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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 第88章 营州

作者:棠帧析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8 08:12:09

蓝布衫与旧银钗

钱庆梅住进王二狗那座青砖瓦房时,手里攥着他给的五块银铤,指尖被硌得发疼。十七岁的姑娘家,原是跟着娘在镇上缝补浆洗的,娘走后,王二狗蹲在她家门口,说“跟了我,不用再挨冻受饿”,她便点了头。

可日子过到第三年,庆梅才懂,王二狗给的不是活路,是笼子。他不许她跟巷子里的媳妇们说话,怕她学“坏”;她想认几个字,他就把纸笔扔在地上,骂“女人家认字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伺候男人”。起初那点新鲜劲儿过了,王二狗的脾气越来越躁,喝了酒就摔东西,嘴里骂的话,比巷口的泥还脏。庆梅夜里常坐在窗边,看着月亮发呆,总想起娘还在时,教她绣的那只喜鹊——那时她以为,日子总会像绣品一样,慢慢变得鲜亮。

改变是从一个雨天开始的。那天庆梅去买针线,路过巷口的茶摊,雨突然下得急,她慌忙躲雨,怀里的绣线却撒了一地。正蹲在地上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她拾起了最显眼的那缕红丝线。“姑娘小心,这雨滑。”声音温温的,像春日里的风。

庆梅抬头,看见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人,手里捧着本书,书页被雨打湿了一角。他就是柳砚秋,隔壁县来镇上求学的书生,租住在茶摊后面的小院子里。后来庆梅再去买东西,总免不了遇见他,有时是他在树下看书,有时是他帮卖菜的阿婆算账。他话不多,却总温和,看见庆梅手里的绣活,会说“这朵牡丹绣得有灵气”,不像王二狗,只会说“绣这些能当饭吃?”

一来二去,庆梅敢跟他多说几句话了。有次她鼓足勇气问:“柳先生,‘自由’两个字怎么写?”柳砚秋愣了愣,没多问,只拿了张纸,一笔一画写下来,说:“就是自己能做主,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活。”庆梅把那张纸叠得方方正正,藏在枕下,夜里摸出来,借着月光看,心里像揣了颗滚烫的石子。

她开始想离开王二狗。可王二狗哪肯放手,发现她跟柳砚秋说话后,竟把她锁在了屋里,摔碎了她所有的绣活。庆梅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满地碎布,突然就不怕了——她不能再像件物件似的,被他攥在手里。那天夜里,她趁王二狗出去赌钱,翻后窗跑了,身上只带了那张写着“自由”的纸,还有娘留给她的一支旧银钗。

她找到柳砚秋时,头发上还沾着草屑,浑身发抖。柳砚秋没多问,只给她倒了杯热茶,说:“别怕,先住下来。”他把自己的书房收拾出来,给她放了张小床,还拿来了自己的旧书,说“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庆梅这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不骂她,不打她,还把她当个人来尊重。

半年后,柳砚秋拿着一方素色帕子,帕子上绣着两朵并蒂莲,是他照着书学了半个月绣的。“庆梅,”他的耳朵有点红,“我家境普通,给不了你青砖瓦房,但我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让你能安心绣活、识字。你愿意嫁给我吗?”

庆梅看着那方帕子,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想起十七岁那年,王二狗给她银元时的嘴脸;想起这些年被锁在屋里的日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捧着帕子、眼神真诚的书生,她用力点了点头。

结婚那天,没有吹吹打打,柳砚秋的小院子里,只摆了两桌酒,请了隔壁的阿婆和几个同窗。庆梅穿着柳砚秋给她做的蓝布衫,头上插着那支旧银钗,手里攥着她自己写的“钱庆梅”三个字——那是柳砚秋教她写的第一个名字,也是她第一次真正为自己活的证明。

拜堂时,柳砚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庆梅抬头,看见他眼里的月亮,比王二狗院子里的,亮多了。她知道,十七岁那年被金钱迷了的路,终于在二十岁这年,踩着温柔和尊重,走回了正途。

钱庆梅在集市的布摊前挑素色棉线时,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像钝刀子刮过木头:“庆梅?真是你啊。”

她手里的线轴“嗒”地掉在布上,回头就看见王二狗。他穿件浆得发亮的蓝绸褂子,手里摇着把油光的蒲扇,嘴角勾着那副她太熟悉的、带着算计的笑。几年没见,他眼角的褶子深了些,可那眼神,还是像要把人缠起来的藤蔓,让人发怵。

布摊老板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庆梅攥紧手里的布料,指尖掐进棉布里,声音尽量稳着:“王老板,好久不见。”她刻意把“老板”两个字咬得轻,拉开距离——如今她是柳砚秋的妻子,早不是当年那个攥着五块银元就跟着走的姑娘了。

王二狗倒不在意她的生分,凑过来两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引诱:“听说你跟了个穷书生?日子过得……也就那样吧?”他扫了眼庆梅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又指了指街口的骡车,“我后天要去洛阳城,那边牡丹正开得盛,还有城里的酒楼,烧刀子、糖醋鱼,不比家里的糙米饭香?跟我去玩玩,权当散散心。”

