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致虚作揖:“老祖宗,虽说吾不是您这一派之人,但同为天家效力,只要不是反叛天子之事,您大可放心交给致虚去做。”
张昭半眯着眼睛看着对方,见他情真意切,不像说假话的意思,不免高看了其三分。范致虚虽不如李彦仙那般豪爽,有些贪图名望和权势,但能力不差。身在官场,不想向上攀爬,处处示人以浊清之态,反而显得虚情假意,让人不敢深交。
身为至尊高手,气息悄无声息笼罩在范致虚身上,范致虚内心波澜不惊,并未有明显起伏。张昭心中这才放心,撤回至尊气息。张昭道:“放心,吾深受四代君王厚爱,谁要是敢做出对天子不利之事,吾第一个不饶他。今夜喊你过来,其实是有两件事需要禁军协助。”说罢张昭将纸团递给范致虚,范致虚一看,顿时惊起。
张昭道:“第一件事,咱家需要范大人调动皇宫禁卫,去金沙港走一趟,看看那处大宅内到底有何玄机?这第二件事嘛,更需要范大人协助。新皇刚刚登基,皇宫内鱼龙混杂,尤其是这皇城司,连皇城使大太监都有二心,自上而下说不定已经烂透。咱家不相信皇城司的人,范大人,希望你能派出可靠之人,盯紧张彩和,若有异动即刻报上来。”
范致虚道:“老祖宗放心,这两件事,致虚万死不辞。敢背叛天子,就是与吾作对,没有您的吩咐,致虚也不会手下留情。”
张昭点头,缓缓坐下:“若是这两件事办好,吾送你一桩机缘。原本吾把张彩和当做接班人培养,岂止他早有二心,辜负了吾这二十年细心教导。吾这一身功夫,并非只有身残之人才能练,正常人也可练成。虽不说独霸江湖,但让一个人进入至至尊境还是可以办到。”
范致虚如何听不出张昭话中意思,心中大喜,双膝跪地道:“多谢老祖宗抬爱,致虚定不会让您失望。”张昭在皇宫内地位特殊,天子对他礼遇有加,而且他服侍过四朝天子,关系网遍及朝野。若得到他之青睐,何愁日后没有发达机会?
张昭道:“起来吧,速去速回,先把金沙港那边的事情探查虚实。喏,这个给你,吾老了,用不到此物,但是对你可能有所帮助。”张昭说完,递过来一物,范致虚双手接过。定睛一看,是块沉甸甸,用黄金打造的腰牌,正面写着:天子亲临,反面写着一个御字。
张昭摆手,让范致虚离去:“这块腰牌是先皇赏赐给吾的,紧要关头说不定能有用。去吧,以后这块腰牌归你了。”
范致虚满心欢喜,领命而去。
却说江凤鸣带着姜媚夜探皇宫,轻松将消息传递给张昭后,便来到南门,前后只用了茶盏功夫。姜媚见识到江凤鸣缩地成寸、云阔飞雁跨马奔烟举世无双轻功,早就震惊的不能自已。
这是什么神仙手段?连眼前景色都未看清,就来到皇城内,更可怕的是皇宫守卫没有一人发现外人入侵。姜媚近距离愣愣盯着江凤鸣看,眼中满是疑问。江凤鸣笑而不语,自然不会多加解释。他带着姜媚从南门城墙轻轻落下,道:“走吧,还有事要办。”
姜媚道:“回金沙港等候官差到来吗?”
江凤鸣摇头:“不去金沙港,吾不能露面。大宅内的高手已清理干净,官兵到那边能轻而易举控制局面。可惜有两条漏网之鱼,今后不知道会有多女子被他们祸害。”江凤鸣与赵构势如水火,自然不想在官差面前显露。他说的两条漏网之鱼是古血三煞老大和老二,这二人不在大宅内,今晚逃过一劫。
姜媚道:“不回金沙港,我们去哪里?”
江凤鸣考虑许久,转身道:“时辰不早,吾送你回家。”
姜媚心中一颤,满腔欢喜化作冰霜,踉跄着差点跌倒:“你是嫌弃我?我还是清白之身,并未受到侵犯。”
江凤鸣顿时摇头:“姜姑娘误会我之意思了。吾一介武夫浪迹天涯,带着你多有不便。姜姑娘家中父母尚在等候,如今你已脱险,自然该回到父母身边。”江凤鸣已知前因后果,陈云璐代替姜媚嫁入皇宫,木已成舟,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真正的姜媚,现在恢复自由身,除了回家,又能去哪里?
见江凤鸣并无嫌弃自己意思,姜媚心中石头落地神色一轻,一颗芳心尤在噗通乱颤。心中很焦虑,不知怎的,她很害怕江凤鸣赶她走。念头飞快转动,终于被她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随即酥袖掩面道:“你这是要把人家往死路上逼吗?也罢,你救了小女子一命,我把这条命还给你,是天经地义之事。”
江凤鸣一听,顿时不解,问道:“此话何意?姑娘如今恢复自由身,径自回家便可,吾何曾把你往死路上逼迫?”
姜媚小脸垂泪欲滴:“公子可曾想过,皇宫之内已经有了荣国夫人姜媚,若小女子再回到家中,天下就会出现两个姜媚。自古皇家宫闱之事就是禁忌,小女子贸然回去,岂不是要害了全家。小女子一人性命丢了也就丢了,但父母无辜,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生我养我之父母。”姜媚清泪流下,竟然嘤嘤哭了起来,那伤心可怜模样,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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