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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巴清传奇:丹砂与权谋 > 第153章 【生死决战篇】鼎阵重启

【一: 祭坛藏秘?残鼎泣血】

旬阳矿脉深处的阴风裹挟着汞蒸气,吹得火把焰苗剧烈摇晃。巴清扶着潮湿的石壁前行,玄色披风扫过黏着丹砂粉末的岩层,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身后传来嬴政的龙靴踏地声,沉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冕旒玉珠碰撞的脆响在狭长隧道里反复回荡。

“阿清,祭坛还有多久能到?” 嬴政的声音穿透雾气,带着对长生的执念。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用巴清献上的丹砂玉髓雕琢而成,据说能抵御矿脉中的阴邪之气。

巴清回头时,火把恰好照亮她腕间的凤凰纹刺青,银芒在昏暗里一闪而过:“陛下再走百步便到。此祭坛乃殷商巫祝所筑,距今已千年有余,需得小心行事。” 她刻意放慢脚步,余光瞥见隧道拐角处的墨者标记 —— 那是巨子禽滑厘留下的暗号,示意九鼎残件已按计划布防。

隧道尽头忽然开阔,一座穹顶石室赫然出现。八根盘龙石柱支撑着穹顶,石壁上刻满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被丹砂涂染,与秦陵地宫的天文图如出一辙。石室中央的青石板台上,散落着七块青铜残鼎,最大的一块足有半人高,鼎耳饕餮纹里还嵌着未干涸的汞渍,泛着诡异的银光。

“这便是九鼎残件?” 嬴政快步上前,指尖刚触到鼎身,便被一股寒气逼退。残鼎表面竟凝着薄霜,与矿脉中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鼎沿的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结晶,像凝固的血。

巴清俯身轻抚残鼎,指腹擦过一道刻痕:“此乃殷商大戊时期的祭天鼎,当年武王伐纣时碎裂,先祖将残件藏于矿脉深处。鼎身刻有《归藏》卦辞,记载着布鼎阵之法。” 她忽然指向东南角的残鼎,“陛下请看,那处刻着‘水银为引,星位为基’,正是布阵的关键。”

嬴政的目光落在鼎身刻纹上,忽然注意到角落的墨痕:“这是李斯的笔迹!” 刻纹旁有 “少府监造” 四字,收尾的顿笔与诏书伪迹如出一辙。他猛地转身,冕旒玉珠撞得生响,“李斯竟先一步来过此处!”

巴清心中一紧。昨夜墨家传来消息,李斯派心腹潜入矿脉,幸好禽滑厘早有防备,只让他们盗走了一块无关紧要的鼎耳。她强作镇定地俯身擦拭刻痕:“许是去年李大人督查汞矿时偶然发现,只是不知鼎阵奥秘,才未敢轻动。”

正说着,西侧残鼎忽然发出低鸣,鼎沿的暗红结晶纷纷脱落,露出下方的甲骨卜辞:“残鼎聚,金人跪;秦祚延,清血祭。” 字迹刚显露,便被渗出的汞液覆盖,只留下 “金人跪” 三字清晰可辨。

嬴政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想起咸阳宫门外的十二金人 —— 那是统一天下后销尽兵器所铸,各重二十四万斤,呈夷狄坐姿,胸前刻着李斯所篆铭文。难道这鼎阵竟与金人有关?他看向巴清,眼底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阿清,何时可布鼎阵?朕要亲眼见它重启。”

巴清抬手看了看石壁上的星图,丹砂所画的火星正与穹顶透气孔连成直线:“明日午时,火星入南宫,乃布阵吉时。需用纯汞作引,还得劳烦陛下调三百名精壮士卒搬运残鼎。” 她刻意不提 “清血祭” 三字,却能感觉到嬴政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腕间的伤口上。

深夜的矿脉营地一片寂静。巴清借着帐内烛火研磨丹砂,禽滑厘忽然从帐外潜入,玄色夜行衣上沾着泥土:“夫人,李斯的人还在矿脉外围游荡,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将一块青铜碎片放在案上,“这是从他们丢弃的包裹里找到的,上面有少府的印记。”

巴清拿起碎片,指尖刚触到便泛起银光 —— 竟是用汞合金铸造的。她忽然想起昨日在咸阳宫,嬴政说要将丹砂运输权交她监管,李斯当时虽叩首谢恩,眼底却藏着杀意。“看来李大人是想在布阵时动手,” 巴清将碎片扔进丹砂盆,“你立刻带墨家弟子加固祭坛,在鼎阵外围布下机关,再备十桶提纯汞液,以防不测。”

