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特种兵王 第32章 以眼还眼

越是靠近那个散发着冰冷有序能量源的“金属盒子”，周围的环境就变得越发诡异。

原本狂野生长的、色彩斑斓的变异植物，在这里逐渐变得稀疏、萎靡。它们仿佛畏惧着什么，颜色褪回了一种病态的灰绿，叶片卷曲，藤蔓也不再肆意张扬，只是紧紧地依附在管道和墙壁上，如同受惊的动物。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臭氧和植物腥甜味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燥的、带着金属尘埃和静电吸附感的味道。连那些发光苔藓和真菌的光芒都黯淡了许多，使得这片区域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沉。

龙渊全新的空间感知在这里受到了明显的干扰。那种冰冷的能量源仿佛一个无形的力场，扭曲着周围的空间结构，让他的微观感知变得有些“模糊”和“迟滞”，就像透过布满水汽的玻璃看东西。探测范围也从之前轻松覆盖数十米，被压缩到了周围二十米左右，并且细节损失严重。

“这里的‘空间’……很‘硬’，很不舒服。”龙渊微微皱眉，低声对身后的少女说道。他感觉自己的空间能力在这里运转起来，比在其他地方要费力数倍，那种如鱼得水的顺畅感消失了。

少女点了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龙渊的衣角，脸色有些发白。“绿色……在这里很害怕。它们说……那里面的‘光’，会让它们‘睡着’，再也醒不过来。”她指向不远处，一株试图将根须探向“金属盒子”方向的巨大紫色蕨类植物，其尖端接触到一个无形界限的瞬间，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碳化，最终化为一蓬飞灰。

龙渊眼神一凝。湮灭能量？还是某种针对生命体的分解力场？这个“金属盒子”的防御机制，似乎与“导师”的力量同源，但感觉更加古老、更加……死板？就像一套预设好的、毫无变通可言的程序。

他们更加小心地前进，借助着残存的管道和少数还能在此地存活的、形态更加扭曲坚韧的金属苔藓作为掩护。终于，穿过最后一片由废弃冷却线圈构成的金属荆棘林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嵌入巨大岩壁中的、呈标准立方体结构的银灰色金属建筑。它表面光滑如镜，几乎看不到任何焊接或铆接的痕迹，与周围粗糙的管道和岩壁格格不入，仿佛是被某种威力直接“放置”在这里的。其体积庞大，高度超过十五米，散发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却依旧纤尘不染的冰冷光泽。

这就是少女口中的“金属盒子”。

在金属盒子的正下方，对应着龙渊感知中那个“稳定光源”的位置，是一个相对较小、高度约三米的拱形门户。门户紧闭着，材质与盒子本身一致，严丝合缝，看不到任何锁孔或控制面板的痕迹。门户周围的地面，是一种暗沉的、似乎能吸收光线的黑色金属，干净得令人心悸，与周围遍布尘埃和锈迹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门户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黑色金属地面上，静静地矗立着四个身影。

它们并非人类，也非之前遇到的球形机器人。它们拥有着大致类人形的轮廓，约两米五高，通体由一种哑光的暗灰色合金铸造而成，线条冷硬，棱角分明。它们的头部是简单的倒三角形传感器阵列，闪烁着冰冷的蓝色光芒，没有五官，给人一种非生命的、纯粹的观测与执行感。它们的双臂末端不是手掌，而是可变的武器接口——此刻呈现出的是类似于高速旋转电锯和脉冲枪管的形态。下肢是反关节的机械足，提供了极强的稳定性和爆发力。

它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门户前方，如同四尊沉默的雕塑，但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却远比之前的球形机器人强大、凝练，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纯粹的毁灭意图。

“清道夫……”龙渊认出了这些单位的型号。这是“方舟”基地内部用于处理最高级别威胁和执行极端环境清理任务的自动战斗单元，通常只部署在核心区域或存放极度危险物品的地方。它们拥有极高的智能、强大的火力和坚固的装甲，是基地防御体系中的精锐力量。

看来，这个“金属盒子”的重要性，远超他的想象。不仅有着强大的被动防御力场，还有四台“清道夫”作为主动守卫。

“能……绕过它们吗？”少女小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希望。她见识过龙渊那神出鬼没的空间能力。

龙渊缓缓摇头，脸色凝重。“很难。门户周围的力场很强，我的空间移动在那里会受到极大干扰，强行尝试很可能被卡在半途或者直接暴露在它们的火力下。而且……”他指了指那四台“清道夫”站立的位置和彼此间的距离，“它们的站位很讲究，封锁了所有可能靠近门户的角度，彼此呼应，没有视觉死角。”

