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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来到了附近的超市,买一些晚上做饭的食材。逛超市的时候,郗新宇心不在焉,无论我问她吃什么,她都说好。我推着车,她跟在我的身边,神情恍惚。
买完东西回到家,逐一将食材拿到厨房的时候,郗新宇举着一瓶白酒问我:“你没买啤酒吗?”
“我刚才问你喝不喝白酒,你说可以,”我说,“毕竟那两个小杯子不适合喝啤酒嘛。”
“我没喝过白酒。”
“那我下楼去给你买啤酒吧。”
“算了,今天我想试试白酒……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炒菜的时候,我的手机在客厅响了,郗新宇帮我拿了进来,说:“是囡囡打来的。”
我挥舞着锅铲,大声说:“你帮我接吧。”
郗新宇拿着手机去了客厅,半分钟后,她又走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接吧,我来帮你炒。”
我不明就里地拿过电话,把锅铲交给了郗新宇,走出了厨房。“喂?”
“风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俩,”囡囡抱怨道,“我都要烦死了,他儿子又来。”
“老黄没找他吗?”
“估计今天还没找吧。我受不了他了,又从‘晓风残月’出来了,本来想找你坐会儿的,不过既然郗新宇在,我就不打扰你了……好了,没事了,我找地方随便遛遛吧。”
“你没找蓬哥吗?”
“不能总打扰人家嘛。”
“他不怕被你打扰。”
囡囡嗔道:“那也不好……好了,我没别的事儿了,挂了吧。”
“等等……你等等……”我按住话筒,走进厨房,低声对郗新宇说,“囡囡现在无聊呢,能让她过来一起吃个饭吗?”
郗新宇毫无迟疑地点了点头。我走出厨房,对电话那边的囡囡说:“既然你现在没事儿可做,那你来我家吃饭吧。”
“这多打扰你们呀。”她说。我能听出来,她只是在跟我客套。
我说:“别跟我瞎客气了,你过来吧……你还知道我家怎么走吗?”
“知道,毕竟之前去过嘛。”
以前,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次卧分别收留过与媳妇儿吵架的李讴歌,在我家玩通宵的刘恒宇,以及还是同事时期的囡囡。
我回到厨房,郗新宇已经炒完一道菜了,我从她手里接过炒锅,将菜盛进盘子中。郗新宇问我:“囡囡过来吗?”
“嗯,我让她过来一起吃个饭。”
“用不用再准备些什么?我下楼去买。”
“你在家里等着我,我下楼就行了。”
我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下酒的熟食和啤酒,匆匆忙忙地回了家,郗新宇已经把另外两道菜炒好了,她正在刷锅。我走进厨房,让她去休息休息,剩下清理的工作由我来干就行了。郗新宇说她已经沾手了,就不让我动了。我夸她贤惠,她笑笑,没有吱声。
收拾完厨房,我把熟食切了,然后又切了些水果拿到客厅,郗新宇问我用不用去接囡囡。我说囡囡以前来过我家,她知道怎么走,不用去接。郗新宇说,她为什么来你家呀?我敷衍地说,我一个人住,偶尔会约李讴歌和囡囡这些同事来家里吃吃喝喝的。
我还是给囡囡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到哪里了。囡囡说在出租车上,再过几分钟就到了。我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来甩开腮帮子吃了。囡囡说,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郗新宇从锦盒里拿出那两个小杯子,阴沉着脸端详了一会儿,放到了茶几上,对我说:“你去把杯子洗干净吧,里里外外都要洗干净。”
我拿着两只杯子到了厨房,打了一些洗涤灵,反复搓洗了半天,擦干水分,拿回了客厅。郗新宇问,一会儿囡囡用什么杯子?我说我家有一次性杯子。郗新宇指了指我的房间,说,你床头柜里不是还有一只你自己做的杯子吗,干脆给囡囡用那个吧。我答应了一声,回到屋里拿出那只俞筱楠送给我的竹子图案的杯子,握在手里看了看,有些伤感。郗新宇走到卧室门口,问我怎么不拿出来。我笑着说,已经拿出来了,我去洗一洗。
大概十分钟后,囡囡敲响了我家的门。她进来后,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郗新宇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让她赶快去洗手。囡囡走进厕所,洗过手后回到客厅,坐在了郗新宇身边,我则坐在了她们对面。
“你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吗?”囡囡问,“昨天不是还你自己呢吗?”
郗新宇说:“没有啊,我今天休息,所以过来了。”
我递给囡囡一双筷子,说:“你赶紧尝尝吧,这是你嫂子的手艺。”
囡囡说:“是吗,那我得好好品尝品尝。”
郗新宇微微笑了笑,说:“不要嫌我炒的不好吃啊。”
囡囡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一番,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简直都能开饭店了。”
“你太夸张了吧,哪有这么好吃?”郗新宇摆摆手说。
我也尝了尝,中规中矩家常菜的味道,不过还是得夸奖:“囡囡的评价很中肯呀,要不然你把花店关了,改开饭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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