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耳朵聋了?把女人和东西留下!”
疤狼独眼迸出凶光,手中弯刀挽出一道寒光,带着两个喽啰狞笑着逼向江涛。
泥沼的腐臭混着沙匪身上的汗酸与血腥气扑面而来,像一堵无形的墙压得人喘不过气。
另外几个沙匪呈半包围散开,粗糙的弩箭直指秦雪、清风,还有地上生死未卜的格桑与龙一,封锁了所有退路。
江涛将秦雪死死护在身后,左拳攥得发白,身体因剧痛和强行催动力量而微微颤抖。
右臂焦黑的伤口在混乱能量的刺激下,蓝金色光芒忽明忽暗,像烧红的烙铁烫着皮肉,每一次闪烁都带来撕裂灵魂的灼痛,还有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吞噬**,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深吸一口混着血腥与腐臭的空气,眼神却冰寒如刀,牢牢锁定步步逼近的疤狼。
“想要?自己来拿。”嘶哑的声音里,藏着金铁交鸣般的决绝。
“找死!”疤狼被彻底激怒,低吼一声,脚下紫泥炸开,壮硕的身躯竟异常敏捷,弯刀化作一道冷电,直劈江涛脖颈!
刀风凌厉,带着常年浸淫杀戮的狠戾,显然是杀过人的硬手。
江涛不退反进!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滑,险险避开刀锋,沾满紫蝎毒液的左手快如闪电,五指如钩,带着残存的真气狠狠抓向疤狼持刀的手腕——这一下若抓实,足以捏碎骨头!
疤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没料到这重伤的小子还有如此身手。
“他手腕急抖,刀柄朝下猛砸,格向江涛的手爪,同时左膝如铁锥般顶向江涛小腹,招式狠辣刁钻,招招致命。”
砰!
手爪与刀柄相撞,江涛闷哼一声,左臂一阵酸麻,真气险些溃散。
而疤狼的膝顶已至,江涛强扭腰身,膝盖擦着腰侧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
这悍匪的实战经验,远比那些只会咋呼的喽啰老辣!
“老大威武!”外围的喽啰们哄笑助威,手里的弩箭又压低了几分。
两个逼近的沙匪见江涛被疤狼缠住,狞笑着扑向秦雪,显然想先拿捏住这个“软柿子”。
“滚开!”秦雪眼中闪过狠色,不退反进,猛地将手中的兽骨掷向当先一人的面门!
同时身体一矮,抓起地上毒蝎尸体粘液的腐泥,朝着另一个沙匪的眼睛狠狠糊去!
“啊!”被兽骨砸中鼻梁的沙匪惨叫着捂脸后退,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另一个沙匪下意识闭眼躲闪,动作一滞的瞬间,秦雪已侧身闪过他抓来的手。
“贱人!”疤狼余光瞥见,怒火更盛,攻势越发狂暴,弯刀如狂风暴雨般斩向江涛,刀影重重,逼得他连连后退,右臂的剧痛让他动作越发迟滞,好几次刀锋都擦着皮肉掠过,留下火辣辣的疼。
“放箭!射死那个碍事的女人!”疤狼厉声嘶吼。
外围持弩的沙匪立刻抬弩,冰冷的箭簇死死锁定秦雪,弓弦绷紧的轻响在死寂的荒原上格外刺耳。
千钧一发之际——
“吼!”江涛眼中蓝金光芒猛地爆闪!疤狼狂暴的攻势、喽啰的弩箭,彻底点燃了他体内压抑的暴戾与吞噬**!丹田深处的混乱能量如决堤的洪流,瞬间冲破玉符最后的束缚,疯狂涌向右臂!
嗤啦——!
右臂焦黑的伤口猛地撕裂,蓝金色的光芒如实质的火焰喷薄而出!
一股狂暴、混乱、带着湮灭的能量冲击波,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
轰!
首当其冲的疤狼像被狂奔的犀牛撞中,壮硕的身躯离地倒飞,口中鲜血狂喷,弯刀脱手坠入紫泥;
旁边两个喽啰被气浪掀翻,滚进泥沼里呛得直咳;
连外围的沙匪都被震得踉跄后退,瞄准秦雪的弩箭瞬间偏斜,钉在旁边的兽骨上,箭尾嗡嗡作响。
“呃啊啊啊!”江涛发出痛苦的咆哮!
强行催动吞噬异能的反噬瞬间爆发!右臂伤口处,蓝金色的光芒像贪婪的寄生虫,疯狂吞噬着他自身的血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加深,甚至能看到蠕动的蓝金色能量在啃噬骨骼!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要栽倒在泥里。
“江涛!”秦雪惊骇欲绝,不顾一切想冲过去,却被他吼住。
“别过来!”江涛的声音因剧痛而扭曲。
他右臂的异变震慑了所有沙匪,一时竟没人敢上前,荒原上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远处喽啰的咳嗽声。
“妈的!邪门!”疤狼挣扎着从紫泥里爬起,抹了把嘴角的血,独眼惊疑不定地盯着江涛那条燃着“地狱之火”的右臂。他猛地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个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皮囊,嘶吼道:“用‘腐血烟’!熏死他们!”
几个喽啰如梦初醒,纷纷掏出同样的臭皮囊,拔掉塞子,狠狠朝江涛和秦雪的方向掷去!
嗤嗤嗤!
皮囊在半空裂开,大股浓稠的、带着刺鼻腥臭的紫黑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烟雾所过之处,紫泥表面滋滋作响,连那些暗红色的蕨类植物都迅速枯萎发黑——这竟是用腐血蝎毒混合沼底毒瘴炼制的歹毒之物,沾着就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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