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火山岩的热气拧成黏稠的团,裹得人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口滚烫的棉絮,鼻腔里满是灼热的气息。黑色的岩石被晒得发亮,反射着橘红色的光,连空气都被烤得微微扭曲,远处的景物像是隔着一层晃动的热浪。一行人踩着路面时,鞋底传来的灼热感透过橡胶往上渗,脚趾蜷缩着不敢贴紧鞋底,偶尔鞋跟蹭到岩缝里的碎石,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橡胶焦味,像夏天里被太阳烤化的塑料拖鞋,带着股刺鼻的温热。
娜姿走在队伍中间,淡紫色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脖颈和脸颊上,几缕碎发贴在额前,随着每一次呼吸轻轻颤动,沾着的汗珠亮晶晶的。原本挺括的白色连衣裙后背洇出一大片深色湿痕,像被人泼了半盆水后没拧干,湿痕边缘还在慢慢向四周扩散,连裙摆都紧紧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腿型,走动时布料摩擦着皮肤,说不出的黏腻。更让她难受的是浅灰色的超薄天鹅绒丝袜——紧紧裹着小腿,能清晰看到布料被汗水浸透后透出的淡粉色肌肤纹路,袜口处还沾了些火山岩的细尘,走动时蹭得大腿内侧皮肤微微发痒,像有小虫子在爬。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发烫的耳垂,那温度让她忍不住缩了缩手,随即轻轻扯了扯走在身旁的小智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少见的娇软,连尾音都轻了些:“小智,我们离开这里吧,实在太热了。你看我的裙子和丝袜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好难受,等下回去换下来,你要帮我们洗哦。”
小智刚把皮卡丘从肩头抱下来——小家伙的黄色绒毛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缕缕贴在身上,像淋了场小雨后没晒干,原本蓬松的尾巴也蔫蔫地晃着,连“皮卡”的叫声都弱了几分,透着股没精神的委屈。他把皮卡丘塞进背包侧面装着冰毛巾的小口袋里,又顺手拍了拍口袋,确认毛巾还带着凉意,能帮小家伙降温。听见娜姿的话,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从背包里掏出另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凉毛巾——这是妈妈出发前给他装的,特意选了吸水好的棉料,先递到娜姿手里,又伸手帮她拂开额前汗湿的碎发,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脸颊时,那温热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顿了顿,动作放得更轻,像怕碰疼了易碎的玻璃制品:“没问题!现在就往民宿走,你们先回房间换衣服,要是换丝袜不方便,我来帮你们脱,省得你们沾到汗更难受,之后衣服我一起洗,刚好一次搞定。”
娜姿愣了愣,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像怕被风吹走:“那……那就麻烦你了。”
“哇!小智你也太贴心了吧!”走在后面的小蓝立刻凑上来,手里的粉色小风扇“嗡嗡”地对着脸吹,可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吹在脸上像裹了层暖毛巾。额角的汗珠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砸在白色T恤的领口上,把原本就湿了的一片晕得更大,连胸前的图案都被浸得发暗。她低头扯了扯自己腿上浅粉色的棉纶短丝袜,无奈地笑了笑——丝袜因为吸了汗,紧紧贴在腿上,连膝盖处的褶皱都变得明显,像在腿上画了几道深痕。“我这丝袜沾了水,自己脱总勾到汗毛,每次都疼得我龇牙咧嘴,小智你等下也帮我脱吧!贴在腿上又闷又热,像裹了层湿纸巾,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小瑶抱着狩猎凤蝶,另一只手轻轻摸着站在肩头的火稚鸡——火稚鸡的橙黄色羽毛也湿了些,沾在身上像打了层蜡,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它正小口啄着小瑶指尖的水珠,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依赖,像在寻求安慰。小瑶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米白色的蕾丝花边丝袜,袜脚处沾了不少岩浆灰,轻轻一扯还能看到细小的纤维粘在皮肤上,摸起来糙糙的,一点都不光滑,走动时磨得脚踝处皮肤发疼。她脸颊微红,小声附和,声音软乎乎的,像裹了层棉花:“我……我的丝袜蕾丝勾住了裙子的内衬,自己脱怕把花边扯坏,也麻烦小智你了。这里温度太高了,丝袜沾了灰又吸了汗,走路的时候都磨腿,疼得我不敢用力走。”
小琴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上沾了层薄汗,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擦了擦,又晃了晃自己腿上深灰色的加厚丝袜——这丝袜是为了防晒特意穿的,可现在却成了负担,加厚的材质吸了汗后更重,贴在腿上像绑了层湿布料,每走一步都觉得腿被勒得发紧。“我这丝袜弹性不太好,吸汗后更紧,自己脱的时候要使劲拽,容易勒到腿,也拜托你了。根据刚才的观察,火山岛午后地表温度可能超过40℃,再待下去容易中暑,我们得加快脚步,再走半小时应该就能到民宿了。”说着,她从背包里掏出几瓶冰镇水,瓶身还凝着水珠,递给大家:“先喝点水补充水分,别中暑了,这水是早上冰在背包里的,还凉着。”
小茜走在最后,刚帮皮卡丘捡完掉在地上的能量方块——刚才皮卡丘没抓稳,零食掉在沙地上,沾了些火山灰,她用指尖轻轻擦掉灰,才把零食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想着等下给小家伙吃。直起身时,她低头拍了拍浅薄荷绿的裙摆,上面沾了些灰尘,拍掉后却看到自己浅紫色的薄款丝袜膝盖处被磨得发亮,还沾了细小的沙粒,走动时磨得皮肤发疼。“我这丝袜太轻薄了,像蝉翼一样,自己脱的时候稍微用力就怕勾丝,小智你帮我脱的时候轻一点哦,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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