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封修凡录 第6章 定海预知

封神之科技归途·第一卷·封神之殇

定海预知——梦境示警布防御，内奸泄密阵破受创

三仙岛的晨雾还未散尽，朝歌传来的鎏金军令已落在赵公明手中。商军在东海沿岸布防的定海阵，近来屡遭阐教修士袭扰，粮草转运通道岌岌可危，通天教主亲命他即刻前往镇守，务必守住这处关乎商军命脉的要塞。

赵公明接过军令时，混沌量子流的修炼刚至关键阶段——体内涣散的神力已重新凝聚三成，金蛟剪的量子分裂能力愈发稳定，缚龙索的电磁防御更是能支撑半炷香的持续冲击。他本想再留几日，钻研《无问尽知录》中“因果遮蔽破解”的记载，可军令难违，只能匆匆收拾行囊，带着墨尘等十余名亲信弟子启程。

临行前，云霄从丹房匆匆赶来，将一枚刻满“通天符文”的护心玉符塞进他掌心，指尖的灵力带着难掩的凝重：“公明师兄，定海阵虽有三十六根镇海石柱护持，却藏着一处致命隐患——当年修建时为留后路，在山腹深处凿了条阵眼密道，知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阐教素来擅长偷袭，定然会盯着这条密道。更要当心截教内部，陈九公、姚少司虽受了罚，可他们背后的人没罢手，说不定会在你镇守期间动手脚。”

“云霄师妹放心，”赵公明握紧玉符，将她的提醒牢牢记在心底，“我定会守住定海阵，也会提防身边人，绝不会让阐教和内奸钻了空子。”

三日后，船队抵达东海沿岸。定海阵依山傍海，三十六根丈高石柱如巨笋般扎根海岸，柱身刻满截教“唤水符咒”，涨潮时能引海水形成蓝色护罩，将整个要塞包裹其中；阵眼藏在山腹深处，由三颗定海珠（原身早年炼化的宝物，虽不及二十四颗完整套装，却能稳定阵法核心能量）镇住，是整个阵法的命脉。

赵公明第一时间核查阵眼密道——入口隐在一块形似巨龟的礁石后，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内部潮湿的石壁上布满苔藓，常年不见天日，确实是偷袭的绝佳路径。他当即命墨尘在密道入口布下“鸣雷警戒符”，又亲自钻进密道，在中段和深处分别设下“缠龙困敌符”与“烈火反击符”，三重符阵层层嵌套，只要有人闯入，定会触发警报。

“墨尘，密道防御就交给你。”赵公明将一枚刻有“镇岳”二字的截教令牌递过去，语气郑重，“持此令牌，可调动阵内所有防御资源，若遇紧急情况，不必禀报，直接动用反击符。”

墨尘双手接过令牌，躬身应道：“弟子定守好密道，绝不让阐教修士踏入半步！”

部署完防御，赵公明又去阵眼检查定海珠——三颗宝珠悬浮在石台上，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与石柱的符咒遥相呼应，阵法能量流转平稳。他放心不下，又将混沌珠的青光注入定海珠周围，形成一层淡青色的聚灵结界，才算暂时松了口气。

可接下来的三夜，诡异的梦境接连袭来。

第一夜，他梦到自己站在阵眼处，眼睁睁看着燃灯道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以智谋与法宝见长）从密道钻出，避开所有警戒，直奔定海珠而去；第二夜，梦境愈发清晰，他甚至能看清燃灯道人手中托着一枚铜钱状的法宝，金光闪烁间，定海珠竟自动脱离石台，飞入对方掌心；第三夜，梦境化作惨剧——定海珠被夺走后，定海阵瞬间崩溃，石柱断裂，海水倒灌，弟子们的惨叫声与阐教修士的笑声交织，刺得他耳膜生疼。

第三夜从梦中惊醒时，赵公明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攥紧拳头，立刻在心中叩问《无问尽知录》：“连续三夜的梦境，是否为未来预警？燃灯道人是否会偷袭定海阵？”