禽滑厘领命离去时,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巴清掀开帐帘,见章邯带着几名侍卫疾驰而来,甲胄上沾着露水:“夫人,陛下让属下送来这个。” 他递过一只锦盒,里面竟是半块虎符,“陛下说,布阵时若遇变故,可凭此调动骊山地宫的守卫。”

巴清捏着冰凉的虎符,忽然明白嬴政的用意。他既想借鼎阵巩固皇权,又怕自己掌控秘术危及大秦,这半块虎符既是信任,更是制衡。帐外的风忽然变大,吹得烛火摇曳,她望着远处矿脉的黑影,仿佛看见李斯正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二: 汞液为引?星阵初布】

次日午时的阳光透过祭坛穹顶的透气孔,在青石板上投下圆形光斑。三百名士卒**着上身,正将残鼎往星图对应的位置挪动,青铜鼎与石板摩擦的声响震得石壁簌簌掉灰。巴清站在石台中央,身着殷商巫祝的玄色祭服,衣摆上用丹砂绣着北斗七星,与石壁星图遥相呼应。

嬴政端坐在临时搭建的御座上,身旁站着李斯。昨夜李斯主动请命前来协助,理由是 “熟悉鼎器铭文”,此刻他正盯着士卒手中的残鼎,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巴清知道,他想看的不是鼎阵,而是自己如何动用殷商秘术,只要抓住一点把柄,便能再次构陷。

“吉时已到!” 巴清高声喝道,两名墨家弟子立刻抬来一桶汞液,晶莹的液态金属在木桶里晃动,泛着冷光。根据《归藏》记载,殷商布鼎阵需以汞为引,因其能 “通天地之气,连古今之魂”,而秦陵地宫中的水银江河,或许最初也是为了模拟这种祭祀场景。

她拿起银勺舀起汞液,缓缓浇在中央残鼎的裂痕上。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汞液竟顺着裂痕渗入鼎身,原本灰暗的青铜表面渐渐泛起金光,鼎耳的饕餮纹仿佛活了过来,口中吐出缕缕白雾。士卒们见状纷纷后退,眼中满是敬畏。

“妖术!这分明是妖术!” 李斯突然高呼,指着鼎身的金光,“陛下,巴清用邪术操控鼎器,恐对大秦不利!” 他快步走到御座前,“臣请陛下立刻制止,将巴清拿下问罪!”

嬴政尚未开口,巴清已将银勺掷在地上:“李大人此言差矣。这是殷商传下的祭祀之法,当年武王伐纣后,周公也曾用此法祭祀天地。” 她指向石壁上的刻痕,“上面的铭文写得清清楚楚,‘汞通天地,鼎接神明’,大人精通书法,怎会看不懂?”

李斯正要反驳,祭坛入口忽然传来骚动。几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陛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蒙面人,说是要抢鼎器!” 话音刚落,箭矢便从入口射来,一名士卒应声倒地,胸口插着的箭头上涂着黑色毒液。

“是六国余孽!” 章邯拔剑高呼,“属下护驾!” 他带着侍卫挡在御座前,与冲进来的蒙面人厮杀起来。巴清趁机示意禽滑厘:“按计划行事!” 墨家弟子立刻将剩下的汞液抬到残鼎旁,用银管将汞液注入鼎身的孔洞中。

李斯站在混乱中,目光却死死盯着巴清的动作。他认出那些蒙面人是自己暗中勾结的楚国旧部,本想让他们趁机破坏鼎阵,再嫁祸给巴清通楚,可没想到墨家早有防备,机关触发的声响不断从入口传来,蒙面人一个个倒在地上。

“李大人还愣着干什么?” 巴清忽然喊道,手中银勺指向东南角的残鼎,“快帮忙稳住鼎身!若是鼎位偏移,星阵便会失效!”