这话像根针,扎得庆梅心里发紧。她不是没听过洛阳城——柳砚秋曾捧着书跟她说,那里有千年的城墙,有开得满街的牡丹,还有能买到最好绣线的铺子。可这话从王二狗嘴里说出来,全变了味,裹着当年那五块银元的冷硬,裹着被锁在屋里的窒息。

庆梅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声音亮了些,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多谢王老板好意,我不去。砚秋还在家等我回去做饭,我们约好晚上要整理新到的书。”她故意提起柳砚秋,像提起一块安稳的石头,压下心里的慌。

王二狗的笑僵在脸上,脸色沉了沉:“你还真跟那个穷酸过一辈子?他能给你什么?青砖瓦房?还是满箱的银元?”

“他能给我尊重,能让我安心绣活、读书,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件物件。”庆梅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没躲开,“这些,王老板你从来没给过,以后也给不了。”

这话像巴掌,扇在王二狗脸上。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发作,可看周围人都往这边瞧,只能悻悻地啐了口:“不知好歹!”说完,甩着蒲扇,骂骂咧咧地走了。

庆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才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她捡起地上的线轴,付了布钱,脚步快了些往家走。

推开院门时,柳砚秋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翻书,见她回来,抬头笑了:“怎么回来这么快?布挑好了吗?”

庆梅走过去,把布递给他,又把遇见王二狗的事说了,声音还有点发颤。柳砚秋放下书,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温的:“别怕,有我呢。你不想去,谁也逼不了你。”他顿了顿,又笑,“再说,洛阳城咱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等我考完试,咱们带着你的绣品,去看牡丹,去买最好的绣线,好不好?”

庆梅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的慌慢慢散了。她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好,咱们一起去。”

那天晚上,庆梅在灯下绣牡丹,柳砚秋在旁边看书,偶尔抬头,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绣绷上,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安静又安稳。她知道,王二狗的洛阳城再热闹,再光鲜,也比不上身边这盏灯,比不上身边这个人——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日子,踏实,温暖,属于自己。

唐营州柳城:林家庄五灵佩谜事

营州柳城县郊的林家庄,坐落在医巫闾山余脉下,暮春时节,桑树枝头缀满青嫩的桑葚,庄里汉家农户的土坯房旁,偶尔能看见契丹牧人拴着的黑鬃马——这里是大唐东北边疆,汉、契丹、奚族混居,连民间信仰都杂着几分胡风,最受敬重的“五灵”(狐、黄、白、柳、灰)传说,更是在庄里老人口中代代相传。

林风攥着祖父传下的骨哨,蹲在庄东头的老桑树下,正给妹妹林夏编草蚱蜢。林夏扎着双丫髻,浅绿襦裙的裙摆沾了泥,手里捧着刚从胡商那买的彩绘木偶,笑得眉眼弯弯:“哥,这木偶眼珠会转呢!胡商说叫‘西域傀戏偶’,能陪我玩。”

林风瞥了眼那木偶,只见木偶穿胡服,眼珠是用朱砂点的,背后还缝着根细如发丝的黑丝线,心里莫名发紧:“夏夏,胡商来历不明,这木偶别贴身放。”可林夏没听,揣着木偶就跑去找隔壁的阿婆晒草药。

没到日暮,庄里就传来阿婆的惊呼。林风赶到时,林夏正坐在阿婆院中的石磨旁,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雾,手里的木偶掉在地上,她却机械地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歪扭的纹路——那纹路林风认得,是祖父笔记里提过的“西域邪咒纹”,专能控人心智。

“夏夏!”林风冲过去,想拉她的手,却被林夏猛地推开。她抬起头,瞳孔里没半分神采,声音像被掐住的雀儿,嘶哑地重复:“把……五灵佩……交出来……”

“是邪术!”庄里云游来的道士玄机子,这时拄着桃木杖走来。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个刻着“大唐崇玄馆”字样的铜牌,拂尘扫过林夏眉心,“这是西域‘控傀咒’,有人想借夏夏的魂,逼你交出林家传的五灵佩。”

林风心头一沉——五灵佩是林家祖辈守护的宝物,分五块藏在庄内外,对应“五灵”,据说能镇住医巫闾山的邪祟,如今他手里只握着狐灵佩,柳灵佩还在庄北的蛇王洞。

“今早来的胡商!”阿婆突然想起,“那胡商卖木偶时,总打听林家的事,还问蛇王洞怎么走!”

林风立刻让庄里的守捉郎(唐朝边地治安兵)去追胡商,自己则掏出骨哨,放在唇边吹响。哨声清越,带着萨满唤魂的调子,林夏的身体微微发抖,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她小时候,林风常吹这哨声唤她回家吃饭的记忆。

“夏夏,你还记得吗?去年你掉进冰窟窿,哥跳下去救你,你说要一辈子跟哥守着林家庄……”林风声音发颤,从怀里摸出母亲留的银梳,梳齿上刻着小小的“夏”字,“这梳你说要戴到出嫁,你醒醒,别让邪术骗了你!”

