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篆不发话,黑衣人匍匐不敢抬头,朱雀解围:“宋廷那边如何?”
黑衣人这才抬头:“回主上话,属下略施小计,已经打通所有关节。过了今夜,十三太保将会与赵家新皇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少了十三太保作梗,金国想要马踏江南,便再无阻碍。另外,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朱雀道:“什么事?”
黑衣人接着说道:“属下多方查证,现已确认,十三太保真名叫江凤鸣,是金剑山庄穆剑锋之外孙,时年二十二。此子四年前还是一介白身,因身患亢阳症无法习武,更无法修炼内力,金剑山庄覆灭,他几乎在同一时间失踪。半年前此子突然现身金剑山庄内,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大闹华山、横推燕京,覆灭王府,飞鹰堡、天狼帮、青龙帮等花满楼下辖帮派皆因他凋零。此人行事处处透漏诡异,还请尊者明察。”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次,韩牧与薛宝篆均露出不可思议目光。就算绝世天才,也不可能在如此年龄成为超级高手。江凤鸣打破常规,以二十二岁年龄一举改写武林志,若传出去,必然会在武林中引起轩然大波。
“薛兄,看来你我二人与十三太保终有一战。今夜务必将他生擒带回,逼问出其身后隐藏秘密。只是十三太保武功高绝,轻功无双,吾二人一起出手怕是也难将他留下。”
这时只听朱雀道:“护法大人,十三太保为情所困,今夜必会心神大乱。此时若父亲和护法同时出手,想来会多几分胜算。”
果真,朱雀话音刚落,便见陈云璐跃上慈福宫外栏杆。此刻她脸色苍白,凤目红肿,贝齿几乎将双唇咬烂,陈云璐冷着脸道:“十三太保,赵公子多次救小女子于危难之际,更是对神剑门有再造恩。我对赵公子心生爱慕,赵公子也垂青于我,今日成亲,两情相悦天随人愿,还请你不要自误!”
江凤鸣身陷重围,四周皆宋人,他不想伤人,一直在游走躲避。突见陈云璐现身,再听她之言,江凤鸣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浑身凉透,当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陈云璐怕众人不明白自己意思,忍着揪心痛楚转向张彩和说道:“还请公公将此人赶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切莫误了我与夫君洞房花烛。”
张彩和一愣,看向赵构时,见他也是一脸震惊。但他身为大总管,心思活络,陈云璐此言帮了官家大忙,不但维护官家体面,又打击十三太保气焰,简直是峰回路转。当下拂尘一挥,张彩和阴仄仄道:“十三太保,汝也听到了,荣国夫人与官家互生爱慕,姻缘天定,汝横加干涉,也不怕天下人嗤笑?来呀,将他拿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杀!”宋军气势大振,刀枪剑戟纷拥而上,要把江凤鸣分尸。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江凤鸣心中混乱,脑中一片空白,陈云璐莫名其妙嫁人,更是帮着赵构侮辱自己,那冷冰冰的面孔直刺心窝。噗噗噗,江凤鸣身上连续爆出血花,原来竟是两三个胆大宋兵见他愣神,同时举枪刺来,在江凤鸣胸前后背留下三个血洞。三人知江凤鸣难惹,怕他报复,建功后立即后撤,混入人群。
不要!陈云璐眼前一黑,几乎跌倒,江凤鸣受伤,她比剜心还疼。
江大哥对不起,我有迫不得已苦衷。罢了,今日一别,无颜再见,日后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而已。陈云璐转过身躯,泪水当场决堤。心头纵有万般疼痛,她不敢转身,怕忍不住飞扑上去。陈母之危尚未解除,她不敢越雷池一步。赵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缓步走上前,轻道:“十三太保罪无可恕,看在荣国夫人面子上,吾可以饶他一命。”
冷眼盯着赵构,曾经那张俊秀脸庞,如今充满惺惺作态,令人作呕。陈云璐道:“十三太保跟我非亲非故,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自己做主便是。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将他留下。”陈云璐甩袖,翩然离去,竟然再也未看赵构一眼。
紫宸殿顶,韩牧捋须,道:“十三太保果真痴情,须知练武之人,应当抛弃儿女情长,此子深陷世俗,很难再有作为,不足为虑。”
薛宝篆点头:“且让宋军出手耗费他之内力,届时我等出手,必手到擒来。”
却说宋军把江凤鸣刺伤,此举惹恼十四。它自江凤鸣身侧兜内跃出,发出虎啸般吼叫扑向人群。宋军皆惊,这猴子看着好生凶狠。无数刀剑向猴子刺去,猴子仗着身小,左右穿梭,连蹦带跳,身后宋军纷纷丢掉兵器,捂着眼睛耳朵哀嚎。
“快散开,妖猴太过厉害,专伤人耳目,万万不可让它近身。”有宋军头目高喊,一把拉开身前手下,手中长刀幻化出一片刀影斩向十四。此人一流高手境,是殿前司麾下百夫长,武功尚可。奈何猴子连绝顶高手都不怵,何况一个小小一流高手。猴子躲过刀光,猛的从他胯下穿过,在他后背一点正好落在后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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