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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巴清传奇:丹砂与权谋 > 第62章 【商战博弈篇】漕帮易帜

长江的夜,浓得化不开。雾气贴着黢黑的江面蛇行,将“鬼见愁”险滩的狰狞礁石裹成幢幢鬼影。巴清独立赤霄旗舰船头,玄色斗篷在湿冷的江风里纹丝不动,唯有左臂内侧的殷商巫纹在袖中灼灼发烫,如同浸入冰水的烙铁。

三天前那场矿洞血战的腥气还黏在鼻腔深处——镇压暴动时,领头劳工衣襟下露出的青铜鼎人牲烙印,与五叔公账簿边角残留的楚玺暗纹严丝合缝。漕帮这条维系巴蜀丹砂命脉的水道,怕早已被蛀空了骨髓。

“夫人,”亲卫长巴奎低哑的嗓音打破沉寂,铁甲鳞片摩擦出细微铮鸣,“上游哨艇回报,叛帮的‘翻江蜃’座船已过虎跳峡,船头……悬着七颗赤霄弟兄的头颅。”

巴清未语,指尖捻起一粒鸽卵大小、泛着金属幽光的汞丹。丹丸触手冰凉,内里却蕴着足以蚀骨熔金的剧毒。这是她以殷商巫术改良的炼汞残渣所凝,名“赤魇”,遇水则化,蒸腾为无形无味的索命毒瘴。她将丹丸置于鼻端,汞特有的冰冷腥气钻入肺腑,左臂巫纹的灼烫感骤然尖锐,竟隐隐指向东南方——那正是虎跳峡方向!

“悬颅示威?”巴清的声音比江雾更寒,“传令,赤魇入水,封峡。”

【一、夜泊鬼见愁,赤魇锁寒江】

虎跳峡口,浊浪如沸。

“翻江蜃”陈蛟的旗舰“破浪号”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它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蛮横地撞开了翻涌的激流。船首那狰狞的撞角,犹如巨兽的獠牙,无情地撕裂着江水的波涛。

在船首的撞角上,七颗头颅被麻绳随意地系着,它们随着船身的颠簸而晃荡,仿佛是被这巨兽吞噬后残留的猎物。这些头颅的面孔都呈现出一种凝固的惨白,在船头火把摇曳的光芒下,时而被照亮,时而又被阴影笼罩,显得忽明忽暗,令人毛骨悚然。

江水不断地冲刷着这些头颅断颈处的暗红色,那暗红色的液体在江水中扩散开来,形成了缕缕不祥的血丝,仿佛是这些死者的冤魂在江水中游荡。

陈蛟立于船楼,虬髯阔脸上横肉跳动,眼窝深处却藏着抹不去的焦躁。他举起牛皮囊狠灌一口烈酒,辛辣入喉,却压不住心头那点寒意。岸上那位巴夫人……手段太邪!矿场暴动,千余悍勇矿工,被她用几炉“赤魇”毒瘴封死巷道,不过半日便化作满地抽搐流涎、瞳孔扩散的尸首。若非背后那位大人物的密令和许诺,他陈蛟绝不敢碰这活阎王的买卖!

“大当家,前面就是‘鬼见愁’!”水手嘶声高喊,声音在峡壁间撞出回响。

陈蛟抬眼望去。两壁千仞绝壁如恶鬼巨口,将滔滔江水挤压成狂暴的怒龙。此处水道狭窄湍急,礁石犬牙交错,白日行船尚需万般小心,何况这暗沉沉的夤夜?他心头莫名一跳,厉喝:“探水!火把打亮!给老子盯紧了!”

就在此时——

噗!噗!噗!

数声沉闷的落水声自船队后方传来,旋即消散在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中。船上水手尚未警觉,异变陡生!