银梳碰到林夏的手时,玄机子突然念起《灵宝经》里的解厄咒,拂尘在空中划出金色符纹,罩在林夏头顶:“天地正气,破邪归魂!”符纹落在林夏身上,她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眼神里的阴霾渐渐散了。

“哥……”林夏虚弱地靠在林风怀里,“我刚才像在梦里,有人逼我找五灵佩,说要打开山里头的封印……”

这时,守捉郎押着个五花大绑的胡商回来。那胡商穿件波斯锦袍,脸上蒙着黑布,嘴里还喊:“你们拦不住的!我们与契丹残部约定,拿到五灵佩就破山,让邪祟吞了林家庄!”

玄机子冷笑一声,拂尘扯下胡商的黑布,露出他耳后契丹部落的刺青:“原来是契丹细作,借胡商身份行邪术,也敢在大唐地界撒野?”

夕阳下,林家庄的炊烟又袅袅升起。林风握着狐灵佩,玄机子在旁画护庄符,林夏摸着银梳,守捉郎们在庄外巡逻。医巫闾山的风拂过桑树林,带着几分凉意——他们都知道,契丹残部和邪术者不会善罢甘休,守护五灵佩、守住林家庄的仗,才刚刚开始。

问灵破局,人心诡谲

林风(通灵小伙):二十出头,身形清瘦,眼窝微陷却目光锐利,常着半旧青布短衫,腰间黑布囊鼓囊囊的,里面装着铜钱、香灰和一截桃木枝。他指尖常年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发起问灵术时,瞳孔会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二柱,把香点上,记住,香火不能断。”林风蹲在赵家新娘的婚房里,声音压得极低,黑布囊里的铜钱被他捻得“哗哗”响。

王二柱(林风助手):十七八岁的愣头青,虎头虎脑,穿件打补丁的粗布褂子,腰间别着把柴刀,是林风的“护身符”。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嘟囔道:“风哥,这屋里阴气太重,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婚房的红烛明明灭灭,炕上的赵月娥(赵家新娘)穿着半褪的红嫁衣,脸上凝固着一抹诡异的笑,炕沿下散落着几枚沾了泥的狐爪印。林风指尖刚触到她的嫁衣,就猛地缩回手,脸色一白:“这不是狐仙索命……是人为的!”

三日后,戏班子后台。苏小蝶(舞女)的尸体挂在房梁上,脸上还带着未卸的胭脂,身旁歪倒着一个掉了漆的木偶。她生前最爱的胭脂盒被林风翻开,里面竟藏着一小撮暗紫色的香灰。

“是致幻香。”林风捏起香灰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有人故意让她产生黄仙索命的幻觉。”

马魁(戏班子班主)端着茶壶走过来,五十多岁的人,眼角却没什么皱纹,笑起来显得格外和善:“林先生也懂这些?小蝶这孩子,怕是冲撞了黄仙家……”他手指修长,指节处却有常年操纵木偶留下的细微老茧。

林风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转而去找张山(老捕快)。张山住在屯子东头的破屋里,整日醉醺醺的,见林风递来那枚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古铜钱,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这……这是当年王家灭门案的证物!”

“王家灭门?”王二柱惊呼,“那不是说……是五仙干的?”

张山灌了口酒,苦笑道:“屁的五仙!当年王家是做皮毛生意的,一夜之间全家七口被虐杀,现场就留了这么个木偶……后来查着查着,就被人压下去了,说是冲撞了仙家。”

真相的拼图逐渐完整。林风再次设下问灵阵,黑布囊里的铜钱在香灰上摆出北斗阵,他口中念念有词,瞳孔的蓝光越来越盛。恍惚间,一个模糊的灵体浮现——是赵月娥的残魂,她哭诉着:“不是狐……是木偶……马班主……他的手……”

马魁的伪装彻底破裂。在一个雷雨夜,他操纵着邪木偶冲向林风,木偶嘴里竟吐出淬毒的短针。“你们都得死!当年王家发现我用邪术走私鸦片,我只能灭口!如今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林风早有准备,桃木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打在木偶的机芯上。“咔嚓”一声,木偶的脑袋歪向一边,露出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马魁的。

“是人心不古,不是仙家降灾!”林风厉喝,王二柱趁机扑上去,死死抱住马魁的腿。

案件告破后,林风站在王家旧宅前,黑布囊里的铜钱突然发烫。他抬头望向山林,隐约瞥见一道狐影在树间闪过,似是对凡人恶行的无声叹息。

“风哥,你看啥呢?”王二柱凑过来。

林风摇摇头,指尖摩挲着铜钱:“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五仙的传说,恐怕没那么简单。”

白仙迷踪,狐影暗引

林家屯的风波刚平,新的诡事又起。

夜半时分,总有村民见屯西的乱葬岗飘着白影,像只巨大的刺猬。紧接着,好几户人家的鸡鸭莫名暴毙,死状凄惨,脖颈处有细小的齿痕。村民们慌了神,纷纷传言是“白仙”(刺猬)降罪,因为有人在乱葬岗动了白仙的窝。

这天,李老根(屯里的老猎户)提着只死透的芦花鸡找到林风,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林先生,您可得救救咱们!这白仙发怒,怕是要把屯子都掀了!”

