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队失败而归,沈浩狼狈逃跑,这两件事像两记耳光,狠狠打在青州暗处某些人脸上。
消息传得飞快,很快就在青州上层圈子里传开了。
万宝斋秦家背后的保镖姜涛,成了大家都不敢随便提的名字。
青州赵家老宅的密室里,气氛比书房还要阴冷压抑。
赵永昌脸色铁青,背对着灯光,半张脸都在阴影里。
赵永坤站在一旁,眼神像毒蛇一样阴狠。
红木桌上摊着一份稽查队遇袭的详细报告。
“刘建明……被一个证件吓破了胆?”赵永昌的声音低沉,带着让人发冷的难以置信,“连内容都没看清?就认出一个徽记?代号‘龙渊’?”
“是啊,大哥。”赵永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凝重,“我让人反复问过刘建明,他那反应绝对不是装的。那个徽记,我托省城最顶层的关系打听,对方就回了三个字‘别惹他’,然后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他深吸一口气,“这个姜涛,恐怕真不是普通保镖。他的背景,深到吓人。”
“龙渊……”赵永昌嘴里念着这个代号,眼神变来变去,“难道……是传说中那种只存在于最高保密档案里的‘国之利刃’?”这个猜测让他自己都心里发慌。
“很有可能!”赵永坤沉声道,“要是真的是他,我们之前的计划就得全推翻!跟他硬拼,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那怎么办?!”赵永昌猛地转过身,眼里满是不甘和急躁,“佛像里的图已经出来了!省城那位催得紧!沈家那小子也在青州瞎捣乱!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赵永坤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硬的不行就来阴的!图还在秦家手里!姜涛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护住所有人!我们的目标是图,不是跟他拼命!”
他凑近赵永昌,压低声音:“大哥,我收到消息,秦伯远那老狐狸为了保险,明天下午要在‘揽月阁’办个小规模的地下拍卖会,表面上是卖几件珍品古玩,实际上……很可能是要把那张图出手!买家据说是从海外来的神秘华人富豪!”
“拍卖会?”赵永昌眼睛一亮,“好机会!混乱的时候正好下手!”
“对!”赵永坤狞笑起来,“我已经安排好了!‘影卫’全部出动!另外,沈浩那小子不是恨姜涛恨得要命吗?正好借他的刀!让他的人去当炮灰,吸引姜涛的注意力!我们的人趁乱抢图!得手后立刻从秘密渠道送出青州!只要图到了省城那位手里,姜涛再有本事也追不回来了!”
“好!就这么办!”赵永昌一拍桌子,眼里闪着贪婪和疯狂,“通知沈浩!告诉他拍卖会上给他机会报仇!事成之后,赵家一定重谢!”
同一时间,沈浩在青州最豪华的酒店套房里,正对着手机大吼大叫。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保镖都搞不定!还被吓回来了?!我沈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他气得把手机狠狠砸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林菲菲在一旁小心地劝:“浩哥,消消气,那个姜涛……好像真有点邪门……”
“邪门?!再邪门老子也要弄死他!”沈浩一脸凶狠。就在这时,他的备用手机响了,是赵永坤打来的。
听完赵永坤的计划,沈浩脸上的愤怒立刻变成了扭曲的兴奋:“拍卖会?制造混乱?让我的人去报仇?哈哈!好!赵二爷,够意思!你放心,明天我的人一定把场子搅得天翻地覆!那个姓姜的……老子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
万宝斋里,气氛也很紧张。
秦伯远满脸担忧:“姜先生,周总,赵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有那个沈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天的拍卖会……我总觉得不踏实。”
秦雪也担心地说:“是啊,姜大哥,要不……我们取消拍卖会吧?或者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周若雪看向姜涛,等他拿主意。
姜涛站在窗边,看着青州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手指轻轻敲着保温杯的杯壁,发出规律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能掌控一切的笃定:“照常进行。”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秦家爷孙:“鱼,该收网了。”
秦伯远和秦雪看着姜涛平静却深不可测的眼神,心里的不安居然慢慢消失了。有他在,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第二天傍晚,青州西郊的揽月阁。
这是一座藏在竹林深处的仿古庄园,特别私密,是青州顶级的地下交易场所。
今晚,庄园里外的安保明显加强了,气氛很严肃。
受邀来的买家只有十几个,个个气度不凡,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周若雪、秦伯远、秦雪作为卖家出席。
姜涛像影子一样跟在周若雪身后,穿一身简单的黑衣,气息收得很稳,看起来毫不起眼,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一进庄园就把所有出入口、制高点和在场每个人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拍卖会在古色古香的主厅举行。灯光柔和,气氛凝重。一件件贵重的古董被拍出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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