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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巴清传奇:丹砂与权谋 > 第44章 【阴谋初现篇】三星堆谜

【一:青铜低语,古蜀遗痕】

矿洞深处,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矿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亘古的金属锈蚀气息。巨大的青铜鼎静静矗立在临时清理出的石台上,鼎身覆盖的千年尘垢已被小心剥离,露出其下繁复诡谲的纹饰。鼎腹幽深,内壁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闪烁着暗沉而神秘的光泽。

巴清一身玄色劲装,指尖冰凉,轻轻拂过鼎身一处盘曲的兽面纹。那兽面双目凸出如柱,阔口獠牙,带着一种非人的、俯瞰众生的狞厉。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一寸寸扫过那些从未见于巴蜀,更遑论中原的奇异图案:云雷纹缠绕着抽象化的太阳轮,鸟形纹饰展翅欲飞却又被锁链般的线条束缚,更有无数难以辨识的符号,如同远古巫觋低语的密文。

“不是周鼎,也不是楚器……” 她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矿洞中激起轻微的回响,“这铸造之法,这纹饰风格……前所未见。”

墨者巨子公输衍立于鼎侧,白发在火光下如银丝。他手中握着一卷残破的兽皮,上面用炭笔勾勒着鼎身的局部纹样,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指向鼎足上两个奇特的符号:“家主,请看此处。这两枚印记,并非纹饰,更像是……铸造者的徽记或族徽。”

巴清凑近细看。那符号线条古朴,一个形似眼睛,瞳孔处却刻着三道同心圆环;另一个则如同扭曲的树枝,枝丫虬结,末端如蛇首昂立。

“眼纹……神树?” 公输衍的手指在兽皮上划过,最终停在角落一处模糊的拓印图案上,那里画着一株枝干分叉、挂满奇异果实的巨树,树下跪拜着渺小的人形。“我曾随师祖游历,在蜀西荒僻之地,偶见残垣断壁,其上有与此相似的符号碎片。当地古老传说中,那是‘蚕丛’与‘鱼凫’的国度,一个被遗忘在群山之中的神之国度——古蜀三星堆。”

“三星堆……” 巴清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弦却被无形拨动。她想起矿难塌方处显露的献祭图,想起那些被烙印的矿工胸口诡异的图案……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所以,此鼎并非楚人带来,而是本就深埋于此地矿脉?是那个古蜀文明的遗物?”

“正是!” 公输衍语气肯定,带着一丝考古者揭开谜底的激动,“此鼎合金配比奇特,铅锡含量极高,更掺入了此地特有的朱砂矿晶粉末,方能千年不朽,内蕴玄机。其铸造年代,恐怕远早于周,甚至殷商!楚人定是偶然发现了它,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循着某种指引而来,想利用这鼎中蕴含的古老力量。”

巴清眸色转深。古蜀,一个消失在历史尘埃中的强大文明,它的神器为何会深埋在自己的丹砂矿脉之下?这鼎,与楚人,与那些被烙印的矿工,还有那场诡异的矿难,究竟有何关联?鼎内那未知的玄机,又是什么?一股强烈的探究欲和隐隐的不安在她心中交织。

【二:血亲试探,暗流涌动】

“阿姐!” 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唤打断了洞中的沉思。巴邑快步走来,年轻的脸庞在火光下显得有些苍白,额角带着细汗。他先是敬畏地看了一眼那沉默的巨鼎,随即目光转向巴清,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矿洞外守卫说,你又下到这深处来了。此地阴寒,又有这……这邪物,阿姐当心身体。”

“无妨。” 巴清淡淡回应,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巴邑在看向青铜鼎内壁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惧和……某种异样的熟悉感?她心头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小邑,你来得正好。看看这鼎,可有印象?族中典籍,或是父亲生前,可曾提过有关古蜀、三星堆的只言片语?”

巴邑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曾。父亲只说此矿脉乃先祖所传,年代久远,并未提过什么古蜀遗物。” 他努力将视线从鼎上移开,看向巴清,“阿姐,这鼎……我总觉得它透着邪性。矿难、烙印、还有那些失踪的工匠……会不会都是它引来的灾祸?不如……不如我们把它封存起来,或者……熔了它铸钱?”

“熔了?” 巴清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审视,“如此重器,千年不朽,内藏玄机,价值岂是铜钱可比?况且,灾祸的源头是人,而非器物。封存只会让谜团永埋地下,唯有直面,方能寻得真相,斩断祸根。” 她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巴邑脸上,“小邑,你在害怕什么?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巴邑被巴清的目光刺得一颤,慌忙低头:“没……没有!阿姐明鉴,我只是……只是担心阿姐安危!这鼎如此诡异,万一……”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巴清的目光并未停留在他脸上,而是紧紧锁定在他的左手手背上!