林风看着鸡脖子上的齿痕,又想起那夜瞥见的狐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他让王二柱备好问灵的香灰,自己则去找张山。

张山的破屋里,酒瓶堆得像小山。听林风说完白仙的事,他猛地灌了口酒,打了个酒嗝:“白仙……当年王家灭门后,屯子就开始供白仙牌位,说是求个平安……马魁那老小子,好像私下里也供着,说是能保他生意兴隆……”

“生意?”林风抓住关键词,“他除了戏班子,还有别的营生?”

张山眼神闪烁,又灌了口酒:“他偷偷往关外倒腾药材,说是给‘仙家’换供奉……具体的,俺就不知道了。”

林风回到家,立刻设下问灵阵。黑布囊里的铜钱在香灰上排列成白仙的图腾,他点燃三炷香,默念口诀。香雾缭绕中,一个模糊的白影浮现,发出“嘶嘶”的声响,接着画面一转——马魁在乱葬岗埋下个陶罐,里面装着带血的草药。

“是他在捣鬼!”王二柱气得直跺脚,“用白仙传说掩盖倒腾禁药的事!”

两人连夜赶到乱葬岗,果然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出个陶罐,里面是几株罕见的“尸香魔芋”,这东西有致幻作用,长期接触会让人产生被仙家索命的幻觉。

正准备离开,一道黑影突然从树后窜出,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马彪(马魁的远房侄子),手里还握着把带血的柴刀:“你们找死!敢坏我叔的好事!”

打斗中,马彪渐渐落了下风,他突然怪笑起来:“你们以为这就完了?我叔早就跟灰仙(老鼠)那边的人勾结了,等灰仙一到,整个屯子都得给白仙陪葬!”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吱吱”的怪叫,无数只老鼠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睛泛着红光。王二柱吓得脸都白了:“风哥,这……这是灰仙作祟?”

林风却异常冷静,他从黑布囊里掏出那截桃木枝,在地上快速画出一道符,又将铜钱撒向鼠群。铜钱落地的瞬间,鼠群竟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不再前进。

“不是灰仙,是人为操控!”林风指着马彪腰间的一个小竹筒,“这里面装的是能引鼠的秘药!”

马彪见计谋败露,还想反抗,却被突然出现的张山一棍子打晕。张山喘着粗气:“当年马魁就是用这招,让王家以为是灰仙索命,才敢动手……没想到这孽障还留了一手!”

处理完马彪,林风再次望向山林,那道狐影又出现了,这次它的方向指向屯北的狐仙庙。

“风哥,咱去看看?”王二柱问道。

林风点头,眼神凝重:“五仙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狐影几次出现,像是在给我们引路……”

狐仙庙里,落满了灰尘,供桌上的狐仙像眼角竟沁出一滴血。林风走上前,指尖刚触到神像,瞳孔的蓝光瞬间暴涨——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马魁当年不仅杀了王家,还盗掘了狐仙的巢穴,取走了狐仙的本命灵珠,用来驱动邪术……而那道狐影,正是守护灵珠的狐仙残魂。

“原来如此……”林风喃喃自语,“马魁的邪术,根本不是借五仙之名,而是真的在亵渎仙家……”

幻象中,马魁率人夜盗狐穴。狐仙为护灵珠自毁肉身,一缕残魂附于庙中。玄机子的声音穿透幻境:“他盗珠是为炼‘五鬼运财阵’,若集齐五佩,可抽干东北灵脉!” 林风悚然——阴傀门要的不是财,是山河气运!

他从神像后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颗流光溢彩的灵珠。灵珠取出的瞬间,山林间传来一声悠长的狐鸣,那道狐影化作光点,融入灵珠之中。

次日,林家屯的怪事彻底平息。林风将灵珠放回狐仙庙,嘱咐村民好生供奉。王二柱挠着头问:“风哥,这到底是仙家降灾,还是人心不古?”

林风望着狐仙庙的方向,缓缓道:“或许两者都有吧……人心的恶,能让仙家的传说变成凶器;而仙家的怒,也会让作恶者付出代价。但说到底,最该敬畏的,从不是虚无的传说,而是人心的底线。”

夕阳下,狐仙庙的门轻轻关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但林家屯的人都知道,那个能问灵通阴阳的小伙,和他身边的愣头青,还有那个醉醺醺的老捕快,一起揭开了东北五仙传说背后,最血淋淋的人性迷局。

老妪跳棺,灰仙秘闻

林家屯的平静没维持多久。

这天清晨,刘婆子(屯里的八十岁老妪)突然成了焦点。她本该是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都走不稳的年纪,却被人撞见在乱葬岗上跳跃如飞,花白的头发在空中炸开,像只成了精的灰鼠。

“林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刘婆子疯了!”报信的村民脸都白了,“她在乱葬岗上跳了整整一夜,嘴里还念叨着‘灰仙讨债,血债血偿’!”