神魂深处，泛着青光的古籍虚影缓缓展开，书页在混沌能量中飞速翻动，一行金色小字逐渐清晰：“此梦为‘因果预演’，燃灯道人将于七日后三更，携‘落宝金钱’从阵眼密道偷袭，目标为阵眼定海珠。需加固密道三重符阵，在定海珠外增设‘混沌结界’，方可抵御。”

落宝金钱！赵公明瞳孔骤缩——这是燃灯道人的本命法宝，专克天下奇珍，能引动宝物自身灵性，使其脱离主人掌控。原身的二十四颗定海珠，当年就是被此宝夺走三颗，没想到这次燃灯竟会再次用它来对付定海珠。

他不敢耽搁，连夜召集弟子调整防御：

1. 命墨尘将密道的“烈火反击符”换成威力更强的“雷火符”，同时在符阵中融入混沌青光，增强符阵的抗破能力，避免被轻易破解；

2. 亲自在定海珠外布下两层结界——外层为截教正统的“通天结界”，内层为混沌珠衍生的“混沌结界”，双重防护既能抵挡落宝金钱的吸力，又能隔绝外界灵力干扰；

3. 让巡逻弟子分成四组，每半个时辰巡查一次密道入口，同时将金蛟剪留在阵眼石台上，剪刃对着密道方向，一旦有异动，可即刻激活量子分裂能力。

“道长，这样的防御，就算燃灯道人带着落宝金钱来，也讨不到好处吧？”一名弟子看着密道入口闪烁的雷火符光，语气中满是信心。

赵公明却摇了摇头，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落宝金钱的特性太特殊，定海珠的防御不能只靠结界。我已在金蛟剪中预设了混沌量子流，若定海珠遇袭，剪刃会自动触发分裂，缠住燃灯道人，你们届时要立刻支援，绝不能给对方夺走定海珠的机会。”

接下来的七日，赵公明每日都会亲自巡查密道与阵眼。密道的雷火符能量充足，混沌青光在符阵中流转，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青色屏障；定海珠外的双重结界稳固，蓝色的通天结界与青色的混沌结界相互嵌套，将宝珠护得严严实实；阵外的巡逻弟子也从未懈怠，阐教散修的几次窥探，都被他们用“唤水符咒”引来海水击退，一切看似平静无波。

可随着七日之期临近，赵公明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无问尽知录》只预警了燃灯道人的偷袭，却对“人心”只字未提——云霄师妹的提醒始终在耳边回响，“截教内部有人没罢手”，可他身边的十余名弟子，都是原身当年从截教外门亲自挑选的，跟着原身征战多年，按理说不该有二心。

“难道是我多虑了？”赵公明站在阵眼处，指尖抚过定海珠外的结界，感受着稳定的能量波动。他抬头看向密道方向，墨尘正带着两名弟子检查雷火符，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认真，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第七夜，月黑风高。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拍打着定海阵的石柱，发出“哗哗”的声响。阵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在石道中回荡，每一步都踩得格外谨慎。赵公明守在阵眼石台上，双目微闭，神识却牢牢锁定密道方向，怀中的混沌珠微微发烫，像是在感知着潜在的危险。

“咚——咚——咚——”

远处的更夫敲了三更，正是梦境中燃灯道人出现的时刻。赵公明猛地睁开眼，右手下意识握住石台上的金蛟剪，心中默念：“预警符，启动！”

可预想中的鸣雷警报并未响起，密道方向依旧一片寂静，只有海风穿过礁石的呜咽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赵公明心中一紧，立刻掏出传讯符，想联系墨尘确认情况，却发现传讯符毫无反应，符身的灵力波动像是被什么力量屏蔽了。

就在这时，阵眼石台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定海珠外的双重结界竟开始闪烁不定，蓝色与青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受到了无形力量的拉扯！

