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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在屋里抽的第三支烟也燃到了海绵过滤嘴处,顺手丢进了脚边的杯子中,发出短促的“呲”声,杯中本来清亮透明的水,已经变得污黄,仿若啤酒,又似马尿。
我搂了搂郗新宇的肩膀,轻轻地说:“明天咱们去找找这附近哪儿有卖糖葫芦的吧。”
郗新宇侧头看着我,微微蹙眉,双眸之中有些委屈,也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幸福感,总之是一副情绪复杂的盈盈泪眼。她抽泣了一声,自卑且小心翼翼地柔声问:“你不会嫌弃我吗?”
“我要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该活得多累呀。”我安慰地笑笑。
“我以前不懂事儿,觉得他说得都对,很少有自己的判断……”她颇有些自责地说。
“我觉得吧,初夜并不是判断一个女人是否贞洁的标准,毕竟当时爱着一个男人,这不能算是错事儿,”我说,“我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郗新宇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紧紧靠在我的怀中,似乎想要融入到我的身体之中,成为我的夏娃,成为我的那根肋骨。她说:“路晓风,我没有看错人,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重新有了安全感。”
“我很荣幸能够成为你的骑士。”
“我想和你接吻。”说着,她昂起了头,脸上挂着泪珠,嘴角却上扬起来,眉眼间也舒展开来。
“我去刷个牙吧,嘴里都是烟味儿。”
“那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我站了起来,头晕的感觉好多了。为了不让郗新宇嫌弃我的烟味,我反复刷了三遍牙,直到自己哈气时觉得没什么令人反感的味道后,才从卫生间出来。
郗新宇已经躺到了床上,她把她的枕头放到我的枕头的旁边,被子也挪到了一起,她正紧紧裹在其中一条被子中。我看到床的另一边摆放着被她叠得整齐的睡衣裤,黄色小熊图案的。
我吞了吞口水,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了。我知道,刚刚她教会了我如何接吻,现在又要让我实践新的知识了。若谈到这方面的理论,我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从来没有实操过。上中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个真理——理论要结合实践。
郗新宇从被窝里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拿过自己的手机,再次播放上了《安和桥》,她轻轻地说:“你把灯关上吧。”
我关上灯,她用手机帮我照亮脚下,以免我被绊倒。我爬上了床,紧张地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她说,你怎么不过来,怎么没有刚才那股劲头儿了?我说,我紧张了,是不是得重新培养一下情绪呀。郗新宇笑了,说,好吧,那你重新培养情绪吧。
我把手搭在她的身上,却不像刚才那样敢下手了。郗新宇说,先接吻吧。
嘴唇相触的一瞬,我找到了感觉,掀开了自己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她的身子滑溜溜的,很温暖,很柔软,皮肤和骨骼之间好似没有肌肉,全都是脂肪一样,她不胖,摸起来让我觉得很舒服。
我像饿狼,又像蠢猪,贪婪地抱着她,吻她。我的理智不算完全丧失,还是想起了要对她进行保护,于是,我收回难以餍足的手,在突破她的防线之前坐了起来。郗新宇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要去包里拿东西。她说,刚才我已经拿来了。
我是第一次上船的水手,乘坐着一艘顺流而下的船,在平稳的小溪中缓缓前行,过了很久才停靠进码头。
半夜的时候,我被她燥热的身体烤醒了,原始的**再次作祟,我吻了她,她也醒了,问我是不是还想。我说是的。
我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船长,游刃有余地操控着小船在波浪中前行,一会儿涌上波峰,一会儿跌到波谷,白色的浪花漫天飞舞,打在船身上,噼噼叭叭的。
天光大亮,日上三竿。我从未有过像此时的疲惫混杂着空虚的梦境,精神得到了满足,灵魂却似乎丢了某些东西。我有些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我喝醉酒后做的梦。
我好像是醒了,于是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然后,我就知道昨天晚上并没有做梦。郗新宇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侧躺在我的身边,睁着双眼,满含爱意地看着我。
“你醒啦?”她从被窝里伸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你早醒了?”我意识到昨晚发生的都是真实的,我真的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
“醒了一会儿了,你的呼噜声很大,”她害羞起来,“而且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就特别兴奋。”
“昨天晚上……”我想说自己喝了不少酒,意识或许不那么清晰,可觉得这么解释似乎很不负责任。郗新宇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她心甘情愿和我睡在一起,我无需有愧疚感。
“我觉得从昨天晚上开始,咱们才是真正的在一起了呢。”
“是啊,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真不害臊,明明你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始料未及?”郗新宇娇嗔道,“你们男人是不是全都是口是心非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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