林风带着王二柱赶到时,刘婆子正站在一座新坟上,双脚离地几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你们来了……灰仙等你们很久了。”

王二柱吓得躲在林风身后:“风哥,她、她这是被灰仙附体了?”

林风盯着刘婆子的脚,那双脚上穿着双崭新的布鞋,鞋底却沾满了鼠毛。他不动声色地取出黑布囊里的铜钱,在掌心捻了捻:“刘婆婆,您这是在给哪位仙家传信?”

刘婆子突然停止跳跃,歪着头,声音变得尖细:“传信?我是来索命的!马魁那畜生,欠了灰仙一百条命,今日该还了!”

这话让林风心头一震。他想起马彪提到的“灰仙那边的人”,难道刘婆子就是那个幕后推手?

正想着,刘婆子突然朝他们扑来,动作快得像道灰影。林风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桃木枝在她背后划出一道符。刘婆子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疯狂:“你们拦不住的……灰仙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为了查清真相,林风再次设下问灵阵。香雾中,一个灰影浮现,正是当年王家灭门时的目击者——一只成了精的灰鼠。它吱吱叫着,画面一转,露出马魁年轻时在乱葬岗虐杀灰鼠的场景,那些鼠尸被他用来培育尸香魔芋,这才引来灰仙的滔天怒火。

“原来如此……”林风喃喃自语,“马魁不仅亵渎了狐仙,还屠戮了灰仙的族群,刘婆子是灰仙选的代言人,来执行这场复仇。”

就在这时,屯子里传来“吱吱”的巨响,无数只老鼠从各个角落涌出,目标直指马魁被关押的柴房。

“不好!灰仙真的来了!”王二柱急得直跳脚。

林风却异常冷静,他从黑布囊里取出那枚从狐仙庙得到的灵珠,将其抛向空中。灵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些疯狂的老鼠竟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不再前进,只是在原地焦躁地转圈。

刘婆子看着这一幕,突然痛哭起来:“狐仙……您还是心软了……可马魁的罪孽,不该由灰仙来偿吗?”

灵珠的光芒中,一道狐影浮现,对着刘婆子轻轻摇了摇头,又指向屯北的方向。

“它是说,真相还没完全揭开。”林风若有所思,“马魁的药材生意,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刘婆婆,您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刘婆子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马魁倒腾的药材里,有几株是给‘柳仙’(蛇)那边的人准备的……他们在屯东的黑风口养了条巨蛇,说是能保一方平安,其实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屯东方向传来震天的蛇嘶声,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林风望向黑风口的方向,握紧了桃木枝:“五仙的事,果然没那么简单。这柳仙,恐怕是最后一环了……”

王二柱咽了口唾沫:“风哥,咱们还管吗?这都牵扯到柳仙了……”

林风看着灵珠中若隐若现的狐影,又看了看在灵珠光芒下渐渐平静的鼠群,坚定地说:“管!既然仙家都在引路,咱们就得把这陈年的迷局,彻底揭开!”

夜色中,林风、王二柱和刘婆子的身影,朝着黑风口的方向走去。谁也不知道,那黑风口的巨蛇背后,还藏着怎样的秘密,而这场由五仙传说引发的连环凶案,究竟是人心的恶,还是仙家的罚,答案或许就藏在那蛇窟深处。

东北五仙索命案:玄机子指路,蛇窟藏灵

往黑风口去的路越走越偏,林子里的雾气浓得化不开,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王二柱攥着柴刀的手满是汗,刘婆子走在中间,脚步虽慢,却再没了之前的疯癫,只剩满心忐忑。

“止步。”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雾里飘来。林风立刻停步,黑布囊里的铜钱微微发烫——这是有术法之人靠近的征兆。雾气渐散,一棵老松树下坐着个老道,正是玄机子。

他看着不过六十来岁,白发用根磨得光滑的桃木簪束着,青布道袍洗得发白,袖口却绣着淡金色的五仙纹(狐、黄、白、柳、灰依次排列)。手里的拂尘柄也是老桃木的,垂着的银丝沾了点晨露,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雾,可扫过林风腰间的黑布囊时,却突然亮了亮:“通灵的娃娃,带着狐仙灵珠,是来解柳仙的祸?”

林风心头一震——这老道竟一眼看穿了灵珠的存在。他上前一步:“晚辈林风,求道长指点。黑风口的巨蛇,真是柳仙降灾?”

玄机子轻轻晃了晃拂尘,银丝扫过地面的枯草,竟让枯草冒出点新绿:“柳仙护佑一方,怎会凭白伤人?那蛇是被人用‘锁魂术’困了二十年,肚子里藏着王家的东西,才成了祸事。”

“王家的东西?”刘婆子突然开口,声音发颤,“道长……您是不是认识当年的王家?二十年前,我还没疯的时候,见过个穿道袍的先生帮王家护院,是不是您?”

