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也格外香。当詹晓阳和刘小惠相继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变得柔和,斜斜地照进屋内,在水泥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詹晓阳揉了揉眼睛,摸出枕头下的手表一看,竟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两人的肚子几乎同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相视一笑,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除了那顿肠粉,还粒米未进。
“饿坏了吧?快起来,先去楼下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詹晓阳说着,率先从沙发上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刘小惠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跟着起来。
两人简单洗漱后,先到楼下常去的那家小店,一人要了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面,呼噜呼噜地吃完,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回到小屋,詹晓阳爬上楼顶的小阳台,把晒得蓬松柔软、满是阳光味道的被子收了下来。刘小惠则在房间里利落地铺好床单,套上被套,又把换洗下来的床单被套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准备明天再洗。看着瞬间变得温馨整洁的小屋,詹晓阳心里由衷地感叹:有个女人在的屋子,就是不一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细致的暖意。
收拾停当,小屋恢复了往日的安宁。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画出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刘小惠走到詹晓阳身边,很自然地靠进他怀里,仰起脸,眼神温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轻声说:“晓阳,我们好像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对年前那些温馨独处时光的怀念。
少女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发间清新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入鼻尖。詹晓阳本能地拥住她,心底涌起一股柔情。
然而,几乎是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胸前传来的那份异样的、充满弹性的柔软触感,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克制。
身体深处那股熟悉而陌生的燥热再次不受控制地升腾起来,比上午在车上时更加来势汹汹,如同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某个部位迅速产生了强烈而尴尬的变化,紧绷的牛仔裤清晰地传递着这种窘迫。
詹晓阳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脸上瞬间滚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松开了刘小惠,像被烫到一样向后跳开一步,同时下意识地抓起沙发上那件厚外套,迅速抱在胸前,试图遮挡住下身明显的尴尬隆起。
刘小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委屈:“晓阳……你怎么了?”
詹晓阳心脏狂跳,呼吸都有些急促,他不敢看刘小惠的眼睛,眼神飘忽地望向窗外,急中生智地找了个借口:“没……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了!天气开始变热了,我们从老家带出来的那些菜头粄(萝卜糕)得赶紧给陈姨、许老板他们送去!他们家里都有冰箱,放进去才不会坏掉!再放就怕馊了!” 他的语速快得有点不自然。
刘小惠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抱在胸前的古怪姿势,虽然心里还是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像触电一样?送萝卜糕这事,有那么着急吗?——但她向来习惯听从詹晓阳的安排,便点点头说:“哦,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对!现在就去!趁天还没黑!”詹晓阳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几乎是抢着去扛起那个装满了萝卜糕和其他特产的大箱子,“走吧,惠儿!”
两人穿上外套出了门。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南春桥市场比清晨更加喧嚣热闹。各种摊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自行车铃铛声、摩托车引擎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生猛的市井气息。
空气中混杂着蔬菜的泥土味、水产的腥味、熟食的香味,这就是詹晓阳熟悉的、充满烟火气的潮城。
他们先来到陈姨的摊位上。陈姨正在给顾客称菜,看到他们俩,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哎呦!晓阳,小惠!你们回来啦!新年好新年好!”
“陈姨新年好!给您拜个晚年!”詹晓阳笑着打招呼。
陈姨放下手里的活,拉着刘小惠的手,上下打量着,啧啧称赞:“小惠啊,过个年回来,真是大变样了!瞧瞧这气色,这穿着,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
刘小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陈姨好。”
詹晓阳从箱子里拿出一那块用透明塑料袋装得方方正正的萝卜糕,递给陈姨:“陈姨,这是老家自己做的菜头粄,用的都是本地的粘米,味道正。您拿回去,切成小块用油煎一煎,香得很,是小小心意。”
陈姨开心地接过来:“哎呀,你们太有心了!谢谢谢谢!”她接着压低声音说:“晓阳啊,初六早上黄爸爸来送货的时候,把新年的供货政策都跟我们说了。这价格……真是让你吃亏了,利润都压缩到你那边了。孩子,你有心了。”陈姨的话语里带着感激和一丝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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