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越者青林,我书桌抽屉的“时空纪念品”再添新成员——一方边缘磨出包浆的青铜镜,镜面中央还留着个针尖大小的圆孔,镜背刻着模糊的“墨”字。
这事得从昨天说起,我在“先秦科技全息馆”调试墨家机关术模型,指尖刚触碰到标注“墨子光学实验”的数据模块,控制台突然爆发出青蓝色的电流弧光,强光裹着我穿过时空乱流,等我摔在铺着干草的地面时,鼻尖已萦绕着松烟墨与桐油混合的清苦气息,
我穿越到公元前430年,这里是鲁国曲阜郊外的墨者庐舍,我竟撞进了墨子钻研小孔成像的关键时刻。
“何处来的后生?穿的衣物怎这般怪异?”
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挣扎着抬头,看见几位身着粗布短褐、腰系麻绳的男子围拢过来,他们手中或持木尺,或握墨斗,衣襟上都绣着黑色的“墨”字纹样。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的材质在昏沉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与周围的夯土墙、木梁柱、陶制灯盏格格不入。
更显眼的是,我手边还滚落着时空数据仪——那是我调试模型时攥在手里的,此刻屏幕还亮着墨家光学原理的三维图谱。
“先生恕罪!晚辈青林,自远方而来,不慎迷失路径,误闯贵地……”我慌忙爬起身,脑子飞速检索历史坐标:此时墨子刚结束对楚国的游说,阻止了鲁班为楚国制造云梯攻打宋国,正回到鲁国整理墨家典籍,同时钻研光学、力学等“巧传则求其故”的技艺。
人群分开,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步走出。
他身着与众人同款的粗布短褐,却难掩眉宇间的睿智,手中握着一根竹制算筹,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没有半分警惕,反倒带着探究:“你这衣物轻薄却能遮体,莫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织法?还有你手边那发光的物件,是何种机关?”
这便是墨子!比全息馆里的复原影像更具亲和感,眼神里满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而非后世典籍中刻板的“墨翟先生”形象。
我刚要解释,却见墨子已弯腰拾起时空数据仪,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轻轻划过,误触了全息投影键。
一道淡青色的光骤然亮起,空中瞬间浮现出小孔成像的立体模型——光线穿过暗盒前端的圆孔,在后端的白屏上投射出倒立的烛焰影像,连光线的传播路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周围的墨者们皆惊得后退半步,有人低声念叨“巫术”,唯有墨子眼睛发亮,伸手去触碰空中的光影,指尖却径直穿过:“此乃光影之理?竟能这般清晰地显影?”
“先生明鉴!”我赶紧接过话头,“这是晚辈家乡记录‘小孔成像’的器具,能将光影传播的过程具象化。晚辈方才听先生提及‘光影’,想来先生也在钻研此道?”
墨子闻言,立刻拉着我的手腕往庐舍深处走:“后生且随我来!我近日正为‘光之人煦若射’的道理困惑,你这器具或许能解我疑惑。”
跟着墨子穿过几间堆满竹简、木械的屋子,我们来到一间格外幽深的庐舍。
屋子西侧的夯墙上开着个一指宽的圆孔,东侧则立着一块打磨光滑的白木板,地上摆放着一盏铜制烛台,烛火跳动间,白木板上竟隐约映出模糊的光斑。
“后生你看,”墨子点燃烛台,调整位置后,白木板上的光斑逐渐清晰——那竟是烛焰倒立的影像!“我发现若在暗室墙上开一小孔,室外的景物便能在室内的屏上成影,只是这影子为何是倒立的,我始终未能想通其中缘由。”他指着光斑,语气里满是探究,“我曾试过改变孔的大小、屏的远近,发现孔越小、屏越远,影子越清晰,可这光影传播的路径,始终琢磨不透。”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震撼不已——这正是《墨经》中记载的“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说在端”!
墨子不仅发现了小孔成像现象,还通过实验总结出了规律,而我手中的时空数据仪,恰好能为他补上“光沿直线传播”这关键一环。
“先生,晚辈的器具或许能为您展示光影的传播路径。”我打开数据仪的“光路模拟”功能,将投影方向对准暗室的圆孔。
空中立刻浮现出无数条淡青色的直线,从烛焰出发,穿过圆孔后径直射向白木板,清晰地呈现出光线“沿直线传播”、在圆孔处交汇后形成倒立影像的全过程。
墨子凑近光影,眼神里满是惊叹,手中的竹筹随着光路比划:“原来如此!光如箭矢般直线射出,穿过‘端’(小孔)后,上下光线交错,故而屏上的影子倒立!‘光之人煦若射’,果然如此!”他转头看向我,语气里满是欣喜,“后生,你家乡的人也懂这般光影之理?他们是否也探究‘力,形之所以奋也’‘圆,一中同长也’的道理?”
接下来的几日,我成了墨子身边的“特殊弟子”,跟着他和其他墨者一起钻研技艺。白天,我们在庐舍里做光学实验:墨子会让墨者们调整圆孔的大小、形状,观察屏上影像的变化,我则用时空数据仪记录实验数据,同时为他们讲解“光的直线传播”“像的倒立成因”等原理。有次墨者们发现,用方形的孔也能投射出圆形的烛焰影像,皆困惑不已,我便用数据仪模拟出不同形状的孔对光线的影响,告诉他们“孔足够小时,影像的形状与孔的形状无关,只与物体的形状有关”,墨子听后连连赞叹“巧传则求其故,果然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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