李斯被迫上前扶住残鼎,指尖刚触到便感到一阵灼痛。鼎身的温度正在升高,汞液在里面翻滚的声响清晰可闻,他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信,说巴清的血能激活鼎阵,若是让她成功,自己再也无法夺回丹砂控制权。

就在这时,中央残鼎忽然发出巨响,鼎身的金光愈发耀眼。巴清走到石台前,拿起一把银刀划破手腕,银血滴落在汞液中,瞬间化作缕缕青烟。“以我之血,引鼎之灵;以汞为脉,接天之星!” 她高声念起祭文,声音穿透厮杀声,在祭坛中回荡。

七块残鼎同时亮起金光,汞液顺着鼎底的沟槽流到一起,在青石板上形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石壁上的星图忽然发出荧光,与鼎阵的金光交相辉映,连穹顶的透气孔都仿佛变成了真正的星辰。嬴政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撼,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帝国正与上古天命相连。

厮杀声渐渐平息,蒙面人已被全部制服。章邯提着一名俘虏的衣领走来,那人脸上的面罩被扯下,竟是少府的一名官吏:“陛下饶命!是李丞相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破坏鼎阵,就封我们做郡守!”

李斯脸色瞬间惨白,“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明察!这是诬陷!是巴清勾结六国余孽,想嫁祸给臣!” 他指向巴清,“方才她用妖术激活鼎阵,臣亲眼所见!”

嬴政没有看李斯,目光始终盯着鼎阵。此刻的汞液已停止流动,在青石板上凝成银色星图,七块残鼎微微颤动,仿佛在呼应天地之气。“先把李斯押下去,” 嬴政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等鼎阵重启再说。”

巴清望着被侍卫拖走的李斯,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鼎阵虽已初步布成,但要完全激活,还需最后一步 —— 用自己的血祭鼎。而她腕间的血,不仅能激活鼎阵,或许还能揭开那个关于 “清主祀天” 的预言。

【三: 阵成惊变?金人跪拜】

暮色渐浓时,祭坛中的金光愈发柔和。巴清站在鼎阵中央,腕间的伤口再次被划破,银血顺着指尖滴落在中央残鼎上。每一滴血落下,鼎身便震动一次,七块残鼎之间的汞液星图泛起涟漪,仿佛有生命般流动起来。

嬴政屏息凝神地看着,忽然发现鼎身的铭文开始发光,红色的字迹在金光中格外醒目。他快步走到鼎前,见上面写着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竟与传国玉玺上的文字一模一样。“阿清,这是……”

“这是鼎阵对陛下的回应,” 巴清的声音有些虚弱,银血已流了大半,“说明大秦的天命得到了上古神明的认可。” 她强撑着起身,指向穹顶,“陛下请看,星图正在变化。”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石壁上的丹砂星图竟开始移动,北斗七星的位置渐渐与秦陵地宫的天文图重合,而水星的位置,恰好对着旬阳矿脉的方向。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 秦陵地宫中的水银江河模拟帝国版图,而此刻的鼎阵星图,竟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就在这时,中央残鼎忽然发出巨响,鼎身的裂痕瞬间扩大,一股浓郁的汞蒸气从里面涌出,在空中凝成云雾。云雾中渐渐浮现出人影,起初模糊不清,随着汞蒸气的增多,竟变成了十二尊金人模样的虚影,个个呈坐姿,身着夷狄服饰,与咸阳宫门外的十二金人一模一样。

“那是…… 十二金人!” 章邯失声惊呼,手中的剑险些掉在地上。

更令人震撼的是,十二尊金人虚影竟缓缓俯身,朝着鼎阵中央的巴清跪拜下去,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朝拜神明。青铜色的虚影在汞蒸气中闪烁,胸前的铭文清晰可见 —— 正是李斯所篆的 “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

嬴政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铸造十二金人,本是为了销毁兵器、彰显皇权,效仿大禹铸九鼎的做法,可此刻金人虚影却跪拜巴清,这是否意味着天命已悄然转移?他下意识地按上腰间佩剑,目光死死盯着巴清。

巴清也愣住了。她预想过鼎阵激活会有异象,却没想到会出现金人跪拜。鼎身的铭文还在发光,此刻又多出一行字:“鼎阵开,金人拜;天命改,清为宰。” 字迹刚出现,便被汞液覆盖,只留下 “天命改” 三字在金光中闪烁。

“妖女!你果然想篡夺大秦江山!” 李斯突然挣脱侍卫的束缚,扑向巴清,“陛下快杀了她,否则大秦就完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上面涂着黑色的汞毒 —— 正是上次用来逼供赤霄军卒的那种。

巴清侧身躲过,李斯的匕首刺在残鼎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禽滑厘立刻上前拦住他,墨家弟子的弩箭瞬间对准了他的胸膛。“李大人何必如此心急?” 巴清擦去嘴角的血迹,“鼎阵只是认可大秦天命,金人跪拜不过是上古礼仪,何来篡夺之说?”

