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新译 第34章 诛羊罢榷安朝野，选策和戎定朔方

李德裕说：作为一个君主，他最高尚的德行莫过于明察秋毫，做到了明察就可以照见奸邪之事，那么各种邪恶的事情就无法蒙蔽他的双眼。汉昭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周成王却有他的惭愧之处，汉高祖、文帝、景帝都不如他。周成王听信了管叔、蔡叔的一些流言，导致周公狼狈东征。汉高祖听说陈平曾背叛过魏国和楚国，就想舍弃这位心腹大臣。汉文帝因为季布酗酒难以亲近，就罢免了他的股肱之臣，因为怀疑贾谊擅权乱政，又疏远了这位贤士。汉景帝相信诛杀晁错可以平息叛乱，结果错杀了三公。这就是“心怀狐疑，招来谗言”。如果汉昭帝有伊尹、吕尚这样的辅佐之臣，那么成王、康王的盛世也不足以相比。?

上官桀等人想要造反，那霍光就必须死。他们想了个除掉霍光的办法，就是让盖长公主准备一场宴会，然后去邀请霍光前来参加，还再宴会周围埋伏了士兵，等他进来之后就将他杀死，接着就是废黜皇帝，迎立燕王登基。燕王这边呢，就通过写信的方式和上官桀进行联络，答应事成后封他为王，同时还联合了数千位郡国的豪杰之士。刘旦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国相平，平担忧说：大王之前与刘泽合谋，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败露了，就是因为刘泽一向夸夸其谈，喜欢欺凌他人。我听说上官桀为人一向轻率，而上官安年轻骄纵，我担心他们会像刘泽那样干不成大事，又担心事成后会背叛大王。刘旦淡淡说到：前些日子皇宫出现了一位自称是卫太子的男子，长安城中的百姓纷纷趋附，形势几乎无法制止。大将军害怕出乱子，就出兵戒备，这手段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如今我是皇上的长兄，天下人都信任我，何必担心被背叛呢！

就在上官桀和燕王那边聊的火热的时候，上官安这孩子又打起了歪心思，他准备将燕王诱骗到长安来杀了他，然后再把皇上给废了，随后立上官桀为皇上。这时有人就说了：皇上被废了，那皇后怎么办呢？上官安冷漠的说：追逐麋鹿的狗，难道还会顾及兔子吗！况且我们是依靠皇后才能有如此尊贵的身份的，一旦皇上的心变了，那时候我们就算想做个普通的老百姓也不可能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谋划被稻田使燕仓给知道了，燕仓就把这事汇报给了大司农杨敞。但杨敞这个人办事一向很谨慎，害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就不敢将此事上奏朝廷，于是就假装自己得病了，然后卧床不起，但是他还是把事情告诉了谏大夫杜延年；杜延年就把事情上奏给了皇上。到了九月，皇上就下诏，命令丞相率领中二千石官员前去追捕孙纵之及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丁外人等人，并将他们的宗族全部诛杀，盖长公主也自杀了。燕王刘旦听说后他的同伙都死了后，就赶忙召见国相平说：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了，是不该立即发兵？平想了想说：如今上官桀已死，这是百姓都知道的，此时已不能再发兵了。此时的刘旦那是忧愤交加，然后举办了酒宴与群臣、妃妾诀别。恰好遇到皇上写了玺书来责备他，他就用绶带自缢而死，王后、夫人随刘旦自杀的有二十多人。看到刘旦这么识趣，皇上也是法外开恩，就下令赦免了燕王太子刘建，只是把他贬为了庶人，还给刘旦赐了谥号为“刺王”。皇后因为年龄小，而且也没参与阴谋，加上她又是霍光的外孙女，所以就没有被废黜。

到了冬季十月，朝廷下令封杜延年为建平侯；燕仓为宜城侯；原丞相征事任宫因为捕获上官桀的功劳，被封为弋阳侯；丞相少史王山寿因为诱骗上官安的功劳，被封为商利侯。后来，魏相在应对皇上的策问时提出：再燕王谋反之前，韩义挺身而出劝他不要谋反，结果被燕王杀害了。韩义虽然没有比干那样的亲属关系，却实实在在的践行了比干的忠节，应当厚重的赏赐他的儿子，以此向天下人展示朝廷不会忘记有功之人，同时也要明确作为臣子的义务。于是，韩义的儿子韩延寿就被提拔为了谏大夫。?

