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月华蝶羽 第51章 那么…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

无惨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本已转身离去，却在炭治郎怒吼的瞬间，余光瞥见了那个少年耳畔摇晃的饰物——日轮花札耳饰。

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

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男人的身影在脑海中清晰浮现——继国缘一。

不可能……

无惨的手指不自觉地痉挛了一下，怀中的小女孩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勒得轻轻了一声。

爸爸？她仰起头，天真的大眼睛里映出无惨微微扭曲的面容。

那个耳饰……

无惨的思绪被拉回那个血色的夜晚。

他记得自己站在满月之下，俯瞰着蝼蚁般的人类，直到—— 一道刀光。

仅仅一刀。

他的身体在瞬间被斩成两半，血肉还未落地，又被炽热的日之呼吸灼烧殆尽。若不是他拼尽全力分裂逃窜，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继国缘一……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愤怒，没有憎恨，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你，不该存在于世。

那句话至今仍在他的骨髓深处回荡。

老公？你怎么了？身旁的妻子担忧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无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区区一个猎鬼人……

他缓缓回头，看向远处仍在压制新鬼的炭治郎。少年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但那个耳饰……那个象征日之呼吸传承者的耳饰……

鬼舞辻无惨！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炭治郎的怒吼在夜空中回荡。

无惨的嘴角微微抽搐，最终化作一抹冰冷的笑意。

可笑。

继国缘一早已死去，而你们……不过是一群垂死挣扎的蝼蚁。

他转身离去，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但无人看见——他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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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开！…退下！…你这家伙在干什么！闹酒疯吗！”警卫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

“不行！请拿束缚具给我！拜托了！”但警卫不在乎一个“闹酒疯”的人，只是一味地拉扯着炭治郎的肩膀。而一旁许多人驻足观看，两个身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请别这样拉我！除了我这里没人能压制住他！”

“把少年从他身上拉开！”

身下的恶鬼转过头，眼白已经变成黑色，血色的瞳孔死死瞪着炭治郎。

“不要这么做！请别妨碍我！拜托了！这个人还没有杀人！”炭治郎依旧死死地压制着恶鬼，一旁的三名警卫用尽力气也没能把他拉下来。

“视觉梦幻的香气…惑血…”一旁身着和服的妇女拉开衣袖，露出一只鬼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划过，流下五道狰狞的血痕。

霎时，无数鲜花在炭治郎周围盛开，周围的警卫也四散而开，看这些神奇的一幕。

“这是什么香气……这些花纹是什么…周围…看不见了………这是什么攻击吗？遭了！”下一秒，一个身穿和服的妇女和一个白发少年出现在炭治郎面前。

“连变成鬼的人…都会用‘人’这个字来称呼呢…而且还尝试救他…”那妇人声音如同母亲一样温柔……

炭治郎的鼻尖微微抽动，瞳孔骤然收缩——眼前这两个“人”身上飘来的，分明是鬼的气息，却诡异地混杂着药草的清苦，全然不似寻常恶鬼的血腥浊臭。祢豆子也困惑地歪着头，竹筒边缘渗出几丝不安的白雾。

你这味道是…………为什么呢…炭治郎的指尖悬在刀镡上方，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月光照亮珠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那些新旧交替的疤痕排列得如同某种残酷的星图。

“没错…我也是鬼，但我也是医生，我想抹杀那个叫做鬼舞辻的男人………那么…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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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将妻女送至宅邸门前，温柔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爸爸还有些工作要处理。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嘴角慈爱的微笑瞬间冻结。转身步入暗巷的刹那，猩红竖瞳在阴影中迸发出骇人血光，西装化作碎片，苍白的皮肤下浮现狰狞鬼纹。

无惨踏入昏暗的小巷，迎面走来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瘦子故意撞上他的肩膀，反咬一口道：“走路不长眼啊你！”无惨微微侧身，淡漠地道歉：“我有急事，不好意思。”

然而瘦子不依不饶，讥讽道：“你那衣服真有品位，真是让人不爽，一副惨白的脸，像是快死了一样。”

话音未落，无惨眸中寒光一闪，抬手一挥——瘦子的脖颈瞬间扭曲成诡异的角度，鲜血喷溅，倒地而亡。

胖子目眦欲裂，怒吼道：“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女人连忙跑到瘦子旁边，察看他的情况，颤声道：“他……他已经死了……”

无惨冷笑，一脚踹出，胖子的身躯如破布袋般飞向空中，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口中喷出的鲜血落在女人的脸上，女人瘫软在地，恐惧得无法动弹。无惨缓步走近，指尖轻触她的额头。

“我的面色看起来很憔悴吗？我的脸很苍白吗？我看起来很虚弱吗？我看起来已经命不久矣了吗？我看起来已经死到临头了吗？………不对不对…我是无限接近完美的生物…”

“要是从我这里接受了大量血液…你会怎么样…”说罢，手指缓缓插入女人的额头。

“啊啊啊——！”女人的皮肤迅速溃烂，惨叫声中，她的身体化作一滩脓水，渗入砖缝。 巷内重归寂静，只剩血腥味弥漫。

“啪—”无惨的响指在暗巷中荡开，两道诡谲身影应声浮现。

左侧的鬼身形佝偻，脖颈缠绕着暗红佛珠，每一颗都刻着扭曲的经文。他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无声开合，仿佛在诵念往生咒。

右侧的娇小身影蹦跳着转动手中的球，十二只纤细手腕如花瓣绽放。她歪头时，发间簪着的断指饰品叮当作响，天真笑声里混着骨骼摩擦的细碎声响。

取下戴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的首级。无惨的声音像冰锥刺入骨髓，我要看到他的绝望凝固在瞳孔里。

佛珠突然崩断，血木珠子滚落一地。女孩咯咯笑着将球抛向夜空，球体在空中裂成六瓣，每一瓣都映出炭治郎不同角度的身影。

当最后一声佛珠落地音消失时，巷子里只剩无惨袖口掠过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