突然间,毫无任何预兆,靠近船尾的那几名水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一般,他们的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颈,双眼瞪得浑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嘴里发出一阵嗬嗬的怪异声响,就像是离开水的鱼在垂死挣扎。

更为恐怖的是,他们的皮肤下面似乎有无数银灰色的细蛇在肆意游动,这些细蛇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他们的身体里穿梭、扭曲,使得他们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而从他们的口鼻处,竟然渗出了一种粘稠如浆的银白液体,这些液体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甲板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妖…妖法!是巴寡妇的妖法!”惊骇欲绝的嘶吼瞬间撕裂了船队的秩序。恐慌瘟疫般蔓延。有人瘫软倒地抽搐,有人狂乱地抓挠自己的脸,留下道道血痕。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极淡、极冰冷的金属腥气,若有若无,却勾魂夺魄。

破浪号首当其冲。船身剧烈摇晃,失控的水手撞翻了火盆,燃烧的油脂泼溅,点燃了风帆一角。火光腾起,照亮了陈蛟惨白的脸。他感到肺部像是被塞入冰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锐痛,左臂内侧不知何时竟也浮现出一片灼热的银灰色斑纹!

“冲!快冲出去!”他嘶声力竭,声音却淹没在浪涛与垂死的哀嚎中。视野开始模糊,江面上蒸腾起一片稀薄的、泛着诡异银光的雾瘴,无声无息地包裹了整个船队。峡壁狰狞的轮廓在雾中扭曲变形,如同无数择人而噬的鬼影。

【二、赤霄焚浪起,铁索碎蛟龙】

浓雾深处,几点幽红乍现。

如同潜伏巨兽睁开了嗜血的眼。

赤霄旗舰“丹魂”号破开银灰色的汞雾,巨大的撞角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凿进一艘失控叛船的腰腹!木屑横飞,刺耳的碎裂声令人牙酸。船体剧烈倾斜,甲板上残存的水手尖叫着被抛入冰冷的、裹挟着致命瘴气的江流。

巴清立于“丹魂”舰首,玄衣在弥漫的汞雾与船头跳跃的火光中翻飞,如同冥府踏浪而来的神只。她手中并非刀剑,而是一面玄黑令旗,旗上以丹砂绘就的狰狞赤魇纹在火光下流淌着血光。

“赤魇,凝!”清叱穿透喧嚣。

令旗挥落。

随着令旗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然后重重地砸落在江面上,江面上原本平静的景象瞬间被打破!那弥漫在江面上的银色汞雾,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急速地翻涌、沉降和凝聚!

这些原本轻飘飘、若有若无的银色汞雾,此刻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迅速地汇聚在一起。它们像是被压缩了一般,变得越来越浓稠,越来越沉重,最后竟然化作了一滴滴粘稠而沉重的银色液滴。

这些银色液滴如同骤降的冰雹一般,从天空中倾泻而下,狠狠地砸落在叛帮船只的甲板上、风帆上,甚至是那些毫无防备的水手们的皮肤上!每一滴银色液滴都像是一颗小型炸弹,撞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一片银色的水花。

“啊——!”更加凄厉的惨嚎爆发。被银液沾染之处,皮肤立刻灼起燎泡,冒出刺鼻的白烟。木质甲板被腐蚀出坑洼,绳索嗤嗤断裂。整个叛帮船队如同陷入了一片致命的银色沼泽,挣扎愈发无力。汞毒不仅蚀骨,更在麻痹神经,摧毁意志。

“放!”

巴奎的咆哮如雷炸响。

早已蓄势待发的赤霄军战船,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群,自“鬼见愁”两侧的暗影礁石后猛地窜出!箭矢破空,带着尖锐的哨音,专射帆索舵手。更致命的,是那些手臂粗大、筋肉虬结的矿工士兵投出的飞虎爪!

这些爪钩并非普通铁钩,爪尖泛着幽蓝淬毒的光泽,尾部连着粗韧异常、浸染了汞液的缆绳。爪钩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扣住叛船船舷、桅杆。

“拉!”

