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悟空：混沌纪元 第202章 混沌盟约

新生悟空于凌霄殿立下新规，重塑天界，其磅礴伟力与全新道韵如同投入三界这潭深水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尚未平息，他已将目光投向了那更为深邃、更为危险的无尽虚空——混沌尊者的所在。

他并未携带一兵一卒，也未告知紫霞或灵山。只是心念微动，身形已自凌霄宝殿中淡化、消失。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三界壁垒最为薄弱、与无尽混沌接壤的“归墟之眼”。

此地并非实体的星辰或大陆，而是一片扭曲、破碎、色彩都无法稳定存在的诡异空域。放眼望去，可见破碎的星辰残骸如同沙砾般悬浮，空间裂缝如同黑色的闪电时隐时现，来自混沌的低语与嘶吼直接作用于神魂，足以让大罗金仙心神摇曳。这里是秩序的边缘，亦是混沌的前哨。

新生悟空悬立于这片混乱空域的中心，周身自然流转的“太虚混沌劫”道韵，使得那些狂暴的空间乱流与混沌侵蚀之力，在靠近他时便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被悄然吸纳、平衡，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他眉心的道印微微发光，右眼中的暗金流光变得异常活跃，仿佛在与他所处的环境共鸣。

“既已邀约，何不现身一见？”他平静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特的频率，穿透了层层混乱的屏障，直达混沌深处。

话音落下，前方的虚空骤然发生了更加剧烈的扭曲。色彩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黑与白疯狂交织、旋转，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没有具体五官、只有模糊轮廓的“面孔”。这面孔由纯粹的混沌能量与无序法则构成，其存在本身就在不断否定着周围残存的空间结构，正是混沌尊者的意志显化。

“你……来了……”混沌尊者的意念如同亿万生灵的呓语混合而成，充满了混乱与嘈杂，却又带着一种俯瞰万古的漠然，“新的……秩序之主……不，是窃取了混沌力量的……矛盾体……”

它的“目光”落在新生悟空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一丝……贪婪？它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个存在，完美地融合了它渴望散播的混沌特质与它意图摧毁的秩序核心，这简直是为它量身定做的、最完美的“研究对象”与“藏品”。

新生悟空面对这足以让寻常圣者心智崩溃的混沌威压，神色依旧淡然：“我来，并非与你争论名相。旧秩序已破，新规初立，三界将步入新的轨道。你的存在，你的力量，是这新秩序必须面对的一部分。”

“面对？”混沌尊者发出意义不明的、仿佛无数世界崩塌混合而成的“笑声”，“如何面对？像那些愚蠢的秩序神灵一样，试图净化？封印？还是……如那玉帝蝼蚁般，妄图利用而后被反噬？”

“皆不是。”新生悟空摇头，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混沌面孔，直视其混乱本质的核心，“混沌是道之一面，是万物演化的源头之一，纯粹的排斥或利用皆是下乘。我立新规，旨在平衡与引导，而非灭绝。你的力量，亦可在此新秩序中，找到其应有的位置。”

“应有的位置？”混沌尊者的意念中充满了嘲弄，“被约束？被定义？被‘引导’？这本身就是对混沌最大的亵渎！混沌，即自由！即无限可能！即对一切既定规则的否定！”

“无限可能，亦包含走向有序的可能。绝对的自由，最终只会导向彻底的毁灭，连同自身一起。”新生悟空语气平和，却针锋相对，“我所言之引导，非是束缚，而是设立边界，如同江河之有堤岸，方能奔流不息，滋养万物，而非泛滥成灾，摧毁一切。在这边界之内，混沌依旧可以展现其变化与创造的特性。”

他抬起手，掌心之中，一缕精纯的混沌能量与一丝秩序法则如同灵蛇般缠绕、共舞，既不融合，也不排斥，形成一种动态的、危险的平衡。“看，混沌与秩序，并非绝对相斥。关键在于，找到那个共存的‘度’。”

混沌尊者那扭曲的面孔似乎凝滞了一瞬，它对新生悟空掌中那微缩的平衡模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状态，它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秩序生灵视混沌为毒药，避之不及；而它自身，则视秩序为枷锁，必欲粉碎。像这样将两者并行掌控，维持微妙平衡的存在，超出了它的认知范畴。

“有趣的……玩具……”混沌尊者的意念波动着，“但你如何保证，你这‘堤岸’足够坚固？又如何保证，你不会像玉帝那般，最终被混沌的力量所诱惑、所吞噬？”

“我即平衡。”新生悟空的话语带着绝对的自信，“我自混沌与终结中涅盘，太虚与有情皆是我道基。诱惑与吞噬，于我而言，不过是修行路上的资粮。至于堤岸是否坚固……”

他目光一凝，周身气息陡然变得无比深邃、宏大，仿佛整个归墟之眼的混乱空域都被他的意志所笼罩、压制！“你大可亲自来验证。”

一股无形的、超越了单纯力量层级的威压弥漫开来。这不是蛮力的炫耀，而是大道层面的彰显与碰撞。新生悟空身后，仿佛浮现出太虚星海演化与混沌开辟的景象交织的异象，那枚眉心的道印更是光芒大盛，散发出定鼎地水火风、梳理阴阳混沌的无上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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