小琴对刘阳说:
“你和燕南两个闹别扭了!燕南都是为了你好,有时候你得听,别意气用事!”
刘阳笑着说:
“姐,你和姐夫一路注意安全!我就先回了!”
刘阳的心气高,他是不想听到任何人对他的决定否认话题。
一个人在听不进好话的时候,那他终将会为自己一意孤行的行为买单。
回到厂里的刘阳,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他想再多压点库存,等待着市场再次波动。
刘阳叫来了王力学,他对王力学说:
“你现在让财务给油厂打上三百万,我再压点库存!”
王力学赶紧说:
“这边的钱不能再动了,银行的贷款要还,每个月还要给设备公司打款,进原料,已经开始紧张了。”
“你再挪用,就没法运营了。”
刘阳说:
“你先打款,我再想办法。”
看到老板这样坚持,王力学只能无奈的让财务把款打到了油厂的账户。
王力学为了让厂里能正常运转,他赶紧让市场人员抓紧收款,一边缩减生产,尽量减少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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