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城墙像条青黑色的巨蟒,盘在连绵的山岗上。
李大嘴蹲在垛口旁,对着烤架上的 “皇城特供妖兽腿” 唉声叹气。
这肉是御膳房给的,据说用灵泉水养了三年,结果被药罐子炸炉的冲击波燎成了炭团,引得赤血龙狮蹲在旁边直甩尾巴,连平时最爱的肉渣都懒得碰。
“俺的灵泉兽!” 李大嘴用铁铲扒拉着焦黑的肉皮,铁铲敲得烤架 “叮当” 响:
“早知道让药罐子去护城河炼药!这肉加了皇家秘传的‘醉仙椒’,本该是道‘战前壮胆菜’,现在吃着比赵铁柱的铁锭还硌牙!”
赵铁柱扛着根比他人还粗的城防木,吭哧吭哧往箭楼挪。
这木头被叶远的剑气劈过,泛着青金色的光,他想用来加固城门。
可刚走到吊桥旁,就被两个守城的士兵拦住,其中一个瘦高个皱眉:“赵将军,黑煞皇朝的人就在城外十里,您这时候搬木头,不怕被当成靶子?”
“俺的城防木!” 赵铁柱把木头往地上一墩,震得吊桥的铁链都在晃:“这是帮主劈过的‘镇城木’,比你们的盾牌还结实!”
“俺的新丹炉!最后一炉了!” 药罐子抱着个锃亮的铜锅从城楼里冲出来,绿色药雾顺着锅盖缝往外冒,在晨光里凝成小小的蘑菇云:
“这锅是用天魔宗的残剑熔的!保证不炸炉 —— 至少现在没炸!”
话音刚落,铜锅 “砰” 地炸开,黑色药渣溅了赵铁柱一后背,把城防木染成了 “芝麻烧饼”。
“俺的木头!” 赵铁柱跳起来拍后背,药渣里混着的毒草粉末让他后背直发痒,“你这破炉比黑煞皇朝的毒箭还邪门!”
苏浅浅扶着城墙的箭垛,手里把玩着枚淬了毒的箭簇,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
她今天换了件银灰色的劲装,裙摆绣着细碎的剑纹,风吹过时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看得守城的士兵都直了眼。
“别闹了,” 她往城外瞥了眼:“黑煞皇朝的先锋到了,领头的是他们的皇子,据说嚣张得很。”
叶远这时从城楼里走出来,归宗剑斜挎在腰间,剑王境中期的灵力在周身流转,衣角还沾着片城砖的碎屑 —— 是刚才检查城防时剑气崩飞的。
“都准备好。” 他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等会儿动手,别把城墙拆了,维修费很贵。”
“俺知道!” 赵铁柱举着城防木往城门跑:“俺只砸人,不砸墙!”
李大嘴也赶紧把烤架往城楼里拖:“俺把烤肉收起来,省得等会儿打架溅上血,影响口感!”
药罐子则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往箭簇上撒了点粉末:“俺的‘见血封喉粉’!中者三息倒地,七息抽搐,十息…… 嘿嘿,反正救不活!”
众人正忙得欢,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像闷雷滚过大地。
黑煞皇朝的军队排着整齐的方阵,黑压压地压了过来,最前面的高台上站着个穿黑金甲的青年,腰间挂着块骷髅令牌,正是黑煞皇子。
“叶远!滚出来受死!” 黑煞皇子的声音带着灵力,像炸雷似的在城墙下回荡:“你天元皇朝的胆小鬼,只会躲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吗?”
李大嘴刚咬了口没烤焦的兽肉,闻言举着肉签就想骂回去,被叶远一把按住。
“急啥?” 叶远靠在箭垛上,手里转着个刚摘的野果:“让他多叫会儿,省得等会儿没力气喊疼。”
黑煞皇子见没人回应,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旧剑鞘,高高举过头顶。
那剑鞘锈迹斑斑,上面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叶” 字,在阳光下闪着寒酸的光。
“叶远!认识这东西吗?” 黑煞皇子狂笑:“这是从你叶家村抢来的!你老家的房子被我一把火烧了,你爹娘的坟头草都被我踩平了!”
叶远手里的野果 “啪” 地捏碎,果汁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剑王境的威压像块巨石压向城外,黑煞皇朝前排的士兵 “噗通” 跪倒一片,方阵瞬间乱了套。
“你爹没教过你,” 叶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战场:“别碰别人的东西,尤其是老家的念想?”
苏浅浅赶紧握住他的手腕,双生莲印记在掌心泛着光:“别冲动,他是故意激怒你。”
“俺的菜刀!” 李大嘴第一个炸了,挥出冰火刀气劈向黑煞皇子:“敢掘俺帮主的祖坟,冻掉你的舌头!”
冰蓝色刀气掠过地面,掀起道冰墙,赤红色刀气顺势劈向高台上的黑煞皇子,“咔嚓” 一声,把高台的柱子劈得歪到一边。
赵铁柱趁机举起城防木,对着冲上来的黑煞士兵砸了过去。
“俺的镇城木!借你们当棺材板!” 木头在空中转了三圈,正好砸在一个小队的士兵头上,把人砸得晕头转向,城防木上的剑压还震得他们灵力紊乱。
药罐子则把炸炉剩下的药渣往城下撒:“俺的‘送终粉’!给你们添点彩!” 绿色粉末遇风炸开,化作群药蜂,专叮黑金甲的缝隙,疼得士兵们嗷嗷叫,有个倒霉蛋还被药蜂蛰中了眼睛,当场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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