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月华蝶羽 第63章 鬼也曾是人类！

暮色浸透山林，蝶翅般的刀光一闪，蝴蝶忍利落捅破裹住队员的茧。村田剧烈咳嗽，浑身黏腻，狼狈不堪。她俯身询问“你没事吧？”

村田震惊地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子道“只用这把细刀就把茧捅破了……你不…给鬼送上致命一击吗？”

“我可是很精通药学的哦，用藤之花的毒杀了她，就任其腐烂吧” ，语调轻柔，却藏着肃杀。

不远处，两名侥幸逃生的男子，**着因衣服融化而暴露的身体，惊魂未定。蝴蝶忍轻叹“虽然衣服融化了，但没伤到身子，真是万幸呢” ，似是感慨，又似安抚。

另一头，炭治郎瘫倒在地，刚经历恶战的他，浑身伤痛。“赢了…… 赢了…… 是爸爸救了我们……” 他呢喃着，想起祢豆子，想起战斗中使出的祖传神乐舞，虽不知原理，却靠此死里逃生。可胜利代价惨重，他视野狭窄、眼睛几近看不清，“是不是因为乱用呼吸的缘故呢……” 他强撑起身，要寻伊之助与祢豆子，耳鸣如潮，剧痛钻骨，每一步都摇摇欲坠。

前行间，炭治郎撞见恐怖之景：那只鬼，头颅被砍却未消散，血味浓得呛人。鬼的头颅悬于半空，借丝线操控身体，阴森开口“你以为赢了我？，是我自断丝线，在你砍头前……”

炭治郎又惊又怒，身体却不听使唤。鬼继续挑衅“你和妹妹都不会手下留情，这怒火，我很久没体会了，不愉快…… 你怎么没烧起来？我和线都烧起来了，不知是不是你妹妹的力量，还是你的力量，真让我火大，我还要谢谢你们啊，我要切碎你们……” 言罢，施 “血鬼术?杀目笼”，线网罩住炭治郎，他手臂难抬，焦急中只能默念 “别焦急，别乱呼吸，冷静！”

暮色将山林染成墨色，炭治郎被困在“杀目笼” 里，线网勒得他手臂发麻，抬都抬不起来。 “累” 那充满恶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说要切碎他和祢豆子，炭治郎又急又痛，只能在心里喊着 “别焦急，别乱了呼吸” ，可身体的剧痛和绝望感，还是不断涌上来。

就在炭治郎觉得快撑不住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穿过树林，像是月光劈开了黑暗。

朔夜几步就冲到炭治郎身边，抬手一刀，那困住炭治郎的丝线就跟脆弱的蛛网似的，“唰” 地全断了。朔夜低头看着炭治郎，声音沉稳又带着点欣慰：“成长了不少呢，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炭治郎！”

这话像给炭治郎打了剂强心针，可他疼得厉害，只能勉强抬头，看着朔夜的背影，知道这场噩梦般的死斗，终于要迎来转机。

没想到半路上又杀出一个，累那满是鬼纹的脸瞬间扭曲，又甩出丝线想攻击。可朔夜脚步轻轻一错，就跟跳舞似的躲过了攻击。在 “累”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朔夜的刀已经挥出去了，快得炭治郎都没看清招式，就听见 “噗” 的一声，累的头和身子直接分开了。

累的脑袋掉在地上，还想用丝线挣扎着让身体反击， 可朔夜根本没给他多说的机会，月光下，他的刀上还沾着恶鬼的血，冷冷地看了 “累” 一眼，仿佛在说，这种小把戏，在真正的猎鬼人面前不值一提。炭治郎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又疼又累，可心里那股希望的劲儿，又重新烧起来了，知道有朔夜在，这场战斗，他们赢定了 。

山林间，战斗余波未平。炭治郎瘫倒在地，浑身是伤，累却仍被执念驱使，口中反复念叨“杀掉！要杀掉那对兄妹，绝对要……” ，扭曲的面容在夜色里格外可怖。炭治郎强撑着抱住祢豆子，用身体护住她，哪怕只剩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守护妹妹。

累的思绪，飘回久远的过去。他已记不起作为人类时的渴望，只模糊觉得，或许与 “家族羁绊” 有关。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我答不上来，因为早已没有人类时候的记忆了。本想着接触真正的家族羁绊，就能恢复记忆，以为这样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累的脑海里，浮现出蜘蛛模样的 “家人”，可那些虚假的羁绊，终究填不满内心的空洞。直到看到炭治郎与祢豆子的守护，他尘封的记忆碎片，才开始松动。

