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水居的小院;沐浴在晨光中!
“昨夜的肃杀、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秦小雨早早去了美院,为即将到来的校际联展做最后准备。
苏晚晚难得没有赖床,穿着家居服,趿拉着拖鞋,在院里的石桌旁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司邮件!
偶尔抬头看看正在给锦鲤喂食的姜涛。
姜涛撒下一把鱼食,水波荡漾,金红色的锦鲤欢快地争抢着。
他神情平静,似乎昨夜巷子里放倒一群打手只是顺手为之。徐虎的报复?他并不放在心上。
那条地头蛇如果够聪明,就该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他现在的心思,更多在“清源山庄”上。
“姜涛,”苏晚晚伸了个懒腰,合上电脑,“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呗?”
“去哪?”姜涛头也没回。
“一个老茶楼,‘听雨轩’,就在老城区。”苏晚晚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打听到点消息,关于那个‘清源山庄’的!有人约我在那儿见面,说能提供点‘内部情况’!”
姜涛喂鱼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眼神带着审视:“谁?”
“哎呀,具体我也不清楚,电话里神神秘秘的,就说知道我想打听山庄的事。”
苏晚晚摆摆手,“不过听起来不像骗子,而且地点在闹市区,安全的很!你陪我去嘛,就当…就当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她眨着大眼睛,带着央求和一点小得意。
姜涛略一沉吟。苏晚晚在南州时就以人脉活络、消息灵通着称,她有自己的渠道并不奇怪。
清源山庄的情报正是他急需的,去看看也无妨。
“嗯。”他点头应下。
“耶!就知道你最好了!”苏晚晚眉开眼笑。
下午,阳光正好。听雨轩坐落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老街深处,门脸古旧,木匾上的字迹都有些斑驳。
推门进去,一股陈年茶香混合着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
茶客不多,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慢悠悠地品着茶,听着角落里咿咿呀呀的评弹,气氛悠闲静谧。
苏晚晚报了个雅间名“竹韵”。引路的伙计将他们带到二楼临窗的一个小间。
推开雕花木门,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穿着灰色夹克、面容有些愁苦的男人。
他看到苏晚晚和姜涛进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连忙站起身。
“苏…苏小姐?”陈建国试探地问。
“是我。陈先生?”苏晚晚大方地坐下,姜涛则坐在靠门的位置,目光平静地扫过陈建国。
“是…是我。”陈建国搓着手,眼神躲闪,显得心事重重,“您…您想知道清源山庄的事?”
“对,陈先生知道些什么?放心,我们就是好奇打听打听。”苏晚晚给他倒了杯茶,语气尽量放轻松。
陈建国端起茶杯,手却有些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压得更低:
“那个地方…邪性得很!我…我以前是给山庄做园林维护的。
表面上看,就是个高级度假山庄,可里面…里面规矩大得吓人!很多地方根本不让靠近,有专门的保安守着,那些保安眼神都凶得很,不像普通的保安!”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仿佛怕隔墙有耳:“有一次,我晚上收工晚了点,抄近路,不小心绕到山庄后面靠近山崖的仓库区…
结果…结果看到好几辆没挂牌照的大货车在卸货!箱子沉得要命,搬货的人也都蒙着脸,动作特别快!
我…我还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说‘小心点,这批货值钱,是‘财神爷’亲自点的’…”
“财神爷?!”苏晚晚眼睛一亮,看向姜涛。
姜涛眼神微凝,示意陈建国继续。
“对!就是‘财神爷’!”陈建国咽了口唾沫,“我当时吓得躲在树丛里,大气不敢出。后来听山庄里一个相熟的老厨子偷偷说,这‘财神爷’才是山庄真正的主人!赵金元…就是那个明面上的老板,就是个傀儡!‘财神爷’很少露面,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山庄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连赵金元见了他,都跟孙子似的!”
赵金元?姜涛记住了这个名字。看来是“财神爷”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那…那个仓库区在哪?还有别的发现吗?”苏晚晚追问。
“仓库区就在山庄最北边,靠悬崖的地方,外面有很高的铁网围着,还有探头。”陈建国回忆着,“别的…哦,对了!山庄每周五晚上,都会在‘云水阁’举行一次小范围的‘品鉴会’,只邀请特定的贵客!戒备特别森严!老厨子说,那里面交易的…都不是普通东西!”
周五?姜涛心中一动。今天就是周四。
“陈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很有用!”苏晚晚真诚地道谢,拿出一个信封推过去,“一点心意。”
陈建国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恐惧:“不!不!苏小姐,钱我不能要!我就是…就是心里憋得慌,觉得那地方不对劲…你们…你们也千万别去招惹!那些人…惹不起的!真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更白了,“我…我该走了!你们也快走吧!别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说完,他慌慌张张地起身,甚至没喝一口茶,就匆匆离开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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