大将军霍光觉得如今的朝廷缺乏老臣，而光禄勋张安世自先帝时期就担任尚书令，为人品行纯正，于是就推荐张安世担任右将军兼光禄勋的职位，让他作为自己的副手。张安世是已故御史大夫张汤的儿子。霍光又觉得杜延年对朝廷是忠诚的，就提拔他为太仆、右曹、给事中。但是霍光执法非常的严厉，而杜延年就常常以宽厚的作风辅佐他。面对官吏和百姓向朝廷提出的建议时，霍光就交给杜延年去处理并给予回复。如果提的建议可以试用，杜延年就会推荐他们担任县令，或者由丞相、御史任用，等任用满一年后，就根据他们的表现上报朝廷；或者依法追究其罪责。?

就在这一年，匈奴又一次派出了两万骑兵，他们把这两万人分为了四队，让他们同时入侵汉朝的边境。面对匈奴的侵袭，汉军就对他们实行了严厉的打击，这次总共斩首、俘虏了九千人，还生擒了瓯脱王，汉军却没有多大的损失。匈奴军队看到瓯脱王被汉朝军队俘虏了，心里感到十分恐惧，他们觉得汉军会继续追击，所以就向西北逃窜而去，不敢再南下放牧了，并派遣百姓屯驻在瓯脱。?

公元前79年?，匈奴再次派了九千骑兵驻扎在受降城，以此来防备汉军的进攻，并在北边的余吾水上架起了桥，方便他们随时撤退。这时匈奴想要与汉朝和亲，又担心汉朝不同意，因此就不敢先提出这个请求，就通过左右的人向汉朝使者进行暗示。不仅如此，匈奴还减少了对汉朝边境的侵扰，对待汉朝的使者也更加的有礼貌了，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逐渐实现和亲的策略。而汉朝看到他们这操作，就采取了安抚的策略。?

公元前78年?，春季正月，人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泰山上有大石头自己立起来了；上林苑中枯死的柳树也自己复活了；树上有虫子在啃食柳叶，随后还形成了文字，上面写着“公孙病已立”。符节令鲁国的眭弘就向朝廷上书说：如今大石自立，枯柳复生，这预示着将有平民要成为天子了。枯树复生，意味着被废的公孙家族将要复兴。汉朝继承了尧的统绪，有传国的命运，应当寻求贤人禅让帝位，自己退居百里之地，以顺应天命。结果眭弘因为散布妖言惑众被处死了。?

这时匈奴单于派了犁污王前来窥探边境的情况，犁污王回来说酒泉、张掖的兵力越来越少了，单于就出兵进行了试探性的攻击，希望能重新夺回这些地区。当时汉朝已经通过投降的匈奴人得知了他们的这个计划，皇上就下诏加强边境的防备。时间过了不久，匈奴的右贤王、犁污王就率领四千骑兵，分为三队，开始入侵日勒、屋兰、番和三个地方。张掖太守和属国都尉发兵迎击，又一次大败匈奴，这次匈奴只有数百人逃脱了。属国的义渠王射杀了犁污王，朝廷赏赐了他黄金二百斤、马二百匹，还封他为犁污王。自此以后，匈奴就不敢再入侵张掖了。?

