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真的不一样。
大勇娘除了有点偏心,嘴巴有点碎,还是疼孩子的,自己更是勤劳能干手也巧,一心为八个孩子做筹划,力争一个个扶持起来结婚生子立业。
光景娘却又是这样一番情景。
大勇娘实在无法理解自己这个亲家为啥把自己过成这样,人天天懒在床上有有啥意思,做梦吗?吃饱了就睡能有啥意思?
光明从家里出去,家里少了一个劳力,光芒更多地跟着大哥去地里忙活,光彩便去打理菜园子,没几天的功夫,光芒就炸了。
光芒是个干活特别细致的人,像绣花一样伺候他的菜园子。肯下功夫。光彩别看是个小姑娘,心大得像个窟窿。
照光芒的话来说,干活都不带弯腰的,左手拿着舀子,右手一定是扎煞着。一看就不像个干活的样。
光彩不愿意了,“什么干活带样,我还要装个样子给你看?”
光芒嗤之以鼻,“你连样子都做不出来,干什么事都是应付过去。你看看你才菜园子几天,把地陇搞成什么样了。”
光彩不服,“地陇就是踩着走路的,弄得那么好看干啥,菜用上水肥就能长好,关你地陇俊丑啥关系?”
光芒:“地里利索了,菜就长得好,你自己都乱七八糟,菜也跟你长得乱七八糟。唉,跟你说不清楚!”
翠花觉得种菜能有活钱,看光芒为了他的菜园子着急上火,就跟光景商量着让光彩跟着下地,光明还是去侍弄他的菜园子。
本想地里活累,光彩会不愿意,谁知她竟巴不得跟着大哥下地,至少大哥不会跟三哥一样叨叨她,至于干活,她有的是劲。
这样,家里喂鸡喂猪洗衣做饭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翠花。
光景记着丈母娘的嘱咐,不能让翠花干重活,便想把做饭洗衣的活计交给娘。
光景站在炕前,守着两个躺着的爹娘说了半天,刘秀芳像是睡着了,一句回应都没有。
“娘,你身体没病没痛的,翠花怀孕了不能干重活,你就不能替她分担分担?你起来做做饭洗洗衣服也行,以前不都是你干的?”
刘秀芳一动不动。
要不是能看到她起伏的胸膛,光景以为自己这爹娘就是活化石。
郝建手拍着炕沿,长嘘短叹,“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板啊,怎么就不能多干两年,拉扯起孙孙来也行啊!老天爷啊,你快让我死了吧!”
刘秀芳还是岿然不动。
翠花在外间听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光景铩羽而归,出门却看见坐在矮凳上的翠花。
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光景突然觉得一阵心疼。
本来自己姐弟从小受这样的委屈就够了,为什么把她也骗来受罪呢。
人家本来生在一个母慈子孝的家庭里,就因为咱家缺个当家的主母,就把她骗过来受苦受难,真是......太奸了。
光明倒是跟李寡妇过得蜜里调油般。
两人同进同出,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一直都是手牵着手。一起下地、赶集、上场湾。
每次下地,李寡妇和儿子在地头阴凉里喝茶乘凉,郝光明一个人在地里出大力。
村里人都笑话他,“光明啊,你这是给人家当长工?儿子叫你爹不?你过得快活不?”
光明大声回怼,“我快活呢!我有两个儿子!我天天吃肉。”
村民笑他,“你天天吃肉?吃的什么肉啊?吃的谁的肉?”
“吃的你家老母猪的肉!”
光明才不听这些酸言酸语,他现在可舒服自在呢!
李秀秀嘴甜肉嫩,说话也好听,做饭也好吃,这就是他一心想要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管他孩子多大,是谁的,今天吃饱了今天舒坦。
要说这几个孩子,光明是最像刘秀芳的,又懒又馋,自私自利,信奉一人一张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家里还有两个没成家的小叔子小姑子呢,爹娘不管,这就是大哥大嫂的负担。好在两个弟妹都是听话能干的,光芒不用说,勤快懂事,光彩有点懒,但听话啊,年纪太小,跟小树苗一样,慢慢修理着也能长好。
光景安慰翠花,“你不用发愁他俩,到时候就有办法,你看光明,不是也没让咱们操心吗?”
翠花咧嘴,“你说谁不行,偏偏说光明,你这样一说饿更愁了。”
“愁啥,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孩子马上就来了,你愁完他俩还要愁这个不成?没完没了。”
翠花还有件事要跟光景商量。
收了一季粮食,算算账,还不如光芒种菜园子挣得多,不如多种点菜,还能多点活钱。
光景也没想到种菜这么挣钱,光芒也说了,要扩大面积,再种点爬蔓的南瓜西瓜,能多卖点就多卖点。
光景看看翠花马上就要鼓起来的肚子,这样一来,家里的活计就全部压在翠花身上了,会不会累坏了她,娘又是这样一个人......
光景还是有办法的,他把二妹妹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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