号令如山。

矿工士兵们齐声怒吼,那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聋。他们的怒吼声仿佛是在拉动一辆巨大的矿车,每一个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们的双脚猛蹬船板,腰腹同时发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嘎吱——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此起彼伏,那是被飞虎爪缠住的桅杆在巨力拉扯下发出的哀鸣。桅杆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最终轰然折断。

沉重的船帆如同垂死的巨鸟一般,失去了支撑后,猛地砸落下来。它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砸在了甲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船帆下的叛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在了船帆下面,发出阵阵惨叫。

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还有几艘小船,竟然被数条飞虎爪缆绳合力拖拽,硬生生地被倾覆了过来。这些小船在江面上摇摇欲坠,最终翻入了汹涌的江涛之中,瞬间被波涛吞没。

赤霄军的登舷战开始了。这些由矿工转化而来的士兵,穿着内嵌薄薄汞淬铁片、轻便却异常坚韧的皮甲,手持短柄重斧或特制的宽刃开山刀(形似矿镐与斩刀的结合体),如同扑食的猛虎跃上敌船。

他们的战斗方式毫无章法,却凶狠暴烈到了极点——劈、砍、砸!斧刃撕裂血肉,刀锋斩断筋骨,沉重的力量将敌人撞飞船舷。甲板上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混着粘稠的汞毒银液,在火光下折射出地狱般的景象。

陈蛟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队被分割、吞噬。他挥动鬼头刀,劈翻两名冲上破浪号的赤霄士兵,刀锋卷刃,溅满粘稠的血浆与银液混合物。他嘶吼着冲向船楼高处,想点燃最后的烽火信号,却见一道玄色身影已如鬼魅般立在桅杆顶端。

巴清居高临下,斗篷猎猎作响,冰冷的眸光穿透血腥与混乱,锁定了陈蛟。她指尖,一枚赤魇汞丹正滴溜溜转动。

【三、虎符噬旧主,龙图烙脊骨】

“巴寡妇!”陈蛟仰天嘶吼,声音带着绝望的疯狂,“你以为赢了?相国大人……”

话音未落,一道细微的破空声!

陈蛟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猛地一僵,原本紧握在手中的鬼头刀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哐当”一声重重地坠落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一枚三棱透甲锥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心口,那透甲锥的尾部被精心雕成了一只狰狞的虎头形状,此刻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从伤口处不断流出的鲜血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紫色,与他皮肤上迅速蔓延开来的银灰色斑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又诡异的画面。

他艰难地扭过头。船楼阴影处,他的心腹水师教头王猛缓缓收回手弩,脸上再无半分恭敬,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如同看一个死人。

“你……相国的……”陈蛟喉咙咯咯作响,黑血不断从嘴角溢出,眼中最后的光彩迅速熄灭。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栽倒,死不瞑目。

王猛看也不看倒下的陈蛟,快步上前,单膝跪在巴清面前,双手奉上一枚青铜错金虎符,虎符脊背上,赫然刻着一个古篆“斯”字!正是当初李斯索贿时,夹在账册中递给巴清的相国府信物!

“夫人神机妙算,叛首伏诛。相国府安插于漕帮之眼线王猛,听凭调遣!”王猛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原本喧嚣混乱的战场,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迅速地平静了下来。残余的叛军们惊恐地看着他们的首领横尸当场,而原本应该是他们内应的人却突然临阵倒戈,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和斗志。

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叛军们,此刻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纷纷软绵绵地跪倒在地,满脸惊恐地乞求饶命。他们的武器散落一地,有的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而那弥漫在战场上的赤魇汞雾,也在巴清强大的意念操控下,缓缓地被江风吹散、稀释。那原本浓烈得让人窒息的汞雾,逐渐变得稀薄,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尽管赤魇汞雾已经散去,但空气中那浓重的血腥气却依然挥之不去。那是无数生命消逝后留下的味道,混合着金属的腥味,让人闻之欲呕。这股气味笼罩着整个破败的船队,仿佛是这片战场的墓志铭,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惨烈厮杀。

巴清缓步走下桅杆,接过那枚冰冷的虎符,指尖在“斯”字上缓缓摩挲。左臂巫纹的灼烫感已然平复,却似在无声嘲讽。她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俘虏,最后落在王猛身上:“清扫残局,点验损失。叛帮者,依漕帮旧规处置。”