在之前的燕、盖之乱中，桑弘羊的儿子桑迁仓皇出逃。他一路狂奔，最终来到了他父亲的老部下侯史吴的家门口。侯史吴见到桑迁时，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桑迁如今是朝廷的通缉犯，但念及旧情，还是决定收留他。然而，好景不长，桑迁就被官府给逮捕了，并被判处了死刑。就在这时，朝廷颁布了大赦天下的诏令。侯史吴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逃过一劫。于是，他鼓起勇气，主动前往官府自首，希望能够得到赦免。此案最终被移交到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手**同审理。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和审议，他们一致认为：桑迁之所以逃亡，是因为受到了父亲谋反的牵连。而侯史吴藏匿他，并非是藏匿真正的反叛者，而是藏匿了一个随从者。基于这样的判断，他们决定依据赦免令，免除侯史吴的罪责。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不久之后，侍御史重新审理了这个案件，他的观点与之前的廷尉和少府截然不同。侍御史认为：桑迁身为一个通晓经术的人，明明知道父亲谋反却不加以谏阻，这行为与反叛者并无二致。而侯史吴原本是三百石级别的官员，他藏匿桑迁，与普通百姓藏匿随从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侯史吴不应被赦免。侍御史将自己的看法上奏给了朝廷，并请求重新审理此案，同时弹劾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纵容反叛者。

少府徐仁是丞相田千秋的女婿，因此田千秋多次为侯史吴辩护；他担心大将军会不同意，就召集了中二千石官员和博士在公车门集会，讨论侯史吴的罪行。参会的人都明白大将军的意图，都坚持认为侯史吴有罪。第二天，田千秋就把众人的意见上奏给了朝廷。霍光认为田千秋擅自召集中二千石以下的官员，而且内外言论不一，于是就把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抓进了监狱。朝廷上下都担心丞相会受到此案的牵连。这时太仆杜延年对霍光说：官吏纵容罪人，本应按照常规法律来处理，然而如今却将侯史吴诋毁为不道之人，这恐怕有些过于严苛了。而且，丞相向来不坚持自己的意见，反而喜欢替下属说好话，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至于他擅自召集中二千石官员这件事，确实不太妥当。不过，我认为丞相毕竟是多年的老臣，并且曾被先帝所重用，除非他犯下了重大的过错，否则不应该轻易地将其罢免。近来，民间有很多议论，都认为现在的刑罚过于严厉，官吏们也过于苛刻。而丞相所商议的事情，又恰好涉及到刑狱方面，如果因为这件事而牵连到丞相，恐怕会引起众人的不满，百姓们也会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四处传播。我担心这样一来，将军您会因此而失去天下人的民心啊。霍光听完这番话后，认为廷尉和少府是在玩弄法律，于是最终将他们下狱治罪。夏季四月，徐仁因为此事而自杀身亡，王平和左冯翊贾胜胡则被判处腰斩之刑。不过，丞相并未受到牵连，最终他与霍光达成了和解。杜延年的议论持中，调和了朝廷中的矛盾，像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

本年冬天，辽东的乌桓反叛又背叛了朝廷。?

想当年，冒顿单于在击败了东胡以后，东胡的残余部众就分散到了乌桓和鲜卑山，最终形成了两个部族，而他们也世代臣服于匈奴。汉武帝击败匈奴左部后，就将乌桓迁徙到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等边塞之外的地方，让他们为汉朝侦察匈奴的动向。汉朝也设置了护乌桓校尉来监督他们，防止他们私下里与匈奴交往。到了这个时候，乌桓部众已经逐渐的强大起来了，于是就背叛了朝廷的统治。在此之前，匈奴派出三千多的骑兵入侵五原，杀害并掳掠了数千人，后来又有数万骑兵南下狩猎，他们狩猎的地方非常靠近汉朝的边塞，他们趁机攻击塞外的亭障，还掳走了汉朝的官吏和百姓。当时汉朝边郡的烽火警戒系统非常的严密，导致匈奴每次入侵收获都很少，因此他们就很少再侵犯边塞了。汉朝又听投降的匈奴人说乌桓曾挖掘匈奴先单于的坟墓，导致匈奴十分的怨恨他们，此时正派两万骑兵前去攻打乌桓。霍光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发兵截击匈奴，对此询问护军都尉赵充国的意见，赵充国认为：乌桓多次侵犯边塞，现在匈奴攻打他们，对汉朝是有利的。而且最近匈奴很少入侵边塞，幸运的是我朝北部边境也没发生什么事，这时那些蛮夷互相攻击，如果我们发兵干预，反而会为我们招来祸患，这不是明智之举。霍光又询问中郎将范明友的看法，但范明友却认为可以出兵，于是霍光就任命范明友为度辽将军，率领两万骑兵出辽东。匈奴听说汉军来了，就赶忙撤兵回去了。想当初，霍光告诫范明友：此次出征，军队不能空手而归；如果追不上匈奴，就去攻打乌桓。因为乌桓刚刚被匈奴击败，范明友便乘乌桓疲惫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攻打，一番交战下来斩杀了乌桓六千多人，还斩获了三位乌桓王的首级。乌桓从此就开始畏惧汉朝了，不敢再出兵。?