“不好！定海珠有危险！”赵公明脸色骤变，顾不上联系墨尘，提着金蛟剪就朝着密道与阵眼连接的通道冲去。刚跑两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通道拐角走出——正是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一袭月白道袍，手中托着一枚铜钱状的法宝，法宝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金光流转间，正对着定海珠的方向。他脚步轻盈，身上没有沾染半点密道的苔藓，显然是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密道，此刻正一步步朝着阵眼石台走去，眼神中带着志在必得的冷笑。

“燃灯！你怎么会在这里？密道的符阵呢？墨尘呢？！”赵公明怒喝一声，手中金蛟剪瞬间激活，剪刃表面的量子纹路亮起，三道金色虚影从剪身分裂而出，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朝着燃灯道人劈去。

燃灯道人侧身避开，手中的落宝金钱却未停下，金光再次暴涨：“赵公明，你以为布下三重符阵、两层结界，就能拦住我？若不是有人给我指路，又帮我破了你的符阵，我或许还真要费些功夫。”

有人指路？破了符阵？赵公明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能准确知道密道位置、还能破解融入混沌青光的符阵，只有截教内部的人才能做到！他猛地回头看向通道入口，想等墨尘带着弟子支援，却只看到一名巡逻弟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身上还沾着血迹。

“道长！不好了！墨尘师兄他……他死了！密道的符阵全被人破坏了！”弟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边跑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截教的“通天纹”，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墨尘师兄倒在密道入口，胸口插着这枚令牌，密道里的雷火符，全被人用‘破阵符’毁了，连混沌青光都被驱散了！”

截教令牌？破阵符？赵公明看着那枚染血的令牌，只觉得浑身冰冷——是内奸！他最信任的弟子，被截教内部的人杀害，布下的防御也被内奸彻底破坏，难怪燃灯道人能如此轻松地闯入阵眼！

“你以为改了防御，就能逃过定数？”燃灯道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截教内部本就人心涣散，有人不愿再跟着商军陪葬，帮我也是情理之中。今日，这定海珠和定海阵，我都要带走！”

话音未落，燃灯道人手中的落宝金钱金光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朝着定海珠袭来。石台上的三颗定海珠开始剧烈颤动，外层的通天结界瞬间出现裂纹，内层的混沌结界也被拉扯得变形，显然快要支撑不住。

赵公明顾不上细想内奸是谁，只能拼尽全力，将体内的混沌量子流全部注入金蛟剪：“燃灯！想夺定海珠，先过我这关！”

三道剪刃虚影再次合并，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剪刃，带着混沌青光，朝着燃灯道人头顶劈去。这次燃灯道人没有避开，而是将落宝金钱挡在身前，金光与青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赵公明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剪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经脉隐隐作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燃灯道人的修为本就高于他，再加上落宝金钱的压制，他根本不是对手。

“噗——”

落宝金钱的金光突破剪刃防御，余势不减，重重撞在赵公明胸口。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柱上，怀中的护心玉符瞬间碎裂，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胸口传来钻心的疼痛，体内的混沌量子流也变得紊乱，连调动灵力都变得困难。

“道长！”几名巡逻弟子冲过来，挡在赵公明身前，手中的符咒亮起，想要阻拦燃灯道人。可他们的修为太低，刚靠近就被燃灯道人挥手击退，重重摔在地上。

燃灯道人趁机冲到阵眼石台，手中的落宝金钱对准定海珠：“定海珠，归我了！”

金光闪过，三颗定海珠挣脱混沌结界的束缚，自动朝着落宝金钱飞去。赵公明挣扎着想要起身阻拦，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定海珠落入燃灯道人手中。

“不——！”

随着定海珠被夺走，定海阵的核心能量彻底崩溃。三十六根镇海石柱剧烈摇晃，柱身的唤水符咒光芒迅速暗淡，阵外的蓝色护罩瞬间消失，海水疯狂涌入阵内，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无数碎石从头顶砸落，整个定海阵陷入一片混乱。

