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人群蜂拥而至,刀枪剑戟毫无章法乱戳、野蛮砍劈,哪怕伤了自己人也在所不惜。他们争先恐后,唯恐落后于人,生怕功劳被他人抢去。江凤鸣穿梭其中,不知何时抢来一杆长枪,借助树木掩护,肆意游走杀戮。
也许仗着己方人多,也许被鲜血激发出血性,无数人嗷嗷叫喊着冲来,前赴后继。他们眼中只有功劳,并未看到不断倒在脚下的同伴。江凤鸣巨力无穷,长枪在手中连点带刺,每一枪都有人倒下。身后有个头目想偷袭,他才跃起两丈高,长枪指点江凤鸣后脑,江凤鸣回马枪一转,噗的一声瞬间穿透其眉心,将他挑在空中。长枪一甩,那头目呼的一下飞出去数丈,撞倒一大片。
“闪开,让吾来斩他!”
一个面相丑陋矮冬瓜和一个长相凶狠的瘦高个跳将出来,长剑连刺,将挡在身前之人全部清空。他二人趁着江凤鸣大杀四方,悄悄来到身后不远。靠在树后,矮冬瓜和瘦高个调整呼吸,让气血变的平缓。若是江凤鸣看到他二人,定会一眼认出,他们就是江潮帮苏州府至金陵一带的舵主阚云甫和他的助手陶御。
当时他们在江北拦截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与江凤鸣和陈云璐有过交手,只不过当时江凤鸣并未下死手,二人得以继续逍遥。后来花满楼调拨麾下帮派精锐围困泰山,阚云甫和陶御就在其中。
如今再次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只不过那日天黑,江凤鸣脸上又有人皮面具遮挡,陶御和阚云甫到现在都不知道,眼前大肆斩杀化龙岭麾下帮众的十三太保就是当时在江北遇到的那个老者。
却说江凤鸣一枪把面前喽啰捅穿,那喽啰临死前不知哪来一把劲,双手死命抓住枪杆。江凤鸣刚想将他挑飞,喽啰身后七八人见状,蜂拥而上。他们避开长枪锋芒,叠罗汉一样聚集在一起,欲要以人多压制江凤鸣。江凤鸣怒吼一声,单臂发力,手中长枪弯成满弓状,只听崩的一声,巨力之下,那七八人被掀翻三四丈。未等他们爬起,江凤鸣来到跟前,长枪一点一抹,只听噗噗噗连续几声,几人捂着咽喉倒下。
就在此时,陶御率先发难。只见他挽个剑花,脚心点在树干上,人斜着飞出,剑指江凤鸣双腿。阚云甫紧随其后,趁着陶御吸引江凤鸣注意,手中长剑直指江凤鸣咽喉。江凤鸣早有察觉,足尖一点,人高高飞起,身在空中,腰部一扭,手中长枪径直向下掷出。陶御惨叫一声,被长枪钉在地面,惨叫连连。江凤鸣落地,脚下不停,一把抽出长枪,斜着向上一戳,正中阚云甫咽喉。
如此利索杀伐手段,阚云甫难以想象,世上有如此强悍之人。江凤鸣一枪将他摔落人群中,顺势一挥,又将面前喽啰清空。
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江凤鸣如此勇猛,早有人认出他是在华山脚下大杀四方的那个煞星。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再来蹚浑水,可惜迟了,江凤鸣长枪霸道无匹,将他们连人带兵器扫成两截,这才片刻时间,林间地面躺了一地尸身,血气冲天。
“快逃!”
化龙岭麾下这帮人,除了一些舵主,堂主武功进入一流或顶尖境界,其他帮众都是凡人。江凤鸣一杆枪使的出神入化,枪扫一大片,手下无一合之敌,早就杀的众人胆寒。别说底层,就算堂主舵主,心中也萌生退意。只不过化龙岭门规森严,他们无人敢临战脱逃。
终于,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声,就像堤坝突然溃塌,人群先是一阵骚乱,接着无数人转身逃命。那些堂主、舵主心中松了一口气,假意呵斥下属前冲,又顺手杀了几个逃兵。动手时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见大部分手下丢盔弃甲开始逃命时,大势已定无力回天,他们转身便走。
从江凤鸣杀入人群,到人群溃散,前后也就茶盏功夫。近万人围攻,被江凤鸣凶残手段吓到胆寒,后面继续冲杀者有之,前面更多人是逃命,前后冲撞场面乱作一团,倾轧者不计其数。江凤鸣并不去追赶,他一抖长枪,把枪尖血污震去,看着远处不远溃逃人群,盯着其中几人,手臂发力一下将长枪掷出。那枪发出呜呜声响,划破长空,将十丈外三人串在一起,钉到树上。三人都是头目,刚才躲在后面叫喊最凶,此刻被串在树干上,一时未死,惨叫连连。可惜手下兄弟只顾逃命,根本无人顾及他们。
江凤鸣把长枪掷出后,向着朱雀等人逃亡方向接连跳跃。按照几人脚力,若是亡命奔逃,怕是已在五六里之外,再过茶盏功夫便要出山。江凤鸣脚下发力,飞在枝头,化作一缕青烟。
却说四象至尊,接连越过三个山头后,见身后无人跟来,脚下逐步放缓。朱雀收住力量,自空中落下,白虎紧跟其后轰然落地。至尊力量无穷,就算龙门二将身材魁梧,在白虎手中如若无物。青龙、玄武二人最后落下,他们故意落在后面五丈,有掩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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