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毁灭之拳 第9章 试炼

冈钉在风吼崖的修行，进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节奏。

日出前抵达，星幕下离开。他的世界只剩下三件事：对抗狂风、挥拳、以及进食。风狼看着这个以惊人速度吞噬着海兽肉和干粮的少年，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如今的麻木。

“这小子……肚子是个无底洞，力气也是个无底洞。”

崖顶之上，冈钉的进步肉眼可见。最初那半米直径、仅能维持一瞬的“碎风之拳”，如今已能扩展到接近一米，维持的时间也足以让他清晰地感受到拳头前方短暂的平静。他的拳头、手臂乃至全身，都布满了被风沙碎石刮出的细密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痕，但在力力果实强悍的体质下，这些皮外伤很快结痂脱落，留下浅白的印记，仿佛战斗的勋章。

然而，瓶颈也随之而来。

无论他如何压缩力量，如何精准地控制爆发时机，那一米左右的真空窟窿仿佛就是极限。狂暴的风流如同拥有生命的巨蟒，总能以更快的速度、更强的韧性合拢缺口，将他的力量消弭于无形。

“不够！还差得远！”冈钉对着狂风低吼， frustration 几乎要淹没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远不止于此，但就是无法突破这层风的壁垒。

风狼坐在背风处，慢条斯理地削着一块木头：“蠢材，光靠蛮力硬冲，什么时候才能打穿这积累了千万年的风？你的‘力’，是死的。”

“力就是力！有什么死活！”冈钉不服气地回吼，一拳打出，真空窟窿如期出现，又如期消逝。

“你的力，只是一股脑地往前推。”风狼抬起眼皮，指了指永不停歇的风，“看看它！风有停顿吗？有衰竭吗？没有！它是‘活’的，连绵不绝，后劲无穷。你的拳头，打出去就结束了，凭什么要求它拥有持续撕裂风的力量？”

冈钉愣住了。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的战斗哲学向来是“一击必杀”，从未考虑过“持续”和“连绵”。

“想想海浪，一浪接着一浪。”风狼的声音带着某种引导，“你的力，为什么不能像浪一样？第一拳是第一重浪，破开防御；紧随其后的第二重、第三重力量，才是真正摧毁堤坝的关键！把你的爆发，从‘一次’变成‘一连串’！”

像浪一样？连绵不绝？

冈钉若有所思。他再次面对风墙，但没有立刻出拳。他调整呼吸，将意念沉入双臂。他不再追求单次极致的压缩，而是尝试着将力量分层次地蓄积，如同拉满的弓弦后，还有第二根、第三根弓弦在等待。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厉色一闪。

第一拳，轰出！

“嗡！”熟悉的真空窟窿出现。

但这一次，冈钉没有收力回撤，就在第一拳力量将尽未尽的刹那，他肩胛骨带动整条手臂，以更快的速度、更爆裂的姿态，轰出了第二拳！这一拳，精准地砸在前一拳制造的、尚未完全合拢的真空核心！

“嘭！！”

一声远比之前沉闷、也更具穿透力的爆响炸开！

那原本即将合拢的真空窟窿，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从内部再次猛击，猛地向外扩张！直径瞬间超过一米五，维持的时间也明显延长！甚至能隐约看到窟窿边缘的气流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出现了细微的扭曲和裂痕！

成功了！

虽然只多了一拳，但效果天差地别！这不是量的叠加，而是质的改变！从单次的冲击，变成了连续不断的爆破！

冈钉看着自己的双拳，感受着体内力量如同潮汐般涌动、衔接的全新体验，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涌遍全身。他明白了，绝对的力量，不仅仅在于瞬间的爆发，更在于这爆发能否如同风暴本身，延绵不息，直至将前方的一切阻碍彻底撕碎！

他狂喜地看向风狼的方向，却发现风狼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望向了岛屿南边的海域。

“小子，你的‘毕业考试’，好像提前来了。”

冈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南方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那是一艘船，船帆上绘着一个狰狞的、滴着口水的狼头图案。

“是‘碎颅者’萨多的船！”风狼眯起眼，“那家伙是附近海域有名的疯狗，仗着动物系·鬣狗果实的能力，力量和速度都不错，尤其记仇。我几年前抢过他一批货，看来是嗅着味找上门了。”

他转头看向冈钉，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怎么样？用这头疯狗，来试试你的‘碎风之拳’练到了第几重？”

冈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燃烧起比风吼崖的狂风更加炽烈的战意。他用力握紧双拳，骨节爆响。

“正好，肚子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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