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风裹着沟木镇特有的草木清香——那是镇外橡树林的醇厚气息,混着街角花店飘出的薰衣草芬芳,从华丽大赛会场的通风口钻进来,与场内的喧闹撞了个满怀。会场穹顶悬着数百只彩色气球,粉的像熟透的樱花果,蓝的似雨后的天空,金的如晒透的麦芒,细丝线牵着它们轻轻晃动,偶尔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响,像精灵在暗处偷偷奏响的序曲。观众席早被挤得满满当当,前排的孩子举着绘有皮卡丘、波克比的手绘手牌,小手攥得发白;后排的训练家们凑在一起,低声交流着“刚才那个选手的水跃鱼好灵活”“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用龙系精灵的”,连过道里都挤满了踮脚张望的人,有人踩着折叠凳,有人扒着栏杆,每道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紧紧锁着中央那方铺着银蓝色丝绒的舞台——丝绒被灯光照得泛着柔光,边角绣着细碎的金色花纹,连灰尘落在上面,都像成了点缀的星光。
当莉莉安踩着银色高跟鞋踏上舞台时,鞋跟敲在丝绒边缘的木板上,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她身着一条缀满碎钻的香槟色主持裙,裙摆长及脚踝,每走一步,裙摆扬起的弧度都像流淌的星河,碎钻折射的光落在观众席上,晃得人睁不开眼;领口处别着一枚水钻镶嵌的精灵球胸针,精灵球的红蓝两色用渐变宝石拼接,在灯光下泛着璀璨的光。她握着麦克风的手轻轻抬起,指甲涂着淡粉色的甲油,指尖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甜而有力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亲爱的训练家们,可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沟木镇夏季华丽大赛的现场!今天,这里没有输赢的绝对界限,只有技巧与创意的碰撞,只有精灵与训练家的默契——我们将共同见证一场用梦想编织的盛宴!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舞台两侧的聚光灯突然“唰”地转向后台入口,暖黄色的光晕如融化的蜂蜜般漫过通道,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小瑶的身影缓缓走出。她今天的装扮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公主,连脚步都带着轻盈的韵律:上身是一件珍珠白的短款抹胸,面料是用极细的蚕丝织成的,柔软得像天上的云朵,贴在身上却不紧绷;领口边缘用淡蓝色的丝线绣着一圈细碎的藤曼花纹,藤蔓缠绕间还藏着小小的花苞,三朵手工缝制的浅蓝绣球花错落有致地缀在领口,花瓣是用薄纱层层叠粘的,最外层的纱上还沾着几星不易察觉的银粉,走动时,银粉随着动作闪着微光,像落在花瓣上的露珠。
下身是一条渐变粉紫的层叠纱裙,从腰际到裙摆整整叠了六层纱,每层纱的颜色都比上一层深一点——最外层是近乎透明的浅粉,中间几层慢慢过渡到淡紫,最内层则是浓郁的深紫,像把晚霞的颜色都缝进了裙子里。最外层的薄纱上,用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羽毛图案,羽毛的纹路细得像头发丝,风一吹,裙摆扬起的弧度像展翅的飞鸟,银线绣的羽毛仿佛也跟着动了起来;内层的纱则衬着细碎的银线,银线不是均匀分布的,而是像星星一样散落在纱上,每走一步,银线就会随着动作扬起流光,仿佛脚下踩着一片星空。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的宽丝带,丝带是用绒布做的,摸起来软软的,在身后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的两端垂到膝盖处,末端各挂着一枚小巧的羽毛挂饰——那是七夕青鸟上个月换毛时落下的绒毛,小瑶特意找镇里的银匠,在羽毛边缘镶了一圈细银边,还在挂饰的顶端穿了颗小小的珍珠,走路时,挂饰跟着晃动,珍珠碰撞发出“叮铃”的轻响。耳尖戴着一对同色系的珍珠耳坠,珍珠是圆润的淡水珠,大小刚好能托在指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与她发间别着的羽毛发夹相映成趣——发夹是用淡紫色的羽毛做的,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正好别在她的斜刘海旁边,挡住了一点额头,显得格外灵动。
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短靴,靴筒到脚踝处,侧面用淡金色的线绣着一对展开的羽翼纹路,羽翼的每一根羽毛都绣得清晰可见;靴底贴着软绒,走在丝绒舞台上几乎没有声音,让她看起来像踩着云端缓缓走来。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让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发尾用卷发棒烫出了小小的弧度,风吹过时,头发轻轻拂过肩膀,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那是她早上特意用的护发精油,和七夕青鸟的护理液是一个味道。她的脸上带着明亮又坚定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对舞台的向往,连瞳孔都像映着光。
“该我们上场了哦。”小瑶对着手中的精灵球轻声说,声音轻得像耳语,指尖轻轻摩挲着球身的纹路——这颗精灵球是她刚得到七夕青鸟时用的,球身上还留着淡淡的划痕,那是上次比赛时不小心摔的。她深吸一口气,将精灵球高高举起,清脆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期待,像风铃一样好听:“去吧,七夕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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