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一路哭着回了家,刚进房门就把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也压不住她心里的火气——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对她,赵明珠那一巴掌又一巴掌,不仅打在脸上,更像是打在她的自尊上。
她攥着拳头,眼里满是怨毒:“赵明珠,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突然,她想起了张磊——那个一直暗恋她、对她言听计从的富家公子。她立刻让人去叫张磊,还特意叮嘱:“让他好好打扮,我有要事找他。”
张磊接到消息,以为是宋音音终于对自己动心,赶紧让人找了件最体面的锦袍,又对着铜镜理了半天头发,才兴冲冲地赶往宋府。
一见到宋音音,张磊就注意到她红肿的脸颊,连忙上前,语气满是心疼:“音音,你的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宋音音一见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到他面前,声音哽咽:“张磊,你可得帮我……我去江府看姨母,结果遇到个蛮横的女人,她不仅抢着要嫁给表哥,还动手打我,你看我这脸,就是被她打的……”
她说着,还故意把红肿的脸颊凑得更近,眼里满是委屈,看得张磊心都揪了起来。他本就对宋音音心存爱慕,又向来护着她,此刻一听有人敢欺负她,顿时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哪个女人这么大胆?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你别冲动!”宋音音拉住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她叫赵明珠,现在住在江府,据说还会些拳脚,你直接去找她,说不定讨不到好。而且,要是被姨母和姨夫知道了,还会怪我们闹事。”
张磊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你受委屈吧?”
“我有个主意。”宋音音压低声音,凑到张磊耳边,“你派人盯着江府,等赵明珠单独出门的时候,找几个厉害点的人,用麻袋把她套住,拖到没人的巷子里狠狠打一顿,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但你记住,这事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她知道是我们干的,也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免得被人查到我们头上。”
张磊愣了一下,虽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看着宋音音委屈的模样,再想到她可能因此对自己另眼相看,立刻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安排人,保证让她吃够苦头,替你出气!”
宋音音看着张磊毫不犹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赵明珠,你敢打我,我就让你尝尝被人暗算的滋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抢表哥!
张磊很快就离开了宋府,一边让人去盯着江府的动静,一边找了几个平日里跟他混在一起、手脚利落的江湖人,许诺给他们重金,让他们按宋音音的计划行事。
张磊派去的人蹲守在江府外两天,终于等到了机会——这天清晨,赵明珠想着去街上买些丝线,打算给江淼绣个荷包,便独自提着小篮出了府。她刚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巷口突然窜出四个蒙面人,动作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其中一人猛地将粗麻布口袋罩在她头上,沉甸甸的布料瞬间捂住了她的口鼻,连呼救声都被闷在袋里。赵明珠下意识地伸手去扯口袋,双脚胡乱踢蹬,可她那点拳脚功夫,在常年混迹江湖的蒙面人面前根本不够看——两人死死按住她的胳膊,一人压住她的双腿,还有一人从腰间掏出麻绳,三两下就把麻袋口扎得紧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
“你们是谁?放开我!”赵明珠在麻袋里挣扎着嘶吼,声音却只能透过粗布传出去,变得模糊又微弱。可蒙面人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像是怕暴露身份,只对着麻袋狠狠踹了几脚——脚尖落在她的腰腹、膝盖上,疼得她浑身发麻,冷汗瞬间浸湿了里衣。
一人蹲下身,攥着拳头往麻袋上砸,每一拳都落在她的后背和肩膀,沉闷的撞击声在空巷里格外刺耳。赵明珠疼得蜷缩起来,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感觉到拳脚不断落在身上,骨头像是要被打断一样,连挣扎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流失。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带头的蒙面人看了眼天色,怕耽误太久引来路人,对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停手,扛起麻袋往巷尾的柴房扔去,又快速扫了眼四周,确认没人后,便像阵风似的消失在巷口,连脚印都用树枝扫得干净。
柴房里,赵明珠躺在冰冷的地上,麻袋里满是她的血迹和汗水。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咬着牙蹭到柴房门口,指甲抠着门板,断断续续地喊:“救……救命……”
幸好路过的货郎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循声找到柴房,才解开麻袋把她救了出来。此时的赵明珠满脸是血,嘴角破了个大口子,胳膊和腿上全是淤青,连站都站不稳,货郎赶紧找了辆马车,把她送回了江府。
江宏远和苏氏看到赵明珠这副模样,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又派人去通知赵飞龙。赵飞龙赶到时,看到女儿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连话都说不出,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拍了桌子:“敢打我赵飞龙的女儿!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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