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混合着七彩的能量乱流,如同灭世的沙暴,冲天而起,瞬间遮蔽了整个城主府上空!阳光为之失色!
整个沙巴克城都在颤抖!无数房屋簌簌落灰,远处城墙传来沉闷的垮塌声!
又是死寂!
这次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比上一次更加彻底!
所有人都被这毁天灭地的一剑彻底夺去了心神!
大脑一片空白,灵魂都在颤栗!
他们甚至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眨眼,忘记了思考!
眼中只剩下那遮蔽天日的烟尘,耳中只剩下那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久久回荡的轰鸣余音!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当那遮天蔽日的烟尘和狂暴的能量乱流终于缓缓平息、散开……
首先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那如同被陨星撞击过的巨大深坑!原本恢弘的黑曜石武台,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直径超过百丈、深达数丈、边缘流淌着七彩能量光焰和熔岩般高温的恐怖深坑!坑底一片焦黑琉璃化,袅袅青烟升起。
而在那巨大深坑的中央,唯一一处相对“平整”的、如同孤岛般的岩石柱上。
离歌,持剑而立。
开天神剑斜指地面,七彩霞光在剑身上缓缓流淌,映照着他依旧平静、淡漠的脸庞。幽灵战甲上纤尘不染,青灰色的光泽温润如初。
狰狞的骷髅头盔下,眼神锐利,深邃如渊。那对死神手套包裹的手掌,稳稳地握着剑柄。珊瑚戒指、蓝色翡翠项链,在尘埃落定后的阳光下,闪烁着内敛而致命的光华。
他站在那里,如同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磐石,又似刚刚降下神罚后归位的神只。
在他周围,是深不见底的毁灭巨坑。
坑壁边缘,散落着焦黑的残肢断臂,几个重伤濒死的高手在血泊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如同濒死的蝼蚁。
十五位顶尖高手,死的死,废的废,无一再能站立!
风,卷动着硝烟和血腥味,吹过死寂的广场。
吹动了离歌额前几缕沾染着灰烬的黑发。
他微微抬起头,那原本低垂着的双眼,此刻缓缓睁开,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这道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扫过台下那些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的人群,然后在高台上停留了片刻。
高台上,十五位大祭司和主持元老们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他们的眼神呆滞,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自信。
在离歌的注视下,他们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
然而,离歌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但那股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威压,却如同山岳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股威压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无法动弹。
而现在,唯有离歌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屹立不倒。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在这些人眼中仿佛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神。
此时此刻,离歌站在沙巴克之巅,好似俯瞰着下方的众生。
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而在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感慨和激动。
事实上,直男离歌的心里此刻正想着一个人——香石。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城主的争夺战,然后去见香石。他想象着自己抱着香石,亲吻着她的嘴唇,告诉她自己已经成功地获得了沙巴克城主的位置。
这个念头在离歌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心情愈发急切起来。
离歌用开天砍碎比武台子,震耳欲聋的轰鸣终于彻底消散,死寂如同沉重的铅块,死死压住了整个沙巴克城主府祭坛广场。
烟尘缓慢沉降,露出那触目惊心的巨坑。
焦黑的坑壁,流淌着尚未熄灭的七彩光焰,如同大地深处被撕裂的伤口,散发着毁灭后的灼热与硫磺气息。
坑底琉璃化的地面兀自蒸腾着袅袅青烟,袅袅盘旋,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一剑的恐怖。
离歌的身影,便立在这毁灭中心的孤岩之上。
开天神剑斜指坑底,暗银剑身上七彩流光无声流淌,映照着他沾染血污与灰烬却依旧平静淡漠的脸。
幽灵战甲青灰的光泽在尘埃落定后显得温润而内敛,狰狞的骷髅头盔下,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缓缓抬起,平静地扫过台下。
死寂被这目光打破,如同冰面被投入巨石,轰然炸开!
“嘶——!”
“老天爷……武台……武台没了!”
“十五个……十五个顶尖高手啊!全……全完了!”
“怪物……他是披着人皮的远古凶兽吗?!”
“开天斩……这就是开天斩真正的威力?劈碎黑曜石……这……这根本就是神罚!”
惊呼、尖叫、倒吸冷气的声音如同海啸般席卷全场。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浇透了每一个人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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