公元前77年的正月，皇上加冠礼，预示着成年了。?

距离皇上加冠没多久，富民定侯田千秋就去世了。当时朝政完全由大将军霍光一人决断；田千秋虽然是丞相，但只是谨慎自守而已。?

五月，丁丑日，孝文庙正殿发生了火灾。随后皇上就和大臣们都穿上素服，派中二千石官员率领五校尉负责修复，六天后完工。太常及庙令、丞、郎、吏等官员都被弹劾大不敬之罪；恰好遇到朝廷大赦，这才得以免去死罪。太常轑阳侯德被免为庶人。?

六月，朝廷下令大赦天下。

想当初，杅冞派太子赖丹到龟兹作人质，贰师将军李广利攻打大宛回朝时，将赖丹带到了京师。霍光采纳了桑弘羊的建议，任命赖丹为校尉，让他率军到轮台去屯田。龟兹的贵族姑翼对龟兹王说：赖丹原本是我国的臣属，现在却佩戴着汉朝的印绶来逼迫我国屯田，这样下去必定会危害我国啊。龟兹王于是就杀死了赖丹，并向汉朝上书谢罪。?

这年，楼兰王去世了，匈奴是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就赶忙让质子安归回国继承王位。汉朝派使者前往楼兰，诏令新王入朝，但是楼兰王却推辞不来。楼兰国位于西域的东边，非常的靠近汉朝，地处白龙堆，哪里缺乏水草，所以他们常常负责为汉使提供向导、水和粮食，还干送迎汉使的事。他们经常被汉朝的官吏和士兵侵扰，所以心里就很不开心，也不愿意与汉朝交往。后来楼兰又受到了匈奴的挑拨，经常干一些截杀汉使的事。这时，楼兰王的弟弟尉屠耆投降了汉朝，他详细的向朝廷报告了这些情况。骏马监北地人傅介子奉命出使大宛，汉昭帝就下诏让他顺路去责问楼兰和龟兹。傅介子到了楼兰和龟兹后，就责问两国国王为何要干这种破坏两国关系的事，结果这两国的国王都表示认罪。等到傅介子从大宛返回时，经过龟兹，恰好遇到匈奴使者从乌孙返回，现在也在龟兹，傅介子于是就率领随从的官兵一起诛杀了匈奴使者。