他的空间感知虽然被压缩和干扰，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那四台“清道夫”构成的、毫无破绽的交叉火力网。任何试图靠近门户的行为，都会在瞬间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必须先解决它们。”龙渊做出了判断，眼神锐利起来，“或者……至少让它们暂时失效。”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恢复了大半的能量，以及那与翠绿生命能量初步融合后变得更具“渗透性”和“可塑性”的空间之力。面对这四个强大的对手，正是检验他新能力极限的绝佳机会，也是他们能否进入“金属盒子”的唯一途径。

他示意少女退到更后方的一根巨大管道后面躲好。“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如果有危险，尝试用植物干扰它们，但优先保护自己。”

少女紧张地点点头，墨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但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太大的忙，不成为拖累就是最好的帮助。“你……小心。”

龙渊点了点头，身形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向着那四台“清道夫”的侧翼迂回。他选择了一个距离门户约四十米，有几根粗壮管道可以作为掩体的位置。

他首先尝试了之前对付球形机器人的方法——空间投送。

他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金属碎片，注入融合能量，锁定最外侧一台“清道夫”头部的三角形传感器。

意念一动！

金属碎片瞬间消失。

然而，下一瞬间，并非出现在那台“清道夫”的传感器前，而是在它前方大约半米处的虚空中，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猛地被弹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掉落在地！

那台被攻击的“清道夫”头部传感器蓝光骤然增强，瞬间锁定了龙渊藏身的方向！同时，另外三台“清道夫”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四道冰冷的扫描光束如同实质般聚焦在龙渊所在的管道上！

“被干扰了……而且有能量护盾！”龙渊心中一凛。这些“清道夫”果然不是低级单位可以比拟的，它们拥有抵御空间投送类攻击的干扰场和常规能量护盾！

呜——！

刺耳的警报声从四台“清道夫”体内同时发出！它们没有丝毫犹豫，双臂的武器接口瞬间充能！两台“清道夫”手臂的电锯疯狂旋转起来，发出撕裂空气的嗡鸣，另外两台则抬起了脉冲枪管，幽蓝色的能量光芒在管口汇聚！

轰！轰！

两道粗大的脉冲能量束率先射出，并非直接射击龙渊藏身的管道，而是封堵了他左右两侧可能的闪避空间！与此同时，那两台手持旋转电锯的“清道夫”，以与其笨重外表不符的迅捷速度，一左一右，如同两把致命的剪刀，朝着龙渊包抄而来！

配合默契，战术狠辣！

龙渊在对方锁定自己的瞬间，就已经凭借空间感知预判了攻击。他没有选择硬抗或者向后躲闪（那会暴露身后的少女），而是猛地向侧前方扑出！

在扑出的过程中，他意念集中，锁定前方五米外一处管道凹陷处。

空间挪移！

他的身体在脉冲能量束擦身而过的灼热气浪中瞬间模糊，下一刻便出现在预定位置。然而，这一次挪移，他明显感觉到了阻力，仿佛在粘稠的胶水中穿行，消耗的能量也比平时多了近一倍！这个区域的力场对空间能力压制果然厉害！

但他成功避开了第一轮远程打击。

然而，那两台近战型“清道夫”已经逼近！它们庞大的身躯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旋转的电锯撕裂空气，分别从左右两侧横扫而来！封死了他所有腾挪的空间！

避无可避！

龙渊眼神一冷，双短刺瞬间弹出，金绿交织的光芒再次亮起！他没有选择格挡（那无异于螳臂当车），而是将融合能量灌注双腿，猛地蹬地！

嗖！

他的身体如同失去了重量，并非向上或向后，而是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角度，几乎是贴着地面，如同滑翔的雨燕，从两台“清道夫”电锯攻击的死角——它们下方那极其有限的空间中，险之又险地穿了过去！

在穿过的瞬间，他手中短刺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刺向两台“清道夫”反关节腿部的能量传导关节！

叮！叮！

两声脆响！短刺如同刺中了最坚硬的合金，只留下了两个浅浅的白点，火星四溅！果然，它们的装甲远超普通机器人！

龙渊毫不恋战，穿过后立刻再次发动短距挪移，拉开距离。

两台近战“清道夫”攻击落空，电子眼中蓝光闪烁，显然对龙渊诡异的身法和移动方式产生了数据更新，立刻调整姿态，再次扑来。而远处那两台远程型“清道夫”的脉冲枪管也再次充能，寻找着射击机会。

龙渊在几根管道间快速闪烁，利用复杂的地形与四台“清道夫”周旋。他的空间挪移虽然受到压制，但依旧让他如同鬼魅，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的攻击。但他的攻击，无论是空间投送还是物理刺击，都难以突破对方的干扰场和厚重装甲。