画面一转，回到累的人类时期。往昔的家，满是苦涩回忆。

他天生体弱，“从未撒开脚奔跑过，连走路也很痛苦，脆弱的身体，与生俱来的……” ，这份无力，让他孤独又绝望。

某天，无惨大人的出现，打破了死寂 ——“让我来救你吧” ，这话像一道光，却也将他拖入更深的深渊。成为鬼后，虽有了强健身体，却也失去阳光，还要被迫食人，双亲无法接受，恐惧与痛苦在家庭里蔓延。

父亲曾为救溺水孩童丧生，累听闻 “父亲为拯救孩子而死，完美尽到身为父亲的义务” ，深受触动，可当自己变成怪物，父亲却举刀相向，母亲在一旁哭泣，却不愿包庇。

“我们的羁绊，一定是虚伪的吧……” 累绝望又迷茫，亲手斩断了与双亲的联系，可鲜血溅落的瞬间，他又恍惚看到，母亲临终前说 “没能生出强壮的你，真的很对不起……” ，那微弱却真挚的牵挂，让他的心，在杀戮与痛苦里，多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痛。

累的回忆如破碎的蛛网，零散又纠缠。他想起父亲带怒的话语，想起自己领悟 “切断真正羁绊” 的那个夜晚，想起无惨大人的 “激励” ——“所有的错，都源于没能接受你的父亲，以自己的强劲为豪吧” ，即便后来意识到自己的恶行，却已无法回头，“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深受父母的溺爱…… 可到最后，因为我是最强的，谁都不保护我，也不包庇我……” 这份矛盾与痛苦，让他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回到现实，累看着炭治兄妹，那些关于 “羁绊” 的思考，让他的动作，渐渐没了之前的狠戾。他终于明白，自己追逐一生的 “家族”，在炭治郎他们身上，找到了影子 —— 那是无论多艰难，都要彼此守护的真心。

山林的夜幕，被战斗撕扯得支离破碎。炭治郎浑身是伤，紧紧护住祢豆子。

累心中混沌又迷茫：“我原本想做的是什么？” 累的鬼身正在破碎，意识却在消散前，陷入对 “羁绊” 的最后追问 —— 他追求一生，用尽浑身气力都无法触及的 “羁绊”，到底是什么？

炭治郎的手，无力地搭鬼身的衣服上，那些关于守护、关于家人的记忆，混着疲惫与伤痛，在心底翻涌。累的头颅，飘在一旁，看着炭治郎护人的姿态，竟从中嗅到一丝熟悉的、温暖的气息，那是他生前，渴望却抓不住的 “家人羁绊” 味道。

“好温暖，像阳光一般温柔的手……” 累看着炭治郎颤抖着，却始终没松开守护的手，记忆的闸门轰然崩塌。他想起人类时期，父母虽笨拙却满是担忧的守护；想起变成鬼后，被无惨 “激励” 着杀戮，却在每个夜晚，被愧疚啃噬的心。“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 累的残魂，望着炭治郎，眼中第一次有了不属于恶鬼的情绪，“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们原谅我……”

他跪在父母灵魂身前，泪水混着懊悔：“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一切都是我错了……” 父母的灵魂，温柔又愧疚地抱住他，说 “即使是地狱，我们也会陪着你的” 累……彻底放下了执念，化为灰烬漂向空中。

可充满恶鬼的世界，从不是只讲 “原谅” 的童话。朔夜的身影，穿过树林，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他是活了几百年的丑陋怪物，无需同情，吃人的鬼，就算外表是小孩子也一样。” 朔夜的话，像利刃，撕开温情的表象。炭治郎却颤抖着反驳：“为了给被杀的人们报仇，为了不再出现新的被害者，我砍下鬼的头时绝不含糊，但鬼也曾是人类，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类……”

“……这样吗……不过……同情心太强不是什么好事…”朔夜被炭治郎的话怔住。自己之前从没想过…鬼曾经也是人类…心里只是一味想斩杀他们……或许这个少年…真的不一样。

朔夜正想着， 蝴蝶忍如蝶翼般轻盈现身，手中的刀直向弥豆子刺去。朔夜眼疾手快，拔刀挡下蝴蝶忍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妨碍我呢？朔夜？” 她的话，带着调侃的语气，

山林归于寂静，累的残魂，在父母灵魂的陪伴下，缓缓消散，前往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