嬴政没有说话,走到金人虚影前。虚影的手正指着鼎阵外围,那里的汞液星图忽然泛起红光,形成一道屏障。他忽然想起昨日在祭坛看到的卜辞 “残鼎聚,金人跪;秦祚延,清血祭”,或许巴清的血,正是延续大秦天命的关键。

“把李斯押回咸阳,关入大牢!” 嬴政忽然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转向巴清,目光中的复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阿清,鼎阵已激活,接下来该怎么做?”

巴清望着渐渐消散的金人虚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寒意。她知道,嬴政虽然暂时放过了自己,却也对鼎阵和自己的血产生了更深的执念。“鼎阵已能镇压矿脉中的邪气,” 她缓缓道,“但要让它持续运转,需每月用丹砂祭祀,还要…… 用臣妇的血加固一次。”

嬴政点头,目光扫过七块残鼎:“章邯,你立刻带人手驻守祭坛,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巴清,明日你随朕回咸阳,商议祭祀之事。” 他转身离去时,忽然又停下脚步,“对了,把那半块虎符收好,日后或许还用得上。”

夜色笼罩矿脉时,巴清独自站在鼎阵中央。禽滑厘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瓶疗伤药:“夫人,李斯虽然被押走了,但他的党羽还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指向鼎身的裂痕,“而且这鼎阵的异象,总觉得不简单。”

巴清敷着药,望着穹顶的透气孔。月光透过孔洞洒进来,落在汞液星图上,泛起细碎的银光。“李斯只是棋子,” 她轻声道,“真正可怕的是嬴政对长生的执念。你看这鼎阵,看似在巩固大秦天命,实则在消耗矿脉的灵气,再这样下去,旬阳矿脉的丹砂用不了多久就会枯竭。”

禽滑厘刚要说话,祭坛入口忽然传来声响。两人立刻躲到残鼎后,见几名黑衣人潜入进来,正用工具撬动鼎身。“是李斯的人!” 禽滑厘低声道,“他们想偷残鼎!”

巴清正要下令动手,却见黑衣人忽然发出惨叫,一个个倒在地上。鼎阵外围的汞液星图泛起红光,形成的屏障竟有剧毒。她忽然明白,这鼎阵不仅能镇压邪气,还能自动防御,只是这防御的力量,不知是来自上古神明,还是来自自己的血。

【四: 鼎语示警?暗流汹涌】

回咸阳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巴清掀开车帘,望着窗外飞逝的麦田。昨夜墨家弟子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少府的令牌,证实了他们是李斯的亲信,而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身上还带着楚国王室的玉佩 —— 李斯竟早已与六国余孽勾结。

“夫人,陛下让您到前面的行宫歇息。” 侍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巴清放下车帘,见章邯正骑马跟在车旁,甲胄上的血迹还未擦去:“章将军,骊山那边可有异动?”

章邯勒住马缰,凑近马车低声道:“夫人,地宫的水银江河昨晚突然涌动,淹没了西侧的通道,属下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 他顿了顿,“而且李斯被押走后,少府的人动作频频,似乎在转移丹砂。”

巴清心中一沉。李斯虽被关押,但其在少府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若是让他们转移丹砂,不仅会影响骊山地宫的工程,还可能让六国余孽得到汞毒,用来对抗秦军。“你立刻带人去少府查封丹砂仓库,” 巴清道,“用陛下给的虎符调兵,若有人阻拦,以谋逆论处。”

行宫的庭院里种着几株梧桐,叶子已开始泛黄。嬴政正坐在廊下看鼎器铭文的拓片,见巴清进来,便招手让她坐下:“阿清,昨日鼎阵激活时,金人虚影为何会跪拜你?”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巴清拿起拓片,上面的铭文正是 “清主祀天”:“陛下,这是因为臣妇的血脉与殷商巫祝相连,鼎阵认主而已。就像陛下的血脉能号令大秦,臣妇的血脉只是能激活秘术,并无其他含义。” 她刻意避开 “天命改” 三字,却知道嬴政不会轻易相信。

嬴政忽然笑了,将拓片放在案上:“朕知道你不会背叛大秦,毕竟骊山地宫还需要你的丹砂。” 他递给她一卷竹简,“这是李斯的供词,他承认伪造诏书是为了夺取丹砂矿脉,还说与六国余孽勾结是想自保。”

巴清展开竹简,见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酷刑下写的。她忽然注意到竹简末尾有一行小字,是用指甲刻的:“鼎阵藏祸,秦亡于清。” 心中顿时涌起寒意 —— 李斯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挑拨离间?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陛下!不好了!咸阳宫门外的十二金人突然发光,胸前的铭文都变成了红色!”