这样下去不行！他的能量在快速消耗，而对方几乎是无损状态！必须找到它们的弱点！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空间感知被催发到极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遍遍地扫过那四台不断移动、攻击的“清道夫”。

干扰场……能量护盾……装甲接缝……内部能量流动……

突然，他注意到了！在那两台远程型“清道夫”发射脉冲能量束的瞬间，它们胸口的能量核心会有一个极其短暂（不足0.1秒）的、为了给武器供能而导致的护盾强度波动！同时，它们头部传感器的扫描频率也会有一个细微的切换间隙！

而近战型“清道夫”在挥舞电锯进行大力劈砍时，其肩部的液压传动关节处，护盾也会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薄弱点！

机会转瞬即逝！但对于拥有微观空间感知和近乎瞬发空间能力的龙渊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他再次躲开一道脉冲能量束和一次电锯横扫，身形出现在一根管道顶端。他手中没有再用金属碎片，而是将两把短刺交叉在胸前，金绿光芒高度凝聚、压缩！

他的目标，是那台刚刚完成射击、正处于护盾波动和扫描切换间隙的远程型“清道夫”！

“就是现在！”

他心中默念，将全部的精神力和融合能量，灌注于这一次攻击之中！他不是要投送实体，而是要投送……能量本身！投送一次高度浓缩的、蕴含着空间切割属性的能量冲击！

短刺交叉点，一点极致的、几乎要撕裂空间的微小黑点一闪而逝！

下一刻，那台远程型“清道夫”胸口能量核心前方，虚空仿佛被无形之力猛地扭曲、折叠，然后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起一圈剧烈的、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

嗡——！

一声低沉却撼动心魄的异响！

那圈空间涟漪的中心，一道细微到极致的、仿佛能切割开光线的金绿色细线，凭空出现，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能量核心护盾最薄弱的波动点上！

噗——！

如同针刺破了气球！那坚固的能量护盾，在这高度凝聚的空间能量冲击下，竟然被强行洞穿了一个微小的孔洞！

虽然孔洞瞬间就开始弥合，但就在这微不足道的瞬间，那道金绿色细线携带的、蕴含着一丝空间切割之力的能量，已经透了过去，直接命中了其后方的三角形能量核心！

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水晶碎裂的声响！

那台远程型“清道夫”胸口的能量核心，蓝光猛地一滞，随即如同破碎的灯泡般，瞬间黯淡下去！它庞大的身躯僵硬在原地，手臂垂落，脉冲枪管汇聚的能量失控逸散，发出“滋啦”的电流声，最终“哐当”一声，沉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成功了！

龙渊心中一喜，但巨大的精神力和能量消耗也让他一阵眩晕，差点从管道上栽下去。

另外三台“清道夫”显然没料到同伴会被以这种方式瞬间击毁，它们的处理器出现了极其短暂的逻辑停滞。

而就在这停滞的刹那——

“吼——！！！”

一生充满了无尽痛苦、暴戾和……某种诡异饥渴的咆哮，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猛地从龙渊他们来时的方向炸响！

这声咆哮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熟悉的是那属于诺克斯的声线，陌生的是其中蕴含的、已经彻底脱离人类范畴的疯狂与毁灭欲！

一道庞大的、笼罩在赤红色能量雾气中的身影，如同失控的陨石，撞碎了沿途的管道和植物，带着一往无前的毁灭气势，冲入了这片相对开阔的区域！

是兽化诺克斯！他竟然追到了这里！

此刻的诺克斯，状态看起来极其糟糕，又极其危险。他右肩胛处的伤口依旧在不断逸散着赤红色的能量光粒，仿佛一个无法愈合的漏洞。这似乎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也进一步侵蚀着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他的双眼已经完全被猩红的光芒覆盖，看不到丝毫眼白和瞳孔，只剩下最纯粹的兽性。涎水如同小溪般从獠牙间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他似乎完全依靠着对龙渊和少女气息的本能追踪，以及体内那股失控毁灭**的驱使，才一路冲破植物的阻碍，找到了这里！

他的出现，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平衡！

三台剩余的“清道夫”立刻将这位不速之客判定为更高优先级的威胁！它们的传感器瞬间锁定了散发着狂暴能量和极度危险信号的诺克斯！

呜——！

警报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是针对诺克斯！

两台近战“清道夫”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龙渊的追击，挥舞着旋转的电锯，如同两辆重装坦克，朝着诺克斯发起了冲锋！而那台远程“清道夫”也调转枪口，脉冲能量束如同蓝色的闪电，射向诺克斯庞大的身躯！

“吼！！”

诺克斯发出暴怒的咆哮，他此刻的神智几乎被痛苦和毁灭欲彻底淹没，任何敢于阻挡在他面前的东西，都是他撕碎的目标！面对射来的脉冲能量束，他不闪不避，覆盖着骨甲和赤红纹路的巨爪猛地挥出！