那里,不知何时沾染了一点鼎身上的暗绿色铜锈。而在火光的映照下,那点铜锈边缘,竟隐隐泛起一丝微弱的、与鼎上“眼纹”符号极其相似的金红色光泽,一闪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巴邑也察觉到了,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声音带着慌乱:“阿姐,我……”

巴清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如霜。她没有追问,但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这青铜鼎,竟能引动血脉异象?巴邑的反应,是心虚还是真的只是被吓到了?他手背上那转瞬即逝的印记……与这古蜀之鼎,与楚人,究竟有何关联?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平静:“好了,此地阴冷,你先上去吧。看好矿场,近期出入人等,严加盘查。”

巴邑如蒙大赦,匆匆行礼,几乎是逃离般地退出了矿洞深处。

公输衍将一切看在眼里,捋须低叹:“家主,看来这鼎之秘,不仅关乎外敌,亦与贵府渊源颇深啊。”

巴清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深邃的青铜鼎口,眼神变得无比幽深。她缓缓伸出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取‘凝光粉’来。我要看清,这鼎内究竟藏着什么!”

【三:凝光照壁,血祭图显】

“凝光粉”,乃是墨家秘传之物,由最纯净的丹砂晶末混合特殊萤石粉末制成,遇火把光能激发出强烈而持久的冷白光晕,最擅照亮幽微,显影潜踪。

公输衍亲自操作。他将一小撮莹白中透着微红的粉末均匀撒入青铜鼎内。粉末触及冰冷的青铜内壁,并未立刻起效。他取过一支特制的长柄火把,前端包裹着浸透油脂的布团,点燃后,小心翼翼地探入鼎口。

橘红的火焰靠近鼎内壁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吸附在鼎壁上的“凝光粉”骤然被激活!仿佛沉睡的星辰被唤醒,无数细小的光点同时迸发出炽烈却不灼眼的银白色光芒,瞬间将整个鼎腹内部照得亮如白昼!光芒并非散乱,而是沿着鼎内壁那看似杂乱实则蕴含规律的细微刻痕流淌、汇聚,最终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幅令人窒息的庞大壁画!

巴清屏住呼吸,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壁画占据了整个鼎腹内壁,宏大而残酷。内容并非装饰性的图案,而是描绘了一场完整的、规模浩大的血祭仪式!

第一幕:祭坛矗立。画面中央,是一座由巨石垒砌、高耸入云的梯形祭坛,风格与中原截然不同。祭坛顶端,赫然矗立着那株曾在鼎足符号和公输衍拓片上出现过的巨大神树!神树枝干虬结如龙,挂满象征日月的圆环和鸟形饰物,散发着无上威严。祭坛下方,无数身着奇异服饰、头戴高冠或面具(其中一些面具正是凸目阔口的形象)的古蜀人匍匐在地,虔诚跪拜。

第二幕:人牲遴选。画面转向祭坛一侧。一些赤身**、被绳索捆绑的青壮年被驱赶至神树之下。有祭司模样的人(戴着更华丽、更狰狞的面具)手持玉璋或象牙,在他们身上刻画着奇特的符号。巴清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其中一个被刻画符号的人牲身上——那人胸口被画上的图案,竟与那些被烙印矿工身上的图案,以及巴邑手背上刚刚一闪而逝的光纹,惊人地相似!

第三幕:升天之路。这是最震撼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被选中的人牲,被驱赶着爬上陡峭的祭坛阶梯,走向那株巨大的神树。神树的枝干如同活物般张开,露出深邃的树洞。而树洞深处,并非木质纹理,而是翻滚着、流淌着如同水银般的……银色液体!那人牲被祭司推入树洞,瞬间被那银色液体吞没!画面清晰地描绘出人牲在液体中溶解、扭曲、最后消失的过程!树洞边缘,则有丝丝缕缕的银色雾气升腾而起,汇入神树顶端象征太阳的光轮之中。

第四幕:神降恩泽。随着人牲的“献祭”,神树光芒大盛,顶端的太阳光轮耀眼夺目。光芒洒向跪拜的人群,地面裂开,露出丰富的矿脉(图案描绘的矿石形态,正是此地盛产的丹砂!),河流奔涌,五谷丰登。祭司高举双手,似乎在宣告神明的满意。

壁画到此结束,但最后几个符号却并非祭祀场景,而是几个更加诡异、如同预言般的画面碎片:一个与鼎足“眼纹”一模一样的巨大符号悬浮空中;一株缩小版的神树扎根于一片熟悉的巴蜀山水之间(巴清认出,那正是丹砂矿脉所在的山形!);最后一个画面,则是一滴殷红的血,滴落在象征丹砂的矿石之上,矿石瞬间溶解,化为流淌的银色河流……

凝光粉的效力渐渐消退,鼎内重归昏暗。但那残酷血腥的祭祀场景,尤其是人牲被推入树洞化为银液的画面,以及最后那滴血的预言,已深深烙印在巴清和公输衍的脑海之中。

矿洞内死一般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

【四:亡秦者清?宿命如鼎】

寒意,从巴清的脚底瞬间窜上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鼎壁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仿佛在汲取她的体温,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以人饲树,化骨成汞……这就是古蜀人获取丹砂神力,或者说……操控这银色毒汞的‘秘术’?” 巴清的声音有些干涩,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壁画中那被银色液体吞噬溶解的人牲影像在她脑中挥之不去,那残酷的“升天”过程,本质上就是一场用活人炼制、献祭某种力量的恐怖仪式!楚人寻找这鼎,是否就是为了重现这种力量?那些被烙印的矿工,难道就是他们选中的……新一批“人牲”?