“哈哈哈！定海阵已破，赵公明，你还不束手就擒！”燃灯道人握着三颗定海珠，放声大笑，目光扫过狼狈的赵公明，满是杀意，“今日算你命大，下次见面，我定用落宝金钱，收了你那变异的金蛟剪！”

“道长，快走！”两名还能行动的弟子冲过来，架起赵公明的胳膊，朝着阵外跑去。身后传来石柱断裂的巨响，还有燃灯道人的冷笑声，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赵公明心上。

混乱中，赵公明回头看了一眼崩塌的定海阵——石柱断裂，海水泛滥，弟子们的惨叫声与海浪声交织，他精心部署的防御、信任的弟子、重要的阵法，全因一个隐藏在身边的内奸毁于一旦。《无问尽知录》能预警天命，却预警不了人心的险恶；他能对抗天道反噬、阐教金仙，却防不住身边人的背叛。

“人心……比天命更难防啊。”赵公明喃喃自语，胸口的疼痛与心中的寒意交织，让他几乎晕厥。

两名弟子架着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定海阵，躲进了附近的山林。直到确认燃灯道人没有追来，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停下，赶紧拿出疗伤丹药喂他服下。

山洞内，赵公明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掏出怀中的混沌珠，尝试着在心中叩问《无问尽知录》：“破坏定海阵、杀害墨尘的内奸是谁？背后主使又是谁？”

《无问尽知录》的虚影在神魂中浮现，书页翻动片刻后，却只出现了一行模糊的金色小字：“内奸身份被‘因果遮蔽’，需找到‘遮蔽源头’（如截教长老级法宝、特殊符咒），方可破除。”

因果遮蔽？赵公明眉头紧锁——能屏蔽《无问尽知录》的探测，说明内奸背后的主使，在截教中地位不低，甚至可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他突然想起云霄师妹的话，“陈九公、姚少司背后有人支持”，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想来，那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这次的主谋。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定海阵已破，商军的粮草通道断了，我们回去怕是要被教主责罚。”一名弟子担忧地问道。

赵公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责罚是小事，找出内奸才是关键。墨尘胸口的截教令牌，大概率是内奸故意留下的，要么是嫁祸他人，要么是想混淆视听。我们现在不能回朝歌，也不能回三仙岛——内奸肯定会在教主面前污蔑我们，回去只会自投罗网。”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先在这里疗伤，等伤势稳定后，我们暗中调查内奸的线索。墨尘是被破阵符所害，这种符咒只有截教内门弟子才能领用，我们从‘破阵符的领用记录’查起，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两名弟子点点头，开始在山洞外布置警戒符，防止阐教修士追来。

山洞内，赵公明闭上眼睛，运转混沌量子流修复受损的经脉。丹药的药力与混沌能量交织，缓缓缓解着胸口的疼痛，可心中的寒意却始终无法消散。他穿越到封神世界，经历过天道反噬的凶险，面对过阐教金仙的打压，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天道的反噬，可以用科技与法宝对抗；金仙的打压，可以用实力与智慧化解；可人心的险恶，却让人防不胜防。

“云霄师妹说得对，截教内部早就不是铁板一块了。”赵公明心中暗叹，却没有丝毫退缩，“但我不会放弃——内奸也好，阐教也罢，只要敢害我弟子、毁我阵法，我都会一一讨回来。定海阵破了可以再建，墨尘的仇必须报。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玩弄人心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睁开眼，看向洞外的夜色——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带着一丝清冷，却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与危险，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刚穿越时手忙脚乱的物理学家，而是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并用自己的方式，坚定地走下去。

接下来，他要在山林中安心疗伤，同时借助混沌珠的感知能力，寻找“因果遮蔽”的蛛丝马迹。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但他别无选择——只有找出内奸，才能告慰墨尘的在天之灵，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封神世界，真正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