轰！

赤红色的爪风与脉冲能量束在空中猛烈对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强烈的能量冲击波！诺克斯被震得后退了半步，爪子上出现了一片焦黑，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更加兴奋（或者说暴怒）地咆哮起来！

而此时，两台近战“清道夫”已经冲到近前，旋转的电锯带着刺耳的嗡鸣，一左一右，切割向他的腰腹和腿部！

“滚开！虫子！！”

诺克斯双爪齐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两台“清道夫”挥来的电锯手臂！刺耳的金铁摩擦声和火花疯狂爆溅！他凭借着一身蛮力，竟然硬生生顶住了两台“清道夫”的推进！同时，他张开布满獠牙的大口，一股灼热的、带着浓烈硫磺味的赤红色吐息，猛地喷向其中一台“清道夫”的头部传感器！

嗤——！

那台“清道夫”的头部传感器瞬间被高温熔毁，蓝光熄灭，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诺克斯趁机猛地发力，将被熔毁传感器的“清道夫”狠狠抡起，砸向另一台近战“清道夫”！

哐当！轰隆！

两台庞大的机械单位猛烈碰撞，零件四溅，翻滚着摔了出去，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转眼之间，四台精锐的“清道夫”，一台被龙渊以巧力击毁，两台被诺克斯以蛮力暂时废掉，只剩下一台远程型，还在不断地发射脉冲能量束，骚扰着诺克斯。

龙渊站在管道上，冷静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诺克斯的疯狂，无意中为他扫清了最大的障碍！

他没有丝毫犹豫，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身形连续闪烁，避开那台远程“清道夫”流弹般的射击，目标直指那扇紧闭的拱形门户！

诺克斯也立刻注意到了龙渊的动作，以及他身后管道旁隐约露出的、散发着诱人生命能量的少女身影！吞噬“钥匙”的本能瞬间压过了对那台远程“清道夫”的愤怒！

“休想！！”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咆哮，不顾身后脉冲能量束在背上炸开的火花，庞大的身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冲向龙渊和门户的方向！

龙渊距离门户还有十米！诺克斯距离他不到二十米！那台远程“清道夫”的枪口也再次对准了龙渊！

三方汇聚，生死一瞬！

龙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能退，身后就是少女，退则万事皆休！

他将体内剩余的所有能量，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金绿光芒在他周身闪耀，空间感知被催发到极限，锁定了那近在咫尺的门户，以及……身后疯狂冲来的诺克斯！

在诺克斯的巨爪即将触及他后背的刹那，在脉冲能量束即将射中他身体的瞬间——

龙渊猛地转身，面对诺克斯，没有格挡，没有躲闪，而是双手向前虚按！

他将所有的空间能量，不再是用于移动或攻击，而是用于……扭曲和压缩！目标，是诺克斯右肩胛处那个不断逸散能量的伤口！

“你不是渴望毁灭吗？那就……先尝尝自己力量的滋味吧！”

龙渊低吼一声，双手猛地合拢！

嗡——！

诺克斯伤口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扭曲、压缩！那原本只是缓缓逸散的赤红色能量，在这极致的空间压力下，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发生了剧烈的——

能量殉爆！

轰隆隆——！！！

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猛烈十倍的爆炸，以诺克斯的右肩为中心，轰然爆发！赤红色的毁灭性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吞噬了诺克斯大半个身躯，也将冲到他面前的龙渊狠狠掀飞出去！

“呃啊——！！！”

诺克斯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他庞大的身躯在自身能量的疯狂反噬下，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向后抛飞，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岩壁上，深深嵌入其中，大量的碎石和金属碎片簌簌落下，将他半埋其中。他身上的赤红光芒瞬间黯淡到了极致，只剩下微弱的闪烁，如同风中残烛，那狂暴的气息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萎靡下去。

而龙渊，虽然在最后关头利用空间挪移卸去了部分冲击力，依旧被爆炸的余波震得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人在空中便喷出一口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摔向那扇拱形门户。

就在他即将撞上门户的瞬间，那扇紧闭的、毫无缝隙的金属门户，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或者是被刚才那剧烈的能量爆炸所触动，竟然……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了！

龙渊的身影，直接摔入了门户后方那片未知的、散发着冰冷而稳定光芒的空间之中。

门户在他进入后，再次迅速无声地关闭，将外界的混乱、咆哮与硝烟，彻底隔绝。

只剩下远处被埋在碎石中、生死不知的诺克斯，一台还在徒劳射击的远程“清道夫”，以及从管道后惊慌跑出的少女，看着那扇重新紧闭、将她与龙渊隔绝开来的冰冷门户，发出了无助而绝望的呼喊：

“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