玄机子叹了口气,指尖在道袍上摩挲着五仙纹:“是我。当年王家是五仙灵物的守护者,手里握着‘五仙佩’,能调和仙家与凡人的气韵。马魁杀王家,不仅为了鸦片,更是为了抢五仙佩——他想借佩上的灵气,操控五仙为自己牟利。”

王二柱听得目瞪口呆:“那……那巨蛇肚子里的,就是五仙佩?”

“是,也不是。”玄机子站起身,拂尘指向黑风口的方向,“五仙佩被王家拆成了五块,分别交给狐、黄、白、柳、灰五仙保管。王家灭门时,柳仙护着其中一块佩,却被马魁用邪术困在蛇身里,让蛇成了他的‘活容器’。”

说话间,远处传来沉闷的蛇嘶,大地都跟着颤了颤。玄机子从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的铜罗盘,盘面刻着五仙图腾,指针疯狂转动,指向黑风口深处:“蛇快撑不住了,锁魂术快失效,佩上的灵气一散,整个林家屯都得遭灾。”

林风立刻攥紧桃木枝:“道长,晚辈该怎么做?”

“你用问灵术引蛇魂,我用‘解厄咒’破锁魂术,”玄机子的眼神变得锐利,“二柱,你护着刘婆子,别让她被灵气波及;刘婆婆,你当年见过王家夫人,蛇魂认你,你帮着喊魂,让蛇别再发狂。”

几人分工明确,往黑风口深处走。越往里,雾气越冷,地面上的蛇鳞越来越多,终于在一处山洞前,看到了那条巨蛇——它粗得需三人合抱,鳞片泛着青黑色,眼睛却浑浊得像蒙了血,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肚子鼓得老高。

“开始!”玄机子低喝一声,拂尘在空中划出金色的符咒,落在巨蛇身上。林风立刻点燃三炷香,默念问灵诀,瞳孔的蓝光暴涨:“蛇魂听着!我知你受困,王家的佩在护你,莫要被邪术操控!”

刘婆子也跪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王家夫人,我是刘婆子啊!你当年托我照看的佩,还在蛇肚子里,你快劝劝蛇仙,别再遭罪了!”

巨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肚子里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撞。玄机子突然加大力道,拂尘的银丝缠上巨蛇的七寸:“林风,引灵入佩!让佩上的柳仙灵气醒过来!”

林风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黑布囊里的狐仙灵珠上。灵珠瞬间发出强光,一道狐影从珠中飞出,绕着巨蛇盘旋。与此同时,巨蛇的肚子“咔嚓”一声裂开,一块青绿色的玉佩掉了出来——正是五仙佩的柳仙部分,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灵气。

“成了!”玄机子松了口气,拂尘一甩,金色符咒将玉佩裹住,“锁魂术破了,蛇魂自由了。”

巨蛇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身体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条普通的青蛇,慢悠悠地爬进山洞深处,消失不见。林风捡起柳仙佩,发现佩上刻着王家的族徽,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五佩聚,仙凡和。”

玄机子看着玉佩,眼神复杂:“这是第二块佩,狐仙那块在你这,还差白、黄、灰三块。马魁虽死,可当年帮他的人还在,他们还在找剩下的佩。”

“帮他的人?”林风追问。

玄机子叹了口气,拂尘扫过地上的蛇鳞:“是个叫‘阴傀门’的组织,专靠邪术操控灵物牟利。当年马魁就是他们的棋子,如今棋子没了,他们定会亲自来抢佩。”

刘婆子攥着衣角,突然说:“我想起了!当年马魁有个拜把子兄弟,总戴着个黑色的面具,说是什么‘傀使’……”

林风握紧柳仙佩,又摸了摸黑布囊里的狐仙灵珠:“不管是什么阴傀门,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敢挡。”

玄机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通灵者心有正气,方能镇住邪祟。只是接下来的路,比对付巨蛇还难——剩下的三块佩,藏在更凶险的地方,还得靠你我联手。”

夕阳穿透雾气,照在几人身上。王二柱扛着柴刀,笑着说:“风哥,道长,俺也跟你们一起!多个人多份力!”

林风看着身边的人,又望向远处的山林,心里清楚:五仙佩的秘密才刚揭开一角,阴傀门的威胁还在,这场关于仙家、灵物与人心的较量,远没到结束的时候。而玄机子的出现,就像迷雾中的一盏灯,为他们指了条虽难却正义的路。

傀咒缠身,灵唤归魂

林家屯的炊烟刚升起,王二柱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林风的院子,粗布褂子上沾着草屑,嗓门大得能惊飞屋檐下的麻雀:“风哥!不好了!你妹妹林夏……她不对劲!”

林风正跟着玄机子研究柳仙佩,闻言手一抖,玉佩差点摔在桌上。“夏夏怎么了?”他起身就往外走——林夏是他远房妹妹,半月前从邻屯来投奔,小姑娘扎着双麻花辫,爱说爱笑,昨天还帮刘婆子晒了一整天的草药,怎么会突然不对劲?

