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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之前,方贝贝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明早方便的话去接她一趟,她家到那个考试地点不太方便,怕迟到。我答应了她。
早上离开蔡德诚家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我悄声关上门,给方贝贝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出门了,让她过二十分钟到小区外面等着我。
接上方贝贝,我们开车直奔考场。路上,方贝贝说看在我辛苦接她的份上,给我准备了早点。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装在密封袋里的三明治。“这是我自己做的。”她说。
“嘿,真让我受宠若惊啊。”我很开心地说。这让我想起了每次在“晓风残月”里囡囡为我准备的三明治。
“这都是你应得的,我得感谢你在姐姐面前帮我和萌萌说好话。”
“这还不是应该的嘛……这些天,她姐姐又跟她提过你们的事情吗?”
东方初升的太阳泛着希望的红光,照在方贝贝白皙的脸庞上,带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轻松地说:“我问过萌萌,她姐姐这些天没再提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还和以前似的……也许是她姐姐最近在忙装修店面的事情,精力不够吧,哎,听说你们俩现在又开始说话了啊?”
“要不是因为你们俩的事情,我们之间也许真的就缘尽了。”
“咦?这么说来,我们俩也算是你们间接的和事佬喽?”方贝贝笑出了声。
“只能说缘不该绝,不过我们俩现在还是当朋友处着,关系没前进一步。”
“你为什么不向她表白呢?”方贝贝问,“既然觉得有缘,就在一起呗?”
“我有我的节奏,觉得还是了解深刻一些再确定关系比较稳妥。”我故作深沉地说。
“嘁,你就是矫情。”方贝贝劲儿劲儿地说。
“好好好,我就是矫情行了吧?”
“你还没正式见过萌萌呢吧?今天下午考完之后,我约上萌萌,咱们去找囡囡坐坐吧,我应该把她介绍给你了。”
“今天不行,我堂姐住院了,下午完事儿之后,我得去医院看看她……要不然明天吧。”我说。
方贝贝摇了摇头,说:“那改天再说吧,明天萌萌要上小夜班,那个时间点肯定不行。”
“那就以后再说,现在我不着急了,反正之前见过她一面,”我笑着说,“我现在更希望见到的是囡囡的那个神秘男友。”
“我估计囡囡不会主动带出来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不是前面该下四环了?”
我们到达考点的时候,才七点四十,而张瑶要求我们八点之前到就行。考试九点开始,一天考四场,每场一个半小时,上午两场的时间分别是九点到十点半,十一点到十二点半,下午两场的时间分别是一点半到三点,三点半到五点,考后半个小时就允许交卷。
我把车停在了考点门口的一片硕大空地上,坐在车里吃下了那个三明治。方贝贝眨着眼睛问我好不好吃。我回答好吃的时候,差点噎到。
吃完早点后,我和方贝贝戴好监考的牌子,向门卫说明自己的身份,他打开了小门,我们走进了校园。张瑶和尚斌已经在考务办公室里闲聊上了。八点前后,同事们陆陆续续都到了。
张瑶开始安排工作。行政部和教务部的姑娘们抱着试卷分散到了四个考场之中,我和李讴歌则被安排到校门外面,指引考生们入场。张瑶和尚斌则来回巡视。
八点半左右,考生们陆陆续续来了,有步行到学校门口的,也有开车来的。我站在路口,指引开车的考生把车停到空地上,李讴歌则站在大门口,让考生出示准考证后才能进去。这个时候,考场里是比较轻松的,脏活累活都压在了我和李讴歌的身上。
虽然只有一百来人,但是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杂乱无章。我一会儿当交通指挥员,一会儿当停车管理员。李讴歌变成了临检和门房。考生们七嘴八舌的问题抛给我们,令我们焦头烂额,不得不呼叫尚斌的支援。
好不容易到了九点,门口终于安静下来,除了个别迟到的考生,没再有别的情况了。尚斌回到楼里,让我们俩先在门口盯一会儿。我和李讴歌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人点了一支烟,闲聊起来。
抽完一支烟,一辆奥迪开了过来,我和李讴歌都站了起来,想要指挥车辆停到临时停车场。驾驶的窗户降了下来,原来是李总过来查看考场的情况。他说要把车停到学校里面,让我们和门卫协商一下。李讴歌找到门卫,说明了情况后,门卫打开了大门,车开了进去,我和李讴歌也跟了进去。
我们陪着李总走向教学楼,他简单询问了我们组织的情况。正说着,尚斌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主考院校派来的巡考会在十一点前后到达西站,现在考生都入场了,门口也没什么事情了,让我开车去接一下,他会把联系电话发给我。本来指挥半天交通就够让我烦的了,又临时给我安排这个活儿。
李总听说要去接学校的人,便把他的车钥匙给了我,说开我车去吧,既然是去接学校的人,还是讲些牌面比较好。我接过车钥匙,向他们道别后,走出了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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