“诺!”王猛应声,起身指挥人手。

巴奎带人开始清理战场,捆绑俘虏。巴清走到船舷边,望着江面漂浮的碎木、尸体和那面已被污血浸透的赤霄残旗,眼神幽深。李斯的手,终究还是伸得太长了。

“夫人!”一声带着惊疑的低呼从船尾传来。

巴奎站在一片空地上,他的面前跪着几名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陈蛟亲卫俘虏。这些俘虏们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满脸惊恐,只有其中一人与众不同。

这个特别的俘虏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即使被绑得像粽子一样,他依然梗着脖子,怒目圆睁地瞪着巴奎,毫不示弱。

巴奎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俘虏,心中有些恼火。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碍事了,于是他抬腿狠狠地踹了一脚在那俘虏的背上。

只听“撕拉”一声,那俘虏身上原本就破烂不堪的粗布囚衣瞬间被撕裂开来,露出了他精壮的脊背。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火光下,那俘虏整个后背的皮肤,布满了大片青黑色的刺青!那并非寻常凶兽或水纹,而是一幅异常精细、繁复的——山脉地形图!

巴清瞳孔骤然收缩,一步抢上前去。她挥手拂开碍事的巴奎,指尖几乎触碰到那冰凉的皮肤。左臂巫纹再次传来尖锐的灼烫感,这一次,是清晰的牵引!

仔细看去,那刺青仿佛是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水画卷。线条粗犷而有力,犹如画家笔下的泼墨山水,勾勒出连绵起伏的山势。主峰高耸入云,险峻异常,宛如一条蟠龙蛰伏其中,威风凛凛。

再看那山脊的走势,蜿蜒曲折,沟壑纵横,仿佛是大地的脉络,透着一股磅礴的龙脉之气。这股气势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也对这刺青的创作者心生敬意。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还是那山腹核心位置的图案。用刺目的朱砂混合着某种暗红颜料,点染出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旋涡状图纹。这个图纹如同一个神秘的黑洞,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却又让人不敢直视。它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秘密,让人对其背后的故事充满了好奇和遐想。

图纹中心,更以尖锐的笔触,深深刺入一个篆体的“陵”字!朱砂红得刺眼,如同新鲜的伤口,又似燃烧的血焰,将整个山势图的核心染得一片猩红!

骊山!始皇陵!水银阵眼!

巴清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冰冷的事实。这绝非寻常的江湖纹饰!这是骊山地宫核心结构的秘图!那猩红的旋涡,分明代表着传说中汇聚九州水银之精、以镇龙脉帝气的阵眼核心!何人能绘此图?何人敢将此图以刺青之法烙印人身?这俘虏……是死士?还是信使?

那被压在地上的俘虏,身体被牢牢地压制着,无法动弹。然而,他却似乎能够感受到巴清目光中的震惊与杀意,这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突然间,他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驱使,猛地挣扎着抬起头来。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异常狰狞,死死地盯着巴清,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随着他的抬头,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嗬嗬声从他的喉咙里传出,这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充满了野性和残暴。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扭曲而诡异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的牙关猛地用力一咬,只听得“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咬碎了。紧接着,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那是鲜血,他竟然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不好!卸他下巴!”巴奎反应极快,大手闪电般掐住俘虏脸颊。

但为时已晚。一股粘稠的、带着浓烈硫磺与汞腥气的黑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从俘虏口中狂涌而出!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眼球迅速蒙上一层死灰,气息断绝。那诡异的笑容,凝固在僵死的脸上。

四周死寂,唯有江水拍打船身的呜咽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王猛带人赶过来,看到那背脊上猩红刺目的“陵”字刺青和俘虏死状,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巴清缓缓直起身,指尖残留着那刺青皮肤的冰冷触感,以及左臂巫纹灼烫的余韵。她凝视着俘虏背上那片猩红的旋涡,仿佛看到了地宫深处奔涌咆哮、最终归于沉寂的水银江河。江风卷着血腥和汞腥扑面而来,冰冷刺骨。

“骊山龙脉……”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是在江雾中消散,“李斯,徐福……还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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