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青年动作蛮横,一把就抓向摊位上那半块污渍斑斑的古老玉璧,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倨傲。
他身后的几名随从也隐隐散开气息,大多在筑基后期,将摊位围住,显然是惯于仗势欺人之辈。
摊主老道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瞌睡全无,喏喏不敢言。
江涛眼中寒光一闪,这玉璧他志在必得,岂容他人抢夺?但他此刻伪装身份,不宜暴露实力,尤其对方还是金丹初期。
就在那锦衣青年手指即将触碰到玉璧的瞬间,江涛看似随意地一拂袖,仿佛是要让开位置,袖袍却恰好带起一股巧劲,拂过青年手腕。
青年只觉得手腕一麻,如同被电击了一下,抓向玉璧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偏了半分,擦着玉璧边缘掠过,抓了个空。
“嗯?”青年一愣,随即勃然变色,怒视江涛:
“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跟本少爷抢东西?”
他身后一名尖嘴猴腮的随从立刻上前一步,指着江涛鼻子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我们碧波宫三长老的嫡孙,金晟金少爷!看上的东西你也敢碰?还不快滚开!”
碧波宫?三大势力之一?难怪如此嚣张。
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修士闻言,纷纷露出忌惮之色,后退了几步。
江涛心中一动,面上却故作惶恐,连忙拱手,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显得很是怯懦:
“原来是金少爷,失敬失敬。小人不知是您看上的东西,只是见这玉璧古朴,想买回去研究研究,绝无与少爷争抢之意。”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对身后的凌霜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金晟见江涛服软,虚荣心得到满足,冷哼一声,脸色稍霁,但依旧傲慢:
“算你识相!这破玩意儿本少爷要了,滚吧!”说着,再次伸手去拿玉璧。
“且慢!”江涛忽然又开口,语气依旧恭敬,却带着一丝犹豫。
“又怎么了?”金晟不耐烦地皱眉。
江涛小心翼翼道:“金少爷,非是小人多嘴。只是…小人粗通一些鉴古之术,方才细看,觉得此玉璧…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指了指玉璧上那些难以辨认的几道细微裂纹,
“您看这些痕迹,隐隐泛黑,似乎…沾染了某种阴煞秽气,久伴身边,恐对修行不利啊…尤其是…于子嗣缘分似有妨碍…”
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却精准地戳中这些纨绔子弟常有的心病。
金晟闻言,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脸色微变。
他虽嚣张,却并非完全无脑,尤其是涉及到自身修行和根本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仔细看向那玉璧,被江涛一说,越看越觉得那些污渍确实透着不祥的晦暗感。
“你…你说的是真的?”金晟语气有些惊疑不定。
他最近确实在修炼上遇到点小瓶颈,而且家中长辈也正催促他留下子嗣。
江涛一脸诚恳:“小人岂敢欺瞒少爷?只是些微末见识,或许有误,但…小心总是无大错。少爷金枝玉叶,何必为一块来历不明、看似不祥的顽玉冒险?”
他这话看似劝诫,实则句句都在加深对方的疑虑。
摊主老道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想辩解这玉璧就是他随手捡的普通石头,但看到金晟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晟盯着那玉璧,越看越觉得膈应,刚才那点兴趣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嫌恶地挥挥手:“晦气!真是晦气!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敢摆出来!”
他骂了摊主一句,转而瞪了江涛一眼,
“算你还有点眼力见!这次就算了!”
说罢,仿佛怕沾染晦气一般,带着随从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一场冲突,竟被江涛三言两语化解。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打起来,也渐渐散了。
摊主老道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嘟囔道:
“眼看就能宰…呃,卖出去了…”
江涛这才走到摊位前,拿起那半块玉璧,仔细感应。
没错,那丝与虚空镜隐隐共鸣的波动正是源自其中。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道友,此物怎么卖?”
老道看了看江涛,有气无力道:
“刚才你也听到了,可能沾了晦气…你要的话,十块…不,五块中品灵石拿走罢。”
他原本想宰肥羊,现在只求快点脱手。
江涛心中暗喜,这价格简直是白捡。
他爽快地付了五块中品灵石,将玉璧收入储物戒中。
离开摊位,走到一处人少僻静之地,苏晴才忍不住噗嗤一笑,传音道:
“你这家伙,也太坏了!瞧把那草包吓的!”
凌霜眼中也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苏璃则好奇地问道:“江大哥,那玉璧真的有什么…晦气吗?”
江涛摇摇头,微微一笑:
“唬他的。此物对我有大用。”
他并未详细解释虚空镜的感应。
白瑶眨着金瞳,一脸崇拜:“江哥哥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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