等到回朝后，傅介子就向朝廷详细的报告了这次出使遇到的所有事情，皇上对他的行为表示赞赏，就下诏任命他为中郎，升任平乐监。然后傅介子又对大将军霍光说：楼兰和龟兹这两个国家，向来都是反复无常、摇摆不定的，如果不对他们采取严厉的手段，恐怕难以威慑到其他的国家。我之前路过龟兹的时候，发现龟兹王这个人比较容易接近，要想刺杀他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地将龟兹王除掉，就一定能够让其他国家感到恐惧和震慑。霍光思考了片刻后说道：龟兹距离我们实在是太过遥远了，而且途中还可能会遇到各种未知的困难和危险。相比之下，楼兰距离我们更近一些，操作起来也会相对容易一些。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在楼兰身上试试这个方法。于是，霍光就将这个计划禀告给了皇上，并得到了批准。随后，霍光就派傅介子带领一队士兵，携带着大量的金币，对外宣称这些金币是要赏赐给外国的。就这样，傅介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目的地便是楼兰。当傅介子等人到达楼兰之后，楼兰王对他们的态度却并不怎么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傅介子见状，心知楼兰王对自己心存疑虑，于是就心生一计，假装要离开楼兰，继续前往西边的其他国家。当他们走到楼兰西部边界的时候，傅介子特意派了一名翻译前去对楼兰王说：汉朝的使者这次带来了许多的黄金和锦绣，本来是要赏赐给各个国家的。但是，如果大王您不愿意前来接受这些赏赐的话，那我只好带着这些财物去西边的国家了。说完，傅介子还特意将一些金币拿出来给翻译看了看。翻译回去之后，就把傅介子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楼兰王。楼兰王一听说有这么多的财物可以拿，顿时就心动不已，立刻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汉朝的使者。于是，楼兰王带着几名亲信，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傅介子所在的地方。傅介子见到楼兰王来了，连忙热情地迎了上去，并邀请楼兰王一起坐下饮酒。在饮酒的过程中，傅介子故意将带来的那些财物一一展示给楼兰王看，楼兰王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对这些财物越发地垂涎三尺。没过多久，楼兰王就因为喝得太多而有些醉意了。就在这时，傅介子突然对楼兰王说：皇上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我私下里转达给大王您。听罢，楼兰王就起身跟随傅介子进入了帐中密谈，等楼兰王进帐后，两名壮士就从背后刺杀楼兰王，刀刃直接穿透了楼兰王的胸，楼兰王当场就死了；而他的贵族和随从也都被吓得四散逃走。此时傅介子就宣布了楼兰王背叛汉朝的罪行，说：天子派我诛杀大王，改立留在汉朝的王弟尉屠耆为王，我大汉的军队即将到达，谁要是敢轻举妄动，那就是自取灭亡！傅介子于是砍下了楼兰王安归的首级，并派快马送回朝廷，随后朝廷下令将楼兰王的首级悬挂在北阙下。?

汉朝改立尉屠耆为楼兰王，将国名改为鄯善，并刻制印章；还赐给他宫女作为夫人，随后又给他配备了车骑、辎重，准备让他回去。丞相率领百官送他到横门外，为他设宴饯行。尉屠耆向皇上请求说：我在汉朝生活已经很长时间了，如今回国势单力薄，而前王有儿子在国内，我担心会被他杀害。我知道国内有座伊循城，哪里土地肥沃，我希望汉朝能派一名将领在哪里屯田积谷，让我能依靠汉朝的威势。于是汉朝又派了司马一人、吏士四十人到伊循屯田，以安抚鄯善国王。?

秋季七月，朝廷下令封范明友为平陵侯，傅介子为义阳侯。?

司马光认为，作为王者，对待戎狄应该遵循一定的原则。如果他们背叛，就应该出兵讨伐；如果他们臣服，就应该宽恕他们。然而，如今楼兰王已经认罪，但却被诛杀，这显然违背了这个原则。司马光进一步指出，如果认为楼兰王有罪而要讨伐他，那么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出兵，以明正典刑。这样不仅可以彰显大汉的威严，也能让其他国家看到大汉对待背叛者的态度。然而，现在却采取了派使者用金币诱杀楼兰王的手段。这种做法不仅不光明正大，而且还会给其他国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出使各国的使者，还怎么能被信任呢？此外，司马光还认为，以大汉的强盛实力，竟然对蛮夷使用盗贼的阴谋手段，实在是令人感到羞耻。这种行为与大汉的地位和形象不相符合。最后，司马光强调，有人认为傅介子立下奇功，但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因为傅介子的行为并不是真正的奇功，而是一种不光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