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月华蝶羽 第89章 吉原第一花魁？

第二天清晨，在花街外不远的据点里，宇髄天元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行头。依旧是华丽无比的风格，但剪裁更加利落，色彩搭配也愈发张扬夺目，衬得他本就高大的身材更加挺拔，俊朗的面容在晨光下仿佛闪闪发光，确实称得上“华丽又帅气”。

而站在他面前的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三人，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们被迫换上了粗糙但颜色鲜艳的女式和服，脸上被天元笨拙地涂上了厚厚的白粉和夸张的胭脂口红，头发也被胡乱摆弄了一番。

炭治郎（炭子）看起来还算清秀，只是表情僵硬无比；善逸（善子）则是一脸生无可恋，眼泪都快把厚厚的粉冲花了；最吓人的是伊之助（猪子），野猪头套自然是不准戴了，但他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配上这副妆容和凶巴巴的眼神，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又充满冲击力的效果。

“很好！很有精神！”宇髄天元摸着下巴，对自己这番“杰作”似乎相当满意，“走吧！小子们！不对，是姑娘们！出发！”

炭治郎三人内心是崩溃的，但在天元的“淫威”之下，只能迈着别扭的步子，跟在他身后，朝着吉原花街进发。

他们首先来到了三家可疑店铺之一的“时任屋”。

宇髄天元一改昨日的粗暴，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向时任屋的老板娘恳请收下“炭子”在这里工作。他甚至还对老板娘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时任屋的老板娘本来看见“炭子”那僵硬的仪态和奇怪的妆容是想拒绝的，但目光一接触到宇髄天元那张帅气逼人、又带着几分坏笑的脸庞，脸颊不禁微微一红，到嘴边拒绝的话就咽了回去。

“嗯…既然这位老板如此恳求…”老板娘用袖子掩着嘴，眼神飘忽，“那…那好吧。这孩子我们就暂且收下了。不过规矩可是很严的哦！”

于是，炭治郎（炭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留在了时任屋。他看着天元先生带着另外两人离开，内心充满了忐忑和对同伴的担忧。

天元带着剩下的善子和猪子继续在花街行走，试图为她们寻找“归宿”。忽然，街上响起一阵喧闹和音乐声，人群纷纷向两边涌去。

“是花魁游街。”天元说道。

只见一支华丽的队伍缓缓行来，被众多仆从簇拥在中央的，正是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她妆容精致，衣着繁复奢华，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而优雅，姿态万千，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赞叹。

伊之助可不懂什么花魁的派头和美丽，他只看得到那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他皱着脸，虽然被粉盖着看不出来，非常不满地大声嘟囔道：“搞什么啊！走这么慢！要是在山里，早就被野兽干掉了！”

他的声音不小，在一片赞美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但他自己毫无察觉，依旧对鲤夏花魁的效率表示鄙视。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荻本屋的老鸨正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游街的队伍。当她的视线扫过口出狂言的猪子时，猛地定格了！

尽管穿着女装，画着夸张的妆容，但伊之助那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眼睛和样貌却吸引住了她。

‘绝对不可能看走眼！’老鸨心中暗道，脸上却堆起了职业化的、热情的笑容，扭着腰肢走向宇髄天元。

“哎呀呀，这位老板~”她声音甜腻地开口，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伊之助，“您身边这位…嗯…‘姑娘’，看起来真是…嗯…特别有活力呢！”

天元挑了挑眉，没说话。

老鸨继续说道：“我们荻本屋呢，就喜欢这种有特色的孩子。您看，这位‘姑娘，能不能让给我们荻本屋接收呢？可以吗？”

宇髄天元正愁怎么把伊之助塞进荻本屋呢，没想到对方主动提出来了，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他内心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沉吟：“这个嘛…既然老板娘你这么有眼光，那好吧！猪子，以后你就跟着这位老板娘了，要听话哦！”他最后一句是对伊之助说的，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伊之助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荻本屋的老鸨笑嘻嘻地拉了过去。

分开时，宇髄天元还故意大声说道：“猪子！保重啊！”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现在，宇髄天元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哭丧着脸、浑身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善子”了。

看着荻本屋的老鸨带着挣扎不休的伊之助走远，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看起来最不顶用、也最不像女人的善逸，宇髄天元摸了摸下巴，感觉有点头疼。

