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多斯拉克的月夜,总带着马奶酒的醇香与皮革的腥气。
卓戈·卡奥的金帐内,篝火跳动着暖黄的光,映照着地毯上散落的银杯与骨碟。他斜倚在虎皮榻上,指尖把玩着一只镶宝石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这是从自由贸易城邦换来的“火酒”,烈得像多斯拉克人的脾气,却比马奶酒多了几分缠绵的灼烧感。
帐内没有战士的肃杀,只有三位女子的低笑。她们是各卡拉萨献上的美人,一位是拉札林绿洲的舞姬,腰肢软得像水;一位是鸠格斯奈部落的女猎手,眼神带着未驯的野;还有一位是来自潘托斯的贵族少女,皮肤白得像月光,正用银勺小口抿着甜奶。
“圣卡奥,尝尝这个。”女猎手递过一块烤得焦黄的马肉,上面撒着从东方传来的香料,油脂滴在她手背上,被她用舌尖卷去,动作带着草原女子的直白。
卓戈接过马肉,没有立刻入口,而是指尖轻抚过肉块表面的焦痕。灵魂种子正在解析这一幕:油脂的香气刺激嗅觉,女子的动作勾动**,口腔对肉食的渴望源于生存本能——这是“贪食”与“**”交织的原始场景,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原罪原石。
他咬下一口马肉,火酒的烈与肉香的浓在舌尖炸开。人类的味蕾反应通过神经传来细微的愉悦感,这种纯粹的生理满足,比吞噬能量更缓慢,却更真实。
“你们说,酒为什么会让人快活?”卓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舞姬扭动着腰肢靠近,吐气如兰:“因为它能让脑子变轻,像骑在最快的马上。”
贵族少女怯生生地补充:“潘托斯的诗人说,酒是神的眼泪,能洗去烦恼。”
卓戈低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火酒灼烧着喉咙,带来一阵眩晕,却让他的意识更加清明:“不,酒是钥匙,打开心里的笼子。”
他知道,这就是研究原罪的关键——不能站在深渊的角度俯视,必须沉入人类的皮囊,用他们的感官去触摸、去感受。就像钓鱼,要先变成鱼,才能懂得鱼的游动。
一、味蕾的狂欢,贪食之饵
金帐的角落,搭起了临时的灶台。
卓戈让厨师们搬来了所有能找到的食材:草原的野鹿、绿洲的椰枣、城邦的面粉、甚至还有从长城外换来的“冰鱼”。他脱下战甲,换上轻便的亚麻长袍,亲自站在灶台前,像个普通的牧民一样揉面。
“圣卡奥,这太屈尊了!”莫拉在一旁急得直转,多斯拉克的卡奥从不下厨,这违背了所有传统。
卓戈却不以为意,指尖沾着面粉,将一团 dough(面团)捏成蛇的形状:“传统告诉你们烤肉要放盐,却没告诉你们,为什么放盐会更好吃。”
他在实验“味道与情绪的关联”。同样的鹿肉,用不同的方法烹饪:有的抹上蜂蜜烤得香甜,有的撒上黑胡椒烤得辛辣,有的用酸果腌制得酸涩。然后让帐内的人品尝,记录他们的表情变化——甜让舞姬眯起眼,像猫一样慵懒;辣让女猎手出汗,眼神更烈;酸让贵族少女皱眉,却又忍不住再尝一口。
“甜味关联‘满足’,辣味关联‘兴奋’,酸味关联‘好奇’。”卓戈在羊皮纸上记录,灵魂种子将这些数据与多斯拉克人的战斗状态对比,“常吃甜食的战士,冲锋时更勇猛;吃辣的,耐力更强;嗜酸的,侦察时更敏锐。”
他进一步实验:将深渊能量混入食物。极微量的能量加在蜂蜜里,让舞姬吃完后对他更加依赖;加在辣椒里,让女猎手的忠诚度提升了两成。这种影响远比血契更隐蔽,像藤蔓一样,顺着味蕾的愉悦,悄悄缠上心灵。
“贪食不是罪,是钩子。”卓戈看着众人满足的表情,心中暗道。人类对美味的追求,本质是对“更好生存”的渴望,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渴望引向自己——让他们觉得,只有追随圣卡奥,才能尝到更美的滋味,才能活得更满足。
当他用冰鱼和椰枣做出一道甜酸交织的冷盘时,连最挑剔的贵族少女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味道……像月光落在绿洲上。”
卓戈笑了。他知道,自己已摸到了“贪食”原罪的边缘——它不是要让人暴饮暴食,而是要让人相信,他手中握着所有美味的源头。
二、月下的纠缠,**之网
多斯拉克的“月下祭”,是年轻男女结合的日子。
按照传统,战士会向心仪的女子献上战马,女子若接受,便会在月夜的草原上与他缠绵。这一年的祭典,卓戈没有像往常一样旁观,而是亲自参与了——他要体验这种原始的结合,感受**最本真的形态。
他选了舞姬。不是因为她最美,而是因为她的眼神最像水,能映照出最细微的情绪变化。
在远离篝火的沙丘后,月光像纱一样罩在两人身上。卓戈没有用深渊能量,没有用强制力,只是像个普通的多斯拉克男人,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她的长发,用唇蹭过她的耳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