公输衍的脸色也异常难看,这位见多识广的墨家巨子,此刻也因这超越想象的古老血腥而震撼失语。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家主所言极是。这鼎,恐怕不仅是一件礼器,更是一件……祭器!甚至是某种古老仪式的核心与记录!神树吞人,化汞泽世。古蜀人认为,只有以活人精血魂魄为引,方能激发丹砂矿脉最深层的力量,甚至……沟通他们崇拜的神明,获得恩泽。” 他指着鼎壁上那树洞中翻滚的银液,“这银色液体,定是纯度极高的水银!人牲被投入其中,**凡胎瞬间被剧毒和重力摧毁,在古蜀人看来,这便是‘精魂献祭’给神树和神明的过程。”

“精魂献祭……” 巴清重复着这四个字,目光死死锁定在壁画第三幕那人牲胸口被刻画上的符号——那个与矿工烙印、与巴邑手背异象一模一样的符号。“所以,这个符号,就是被选为‘人牲’的标记?是开启这残酷仪式的‘钥匙’?”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杀意,“楚人,好毒辣的手段!他们是想用我的矿工,我的族人,来血祭这古鼎,重现这邪术,掌控汞毒之力?”

公输衍沉重地点头:“恐怕……是的。矿难塌方处的人牲献祭图,是尝试;矿工身上的烙印,是标记和准备。若非家主及时镇压肃清,恐怕……”

“恐怕那些被烙上印记的人,早已被投入某个我们尚未发现的‘树洞’,化为滋养楚人野心的汞毒了!” 巴清接下了他的话,眼中寒光爆射,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她身上升腾而起,瞬间冲散了洞内的阴寒与压抑。她猛地转身,面向洞外,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岩壁,看到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好一个‘亡秦者清’!好一个血祭复国!原来这亡秦的刀,第一步就要先砍在我巴氏,砍在我巴清的头上!用我族人的血,来铸他们的刃!”

她念出了在矿难处发现的甲骨卜辞,每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决绝。楚人的阴谋,终于在这三星堆古鼎的壁画前,彻底暴露了其最血腥最本质的核心——将活人炼汞!

然而,巴清的怒火并未让她失去最后的理智。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鼎壁那最后的预言画面——一滴血,滴落在丹砂矿石上,矿石溶解,化为流淌的银色河流。这幅图景,竟与她之前启动那青铜鼎进行血祭问天时(第49章),鼎中血汞显现阿房宫崩塌图的场景,隐隐呼应!一种更深的宿命感如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心头。

“凝光粉照出的,不仅仅是古蜀的过去……” 巴清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悉宿命的寒意,“还有某种……预言。一滴血,落于丹砂矿脉之上,化汞成河……这滴血,会是谁的?” 她抬起自己的手,指尖在鼎壁冰冷的纹路上划过,最终停留在壁画中那滴殷红的血珠之上。鼎壁似乎传来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脉动。

是她的血,在未来的某一天,将成为开启更大灾祸的钥匙?还是说……这滴血,暗示着必须有人以血破局,终结这源自上古的残酷循环?

“公输先生,” 巴清收回手,语气恢复了掌控一切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此鼎,此秘,列为绝密。除你我之外,不得令第三人知晓壁画的全部内容,尤其是那最后的预言。至于巴邑……” 她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严密监视。他身上的异象,与这鼎、与楚人烙印,必有联系。是棋子,还是……钥匙?我要知道答案。还有,立刻用我们掌握的方法,解析这鼎壁所用‘凝光粉’显影的特殊合金成分和那些符号的含义!这鼎,既然到了我手中,就绝不会让它成为悬在我族人头顶的屠刀!”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幽暗的鼎口,仿佛要将那血腥的壁画和宿命的预言刻进灵魂深处。三星堆的迷雾揭开了一角,露出的却是更深的黑暗和血腥的棋局。但巴清知道,她已别无退路。这承载着古蜀怨念与楚人野心的青铜巨鼎,既是致命的危机,或许……也是她反击的唯一凭依。

“楚人想要血祭复国?想要‘亡秦者清’?” 巴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彻骨、宛若黑莲绽放的笑意,转身,衣袂在阴冷的洞风中翻飞,“好,本家主……奉陪到底!看是你们的血,先染红我的丹砂矿,还是我的汞毒,先送你们的亡魂‘升天’!”

火把的光芒将她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冰冷的岩壁和那沉默的青铜巨鼎上,如同一个即将踏入风暴中心的、孤绝而强大的剪影。三星堆的谜底带来了答案,也带来了更沉重的枷锁与更惨烈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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