林夏是他远房二叔的孤女,父母死于三年前的疫病。半月前她背着蓝布包袱来投奔,辫梢还系着娘留下的褪色红头绳。林风将东厢房收拾出来,教她认草药、习字。这丫头学得快,昨日还指着《百草谱》说:“哥,等我认全了,帮你做驱邪香包!”

两人赶到刘婆子家时,林夏正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雾。她平时总爱穿的粉布襦裙沾了泥,手里攥着根枯树枝,机械地在地上画着歪扭的符号——正是阴傀门常用的傀儡咒纹。

“夏夏?”林风轻声唤她,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被林夏猛地推开,她抬起头,瞳孔里没有半点神采,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把……五仙佩……交出来……”

玄机子皱紧眉头,拂尘扫过林夏的眉心,银丝微微颤动:“是阴傀门的‘傀儡咒’,有人用邪术控了她的心智,目标是你手里的狐仙佩和柳仙佩。”

刘婆子端着碗温水过来,眼圈通红:“今早来了个挑货郎,卖些针头线脑,夏夏买了个布娃娃,回来就成这样了……那布娃娃,我看着不对劲,眼睛是用朱砂画的,还缝着根黑丝线!”

林风立刻让王二柱去追货郎,自己则蹲在林夏面前,从黑布囊里掏出三炷香点燃。“夏夏,看着哥,”他声音发颤,指尖的檀香烟雾缓缓飘向林夏,“你还记得吗?去年你摔断腿,哥背着你去镇上看郎中,你还说以后要跟哥学问灵术……”

香雾缭绕中,林夏的身体微微发抖,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可很快又被阴霾覆盖。她突然抓起地上的枯树枝,朝着林风手里的柳仙佩刺去:“交出来!不然……杀了你!”

“别硬来!”玄机子连忙拉住林风,拂尘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符纹,罩在林夏头顶,“傀儡咒靠怨念驱动,得用她最在意的记忆唤醒魂识。刘婆子,你再想想,夏夏昨天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

刘婆子突然一拍大腿:“她说起她娘留的银镯子!就在她贴身的布包里,说要戴着给哥看,让哥放心……”

林风眼睛一亮,立刻从林夏的布包里翻出那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小小的“夏”字,是林夏娘临终前给她的。他握着镯子,贴近林夏的耳边,声音温柔却坚定:“夏夏,你娘的镯子还在,你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不被坏人欺负……你醒醒,别让邪术控制你!”

银镯突绽微光,镯内刻的“平安”二字渗出暖意——这是林家祖传的护身银,专克阴邪。林夏指尖一颤,傀儡咒的黑纹从脖颈急速褪去……

银镯子碰到林夏的手腕时,突然泛起一层淡光。与此同时,王二柱扛着个五花大绑的货郎冲进来:“风哥!抓着了!这小子想跑,身上还藏着咒符!”

那货郎穿着灰布短衫,脸上蒙着块黑布,被王二柱按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吼:“你们破不了傀儡咒!阴傀门主很快就来,五仙佩早晚是我们的!”

玄机子撕开货郎衣襟,露出锁骨处一道蜈蚣状的黑纹:“阴傀门的‘傀儡印’!你们门主可是姓墨?” 货郎瞳孔骤缩,玄机子冷笑:“二十年前他盗狐仙灵珠未果,如今竟炼出能隔空下咒的傀丝——那布娃娃上的黑线,是吸了活人生辰八字的‘怨傀丝’吧?”

玄机子冷笑一声,拂尘银丝缠上货郎的手腕,逼出他藏在袖中的咒符:“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将咒符放在香火上一烧,符纸化作灰烬,口中念起解厄咒,“天地正气,破邪归魂——敕!”

符灰飘向林夏,她身体剧烈一颤,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眼神里的阴霾渐渐散去。“哥……”她虚弱地唤了一声,扑进林风怀里,“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有人逼我抢你的玉佩……”

林风抱着妹妹,眼眶发红:“没事了,夏夏,哥在。”

玄机子看着被押住的货郎,脸色凝重:“这货郎只是个小喽啰,阴傀门主能轻易操控人,定是掌握了更厉害的邪术。月圆之夜快到了,五仙佩在月圆时灵气最盛,他们肯定会来抢。”

林夏攥紧银镯子,抬头看着林风:“哥,我也想帮你!我娘说过,咱们林家的人,不怕邪祟!”

