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早饭,江淼放下碗筷就主动起身:“我去院子里练轻功了,你要是累了就回房歇会儿,不用陪我。”说完还不忘拿上之前柳时禾给他做的护腕,脚步轻快地往院子里走——经过昨天的“尴尬”,他现在只想用练功转移注意力,顺便早点练出能自己过河的本事,让柳时禾少点“逗”他的机会。
柳时禾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刚想跟上去,就被一旁的苏氏拉住了手。苏氏冲她使了个眼色,声音压得低了些:“时禾啊,你跟我来房里,娘有话跟你说。”
柳时禾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还是顺着苏氏的力道,跟着她进了房间。苏氏关上房门,拉着她坐在床边,眼神里满是“过来人”的急切,开门见山地问:“时禾,你跟淼儿成婚也有些日子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圆房啊?”
这话直白得让柳时禾脸颊瞬间泛红,她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娘,我……”话到嘴边,又想起这些天江淼的反应——帮她脱衣时的慌乱、擦背时的僵硬、连靠近都带着紧张,半点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亲近,只能小声补充,“他……他都不肯碰我。”
苏氏一听,顿时急了,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男人有时候就是脸皮薄,尤其是淼儿之前性子跳脱,现在好不容易收了心,你得主动点啊!总不能一直等着他来开窍,这夫妻之事,本就是要两个人主动磨合的。”
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凑近了些,语气带着点神秘:“上次我给你送的那几套睡衣,你穿了吗?就是绣着鸳鸯戏水的那几件,料子薄软,最是能勾人心思,你晚上穿着……”
苏氏的话还没说完,柳时禾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当然记得那几套睡衣——料子是上好的真丝,薄得能透光,领口开得极低,下摆只到大腿,上次送给她时,她偷偷摸了摸料子,都觉得不好意思,她还是鼓起勇气只穿了一次。此刻被苏氏当面提起,她更是觉得耳根发烫,连忙打断:“娘!您别说了……那衣服太、太露了,我……我没怎么穿。”
“露才好啊!”苏氏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大腿,“你想想,晚上灯一吹,你穿着那睡衣躺在他身边,他看着能不动心?淼儿那孩子,就是看着害羞,心里肯定也是有你的,你再主动点,这事不就成了?”
柳时禾的指尖捏着衣角,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江淼连她正常的亲近都会紧张,要是真穿了那套睡衣,他会不会吓得直接跳下床?上次只是逗了逗他,他就慌得差点打翻水杯,要是来真的,说不定会更慌乱。
见她犹豫,苏氏又放软了语气,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娘不是催你们,就是想着,你们早点圆了房,这夫妻关系才能更亲厚。你看淼儿现在对你多上心,吃饭给你夹菜,练轻功还想着不让你累着,心里肯定是有你的,就是抹不开面子。你是女子,主动点不丢人,等过了这阵子,他自然就会主动了。”
柳时禾抬起头,看着苏氏满眼的期盼,心里忽然软了下来。她想起这些天和江淼的相处——河边的闲聊、练功时的陪伴、晚上同床共枕时的安稳,还有他紧张时泛红的耳尖、笨拙却认真的关心,这些画面一一闪过,让她心跳慢了半拍。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坚定:“娘,我知道了,我会……我会试试的。”
苏氏见她松口,顿时笑开了花,又拉着她叮嘱了几句“别太急躁”“循序渐进”,才放她离开。柳时禾走出房间时,脸颊还带着红晕,她抬头看向院子里——江淼正在练习踏水轻功,脚尖轻轻点着院中的水缸边缘,动作比昨天稳了些,却还是偶尔会不小心踩进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站在廊下,看着江淼认真的模样,心里忽然想起苏氏说的那套睡衣,还有自己刚才的承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也许……主动一点,真的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她想着,脚步轻快地往院子里走,打算去给江淼送条干净的帕子,顺便……再逗逗他。
柳时禾从廊下走过去时,江淼正踮着脚尖往水缸对岸跳,脚尖刚碰到缸沿,脚下一滑,差点摔进去,幸好及时稳住身形,才堪堪站稳,裤脚却还是溅上了不少水珠。
“小心点,别摔着。”柳时禾快步上前,把手里的干帕子递给他,看着他额角的汗,忍不住伸手帮他擦了擦,“练了这么久,歇会儿吧,我让丫鬟煮了绿豆汤,解解暑。”
江淼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耳尖又开始泛红——刚才她指尖碰到自己额头时,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似的,让他心跳又快了几分。他连忙往后退了半步,小声说:“不用歇,我再练会儿,争取今天能跳过三个水缸。”
柳时禾看着他倔强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急什么?轻功又不是一天能练成的,你昨天还只能跳一个,今天已经能跳两个了,进步已经很快了。”她说着,目光落在他溅湿的裤脚上,又补充了一句,“裤脚湿了,再练下去该着凉了,跟我回房换条裤子,顺便喝碗绿豆汤,耽误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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