嬴政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外,巴清紧随其后。行宫门口的侍卫都在朝着咸阳的方向张望,神色惊恐。巴清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咸阳城方向泛起红光,十二金人的轮廓在红光中隐约可见,仿佛与昨日祭坛中的虚影重合。

“立刻回咸阳!” 嬴政大喝一声,翻身上马。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当年铸造十二金人时,方士曾说 “金人镇国,红光现则天下乱”,如今异象成真,莫非大秦真的要出事?

疾驰的马背上,巴清紧紧抓着缰绳,心中满是疑问。鼎阵激活为何会引发金人异动?是天命的警示,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她忽然想起昨日在祭坛,汞液星图指向的方向不仅有旬阳矿脉,还有齐地的八神祠 —— 那是秦始皇东巡时重点祭祀的地方,难道六国余孽的巢穴在那里?

咸阳宫门外早已挤满了百姓,人人都在仰望发光的十二金人。巴清走到金人面前,见胸前的铭文果然变成了红色,“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 的字样此刻竟像是用血写的。她伸手触摸金人,指尖刚触到便感到一阵灼痛,仿佛有热气从里面传来。

“阿清,你看这里!” 嬴政指着金人的脚边,那里竟出现了一道裂痕,与祭坛残鼎的裂痕一模一样。裂痕中渗出银色的液体,正是汞液,顺着地面流到一起,形成了 “鼎裂秦亡” 四个字。

巴清的心跳骤然加速。昨日祭坛的卜辞,今日金人的异象,都在预示着大秦的结局。她忽然明白,鼎阵的重启不仅没有巩固大秦的天命,反而加速了危机的到来。而自己,既是激活鼎阵的关键,也可能是毁灭大秦的导火索。

深夜的咸阳宫一片灯火通明。章邯匆匆入宫,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陛下,少府的丹砂仓库被烧了,里面的汞液全部流失,看守的侍卫都死了,身上没有伤口,像是被汞毒所杀。”

嬴政猛地一拍案,案上的鼎器拓片散落一地:“一定是李斯的余党干的!章邯,你立刻带人去搜捕,凡是与李斯有牵连的人,全部抓起来!”

巴清站在一旁,看着嬴政暴怒的背影,忽然想起禽滑厘昨日说的话:“鼎阵的力量太过强大,若是掌控不好,会反噬其主。” 她走到案前,捡起一张拓片,上面的铭文正是 “汞为江河,鼎为社稷;江河竭,社稷亡”。

窗外的风忽然变大,吹得宫灯摇曳。巴清望着远处发光的十二金人,仿佛看见它们再次跪拜下来,只是这一次,朝拜的不是自己,而是即将到来的乱世。她知道,李斯的余党只是小麻烦,真正的危机,藏在鼎阵深处,藏在骊山地宫的水银江河里,更藏在嬴政对长生的执念中。

次日清晨,巴清正要前往骊山查看地宫情况,禽滑厘忽然带来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夫人,齐地传来消息,六国余孽在八神祠聚集,似乎在模仿您的方法布鼎阵,他们还抢走了我们运往骊山的丹砂。”

巴清捏着手中的虎符,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从李斯伪造诏书,到鼎阵重启,再到金人异象,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目的就是让自己与嬴政反目,让大秦陷入内乱。而那个幕后黑手,或许就在齐地的八神祠里。

她抬头望向齐地方向,那里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红光,与咸阳宫的金人遥相呼应。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鼎阵已启,金人已醒,而她,站在这场风暴的中心,不知该何去何从。是顺应天命,还是逆天而行?是守护大秦,还是推翻暴政?

宫门外传来嬴政的声音,他要亲自去齐地镇压余孽,让巴清随行。巴清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袖中的汞毒瓷瓶。无论幕后黑手是谁,她都要查清楚真相。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去,等待她的不仅是六国余孽的阴谋,还有鼎阵深处那个关于 “清主祀天” 的终极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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