林风点点头,将柳仙佩递给林夏:“你戴着它,这佩能护着你。咱们一起,守住五仙佩,不让阴傀门的人得逞。”

夕阳下,几人围着桌上的狐仙佩和柳仙佩,玄机子在一旁画着护阵符,王二柱磨着柴刀,林夏摸着腕上的银镯子,眼神坚定。他们都知道,阴傀门的威胁近在眼前,这场关于五仙佩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

玄机子将三枚铜钱排成三角阵,面色凝重:“月圆夜阴气最盛,傀门必来袭。白仙佩在长白山雪窟,黄仙佩藏黄皮子坟——明日启程,迟则生变!” 窗外,一只眼覆白膜的乌鸦悄立枝头,振翅时落下一片带符咒的羽毛。

唐营州柳城:都督府护佩,边镇御邪祟

营州柳城的都督府衙署前,两尊石狮子镇着朱漆大门,门前值守的府兵身披明光铠,腰间横刀泛着冷光——自太宗年间设营州都督府,这里便成了大唐管控东北诸族的咽喉,南控渤海,北扼契丹,往来的奚族商队、渤海使者,都得经都督府查验文书,方能入城。

林风刚带着林夏、玄机子赶到衙署,就见果毅都尉李烈从里面快步走出。他年近四十,脸上留着短须,铠甲肩甲上还沾着风沙,显然刚从边境巡逻回来:“林小哥,玄道长,你们来得正好!昨夜抓获的契丹细作,审出了大动静。”

几人随李烈进了衙署偏厅,桌上摊着张边防舆图,图上用朱笔圈着林家庄和庄北的蛇王洞:“那细作招了,他们不仅想抢五灵佩,还想借蛇王洞的隐秘通道,引契丹骑兵绕过边垒,突袭营州城。”

林风攥紧怀里的狐灵佩,心头一震:“蛇王洞竟通着边境?”

“正是。”李烈指着舆图上的蛇形标记,“这洞穿山而过,一头在林家庄,另一头直通契丹的饶乐都督府地界,是早年契丹部落挖的秘道,后来被我军发现,才派兵驻守洞口。那细作说,五灵佩能破洞中的镇邪符,他们想借佩打开通道,里应外合。”

玄机子捻着拂尘,眉头微蹙:“营州乃东北重镇,五灵佩不仅护着林家庄,更是镇着这方地脉。佩在,地脉稳,边防的军气也盛;佩丢,邪祟出,边境必乱。”

正说着,衙署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都尉!林家庄方向有异动,数十名穿胡服的人围了蛇王洞,似在施法破符!”

李烈当即起身,大手按在横刀上:“点两百府兵,随我去林家庄!林风小哥,你带玄道长和令妹先去蛇王洞,护住柳灵佩,我们随后就到!”

林风点头,立刻带着林夏、玄机子往庄北赶。此时的蛇王洞外,几名契丹巫师正围着洞口跳神,手里的骨杖敲着地面,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洞口的镇邪符纸已泛起黑气,渐渐破损。

“哥,柳灵佩还在洞里的石台上!”林夏指着洞口,声音发紧。她虽刚从邪咒中恢复,却仍攥着母亲的银梳,眼神坚定——营州是她的家,她不能让邪祟毁了这里。

玄机子立刻掏出桃木剑,在洞口画起护符:“林风,你用骨哨唤五灵之气,我来挡巫师的邪术;夏夏,你守在洞侧,若见有人想进洞,就用银梳划地面,银器能破邪。”

林风将骨哨凑到唇边,哨声清越,穿透巫师的咒语,飘向洞内。片刻后,洞深处传来轻微的蛇嘶,一道青影从洞口窜出——正是守护柳灵佩的青蛇,它盘踞在洞口,吐着信子,对着巫师发出威吓。

“找死!”为首的巫师怒吼,骨杖指向青蛇,一道黑气射去。玄机子桃木剑一挡,黑气撞在剑上,化作青烟消散:“大唐地界,岂容你们撒野!”

就在双方僵持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甲叶碰撞声——李烈带着府兵赶到了!府兵们列成阵,箭矢搭在弓上,对准巫师:“放下骨杖,束手就擒!”

巫师们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却被府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李烈亲自上前,将为首的巫师按在地上,从他怀里搜出一枚契丹贵族的令牌:“果然是契丹王庭的人,竟敢来营州都督府的地界作祟!”

林风趁机进洞,取出石台上的柳灵佩。佩身泛着青光,与他怀里的狐灵佩相互呼应,洞口的镇邪符纸瞬间恢复了光泽,黑气彻底消散。

夕阳下,府兵押着巫师往都督府走去,李烈拍了拍林风的肩:“林小哥,多亏你们护住了五灵佩,不然边境就乱了。都督说了,要请你们到衙署赴宴,多谢你们为营州出力。”

林夏捧着柳灵佩,笑着说:“李都尉,这是我们该做的!营州是咱们的家,咱们都得护着它。”

玄机子望着营州城的方向,拂尘轻晃:“五灵佩还有三块未寻回,想来还在营州境内——或在奚族的牧场,或在渤海的商栈。往后,这都督府与林家庄,怕是要多些往来,共守这东北重镇了。”

晚风拂过柳城的桑田,都督府的钟声悠远,传向边境的军垒。林风握着两枚灵佩,知道这场守护营州、追寻五灵佩的事,才刚刚开始——而营州这座大唐东北的前沿重镇,终将在军政与民间的合力下,挡住所有邪祟与外敌,护得一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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