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镇的竞技场被漫山红枫裹成了暖橘色的怀抱,风穿过雕花窗棂时,总携着枫香与细碎的橘红叶片——那些叶片像被秋光吻过的小精灵,打着旋儿落在舞台边缘的鎏金栏杆上,积成薄薄一层“枫绒”。指尖轻轻一碰,枫绒便簌簌飘落,沾在衣摆上、发梢间,像撒了把会呼吸的碎金,连空气里都飘着秋日独有的甜香,深吸一口,全是枫叶与阳光的味道。
后台化妆间里,暖黄的壁灯将镜面映得发亮,灯光漫过小蓝的指尖,她正握着一把雕着藤蔓花纹的银梳,轻轻梳理脚边六尾的鬃毛。那毛发蓬松得像刚熔解的金箔,梳齿划过的瞬间,会扬起细碎的光尘,光尘落在小蓝的裙摆上,与纱料的光泽缠成一团,分不清是金箔的光,还是纱裙的亮。六尾舒服地眯起琥珀色眼眸,尾尖六簇火焰轻轻跳动,像是有了生命:小蓝抬手扯了扯纱裙的肩带,火焰便亮一分;低头抚平裙摆的褶皱,火焰便柔一分;小蓝凑到它耳边轻声说“待会儿要加油呀”,火焰便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回应。这份无需言语的默契,是无数个清晨的训练场上磨出来的——小蓝陪着六尾一遍遍地练习火焰控制,哪怕六尾不小心烧到了她的发带,她也只是笑着揉了揉它的头顶;六尾陪着小蓝坐在台阶上修改礼服设计稿,饿了就用尾巴卷来一颗树果,轻轻放在她手边。一针一线、一招一式,早已刻进了彼此的骨血里。
小蓝今日的礼服是专为这场秋日赛事与六尾量身织就的「枫焰流光裙」,从面料选择到花纹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与搭档的呼应,像是把“六尾的火焰”与“秋叶镇的枫”揉碎了,缝进了布料里。上身是香槟色真丝面料,触感柔软得像云朵,贴合身形却不紧绷,恰到好处地衬出肩颈的柔和线条,走动时面料会随着动作泛出细腻的光泽,像阳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领口特意剪裁成枫叶的锯齿弧度,边缘用银线与橙红碎钻绣出蜷曲的火焰纹路——银线勾勒火焰的轮廓,碎钻填充火焰的“芯”,最大的一颗碎钻嵌在锁骨中央,直径约莫半厘米,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一颗跳动的小火苗;最小的碎钻如米粒般缀在袖口,密密麻麻的,转动手臂时,碎钻折射的光点会连成一道流动的光带,从肩头滑到手腕,恰似六尾喷吐火星时的轨迹,灵动又耀眼。
裙摆是四层渐变纱料,从腰际的深红逐层晕染至裙角的浅金,过渡得自然又柔和,像是秋日里从深红枫叶到金黄银杏的色彩渐变。最外层纱料上印着半透明的枫叶脉络,脉络边缘用极细的金线勾勒,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可一旦走到光线下,金线便会泛出微光,走动时纱裙扬起,脉络与光影交织,仿佛成片枫叶在空中舒展、飞舞;中层纱料里缝着细碎的荧光丝线,在暗处会泛出柔和的橙光,与六尾的火焰光芒完美适配,哪怕舞台灯光突然暗下来,也能让小蓝与六尾保持视觉上的呼应,不会显得突兀。腰间系着一条深棕色植鞣皮腰带,皮质柔软却挺括,不会勒得慌,也不会松垮垮地滑落,腰带扣是枚镂空的火焰枫叶银饰,银饰中心镶嵌着一颗橘红色宝石,大小与六尾额头那撮菱形白毛刚好匹配,低头时宝石的光泽会落在六尾的鬃毛上,像是火焰与宝石在低声对话。
她将长发编成两条松松的双侧麻花辫,发辫上还缠了一点点与裙摆同色的纱线,不仔细看以为是头发的光泽;发间别着橙黄相间的仿真枫叶发夹,发夹的叶脉是用细铁丝做的,能轻轻夹住发丝,不会扯疼头皮,叶片是绒布材质,摸起来软软的;辫梢还系着两段与裙摆最内层纱料同色的纱带,长度约莫十厘米,转身时,发辫扫过裙摆的轻响,与六尾甩动尾巴时“沙沙”的鬃毛声织成悦耳的旋律,连后台负责服装的阿姨都忍不住笑着说:“你们俩站在一起,就像一幅会动的秋日画卷。”
“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来自真新镇的训练家——小蓝!以及她的搭档,拥有火焰之美的六尾!”莉莉安清脆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场馆,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尾音还没落下,聚光灯便如追光般锁住舞台入口的帷幕。帷幕缓缓向两侧拉开,小蓝牵着六尾的牵引绳,一步一步缓缓走上舞台——那绳子是用与裙摆最内层纱料同色的丝线编织的,细细的,却很结实,每隔十厘米就系着一颗小巧的铜制枫叶铃铛,铃铛表面镀了层金,阳光一照便泛出微光,走动时会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与六尾爪子踏在舞台地板上的“哒哒”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演奏一首简短又悦耳的序曲。
纱裙的下摆很长,拖在光滑的舞台地板上,会划出细碎的光痕,光痕随着脚步移动,像是在地面上写着什么;六尾每走一步,尾尖的火焰便会轻轻蹭过地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橙红光迹,光迹落在舞台中央圆形展台的边缘,竟与展台表面的金色花纹拼成了半朵枫叶的形状,像是提前设计好的舞台布景,又像是六尾特意为小蓝画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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