“走吧，善子。”天元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带你去最后一家京极屋碰碰运气了。你给我争气点，要是再没人要，我就把你扔进鱼塘里喂鱼！”

善逸闻言，吓得脚步颤抖，却只能哆哆嗦嗦地跟着这位可怕的音柱大人，走向未知的龙潭虎穴——京极屋。

…………………

宇髄天元看着京极屋老鸨那仿佛看垃圾般的眼神，又瞥了一眼身边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妆容花得惨不忍睹的善逸，最后一点耐心也宣告耗尽。

他一把将善逸扯到旁边，压低声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快速说道：“听着，黄毛小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免费！我们倒贴人！把你免费送给京极屋，不要工钱，白干活！这样就算你是个废物，她们看在免费的份上，说不定也会收下你去扫厕所！”

“免…免费？！扫厕所？！”善逸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冻结了他的眼泪和恐惧。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宇髄天元。

天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你能值几个钱？这是任务！是为了找到我老婆和杀鬼必须的牺牲！懂吗？！”

“任…任务…牺牲…”善逸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词，身体不再发抖，反而慢慢挺直了一些。那股一直以来的害怕和畏缩，竟然在这极致的羞辱和“免费扫厕所”的刺激下，被一种极其强烈的、扭曲的不服气硬生生压了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炭治郎和那头野猪都能“卖”进去，就他沦落到免费都没人要，还得去扫厕所？！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一无是处吗？！连当个卧底都只能当免费的清洁工？！

一股邪火猛地从心底窜起，烧得他脸颊发烫，甚至连厚重的白粉都盖不住那抹因愤怒而生的红晕。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泪汪汪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近乎偏执的坚定光芒，虽然方向完全错了。

他没有哭，甚至没有再看京极屋那华丽的大门和老鸨嫌弃的脸。

他转向宇髄天元，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好…免费就免费！扫厕所就扫厕所！”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但是！”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像是在对天元宣告，又像是在对整个吉原花街宣战，“你给我看着！我！我妻善逸——不！是善子！就算是从扫厕所开始！也一定要成为京极屋…不！是成为整个吉原最华丽、最耀眼、让所有人都高攀不起的第一花魁！！”

“我要让今天嫌弃我、看不起我、把我当免费垃圾的每一个人！将来都跪在我的…我的…榻榻米前面忏悔！啊啊啊啊啊！！！”

这番石破天惊、志向“远大”的宣言，让见多识广的宇髄天元都彻底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小子…受的刺激是不是太大，直接把脑子烧坏了？目标是成为…第一花魁？！

但看着善逸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几乎要实体化的斗志火焰，天元摸了摸下巴，觉得似乎…也不是坏事？至少比哭哭啼啼强，而且这种奇怪的执念说不定更能掩盖身份？

“哦…哦！”天元勉强应和道，“很有…嗯…还算华丽的志向！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宇髄天元再次找到京极屋的老鸨，摆出一副“你捡到大便宜”的表情，指着眼神“坚定”、浑身散发着诡异气势的善逸说：“老板娘，最后方案！这孩子，我们免费送给京极屋了！不要钱！工钱一分不要！随便你们使唤，打扫、清洗、搬运，什么脏活累活都归她！怎么样？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老鸨一听“完全免费”、“白干活”，嫌弃的眼神果然动摇了。

她又瞥了一眼那个奇怪的“女孩”，虽然看起来脑子好像不太正常，但既然是彻底免费的劳动力…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亏不了。

她最终极其勉强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挥了挥扇子：“行了行了，既然是白送的…那就留下吧。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干得不好或者惹麻烦，立刻滚蛋！”

“成交！”天元爽快且迫不及待地答应。

就这样，我妻善逸——如今京极屋最低等的免费杂役“善子”，怀揣着“从扫厕所到第一花魁”的惊人（离谱）的斗志，成功潜入了京极屋。

她站在京极屋华丽却冷漠的庭院里，看着周围忙碌的侍女和客人，心中没有恐惧，只有熊熊燃烧的不服和决心。

‘等着瞧吧！你们这些凡人！我一定会成为最华丽的花魁！证明我我妻善逸的价值！’

他的花街地狱，或者说，他的“花魁修炼之路”，就此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