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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女穿男,娘子手下留情,求放过 > 第21章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火堆渐渐弱了下去,只余下几点火星在夜色里闪烁。江淼裹了裹身上的薄衣,抬头看见柳时禾靠在洞壁上,双手抱在胸前,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觉得冷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自己身上相对厚实的外衫——这是之前在医馆时,药童帮忙找的粗布衣服,虽然不算暖和,却比柳时禾身上的单衣厚些。他走到柳时禾身边,轻轻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声音放得很柔:“你穿着吧,晚上山里凉,女人家着凉了对身体不好。”

柳时禾猛地睁开眼,伸手想把衣服递回去:“不用,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比我更需要保暖。我从小跟着父亲练功,没那么娇气,不怕冷。”

“那也不行。”江淼按住她的手,不肯收回衣服,“你是女性,本来就该好好爱护自己。我是男人,火力壮,冻不着。再说,要是你也生病了,谁来照顾我?”他故意把话说得轻松,想让她安心收下。

柳时禾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再推辞,只是把衣服往他那边拉了拉:“那咱们一起盖,这样都不冷。”

江淼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一起盖。”他在柳时禾身边坐下,两人共用一件外衫,肩膀轻轻挨着,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洞里很静,只有外面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柳时禾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江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淼转头看她,眼底映着微弱的火光,很认真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之前在客栈,是你带着我逃跑;在破庙里,是你用内功给我逼毒;在医馆,是你一直守着我……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柳时禾的心轻轻颤了一下,脸颊在暗处微微发烫。她看着江淼坦诚的眼神,忽然觉得,那些“用嘴喂药”“贴身运功”的亲密接触,或许永远不必让他知道——他把她当朋友,为她着想;她守着这份秘密,护他周全,这样就很好。

她轻轻“嗯”了一声,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轻:“那以后,咱们也要一直做朋友,互相照顾。”

“好,一直做朋友。”江淼笑着点头,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夜色渐深,两人靠在一起,在一件外衫的庇护下,渐渐睡着了。火光渐渐熄灭,可彼此身上的温度,却像一股暖流,在这微凉的山里,悄悄暖了彼此的心房。

天刚蒙蒙亮,林间的鸟鸣就透过藤蔓缝隙钻进山洞。柳时禾先醒了,刚想动,却发现江淼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身上还盖着那件两人共用的外衫——显然是夜里他怕她冷,悄悄把衣服往她这边挪了挪。

她看着那只温热的手,又想起昨晚他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时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硌了一下,有点闷,又有点涩。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明明该庆幸两人能成为彼此信任的朋友,可一想到那些“用嘴喂药”“贴身运功”的亲密,再对比他眼里纯粹的“朋友”情谊,还是忍不住有点不是滋味。

她轻轻吸了口气,刚想把他的手挪开,江淼却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看清自己的手搭在柳时禾胳膊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坦然地收了回来,没有丝毫避讳——经过这几天的生死相处,他早没了之前的拘谨,只当两人是亲近的好朋友。

他伸了个懒腰,用现代的语气笑着问:“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我好像半夜冻醒了一次,还把衣服往你那边拽了拽,没弄醒你吧?”

柳时禾赶紧收回思绪,摇了摇头,把外衫递给他:“没有,睡得挺好的。你身体还没好,别总想着让着我,快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江淼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笑:“现在不怕了,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嘛。对了,昨晚摘的山楂还有吗?我有点饿了,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再跟你去看看能不能找着野菜。”

看着他大大咧咧、毫无芥蒂的样子,柳时禾心里的那点涩意渐渐散了。她从包袱里拿出裹山楂的布,递给他:“还有不少,你先吃着,我去洞口看看能不能捡点干柴,等会儿生火把水烧开。”

“我跟你一起去!”江淼立刻站起来,拿起昨天那根树枝,“昨天你都护着我,今天我也能帮你捡点柴,别总把我当需要照顾的病人。”

柳时禾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忍不住笑了:“好,一起去。”

两人并肩走出山洞,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江淼一边捡柴,一边跟她絮叨着现代的事——说他以前跟朋友去露营,怎么生火、怎么搭帐篷,说现代的烧烤有多好吃。柳时禾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一句“那是什么样子的”,山洞外的空地上,渐渐飘起了两人的笑声。

柳时禾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江淼,心里悄悄想:或许这样就很好。做他信任的朋友,陪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好好活下去,至于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就像山洞里的火星,悄悄藏着就好。

两人捡了半捆干柴,江淼还在草丛里发现了几株肥嫩的马齿苋,小心翼翼地拔下来,用草绳捆好:“时禾,你看这个!昨天你说能吃,咱们晚上就凉拌着吃,我以前在现代吃过,撒点醋和香油,可开胃了。”

柳时禾接过马齿苋,看他眼里亮晶晶的样子,笑着点头:“好啊,晚上就听你的,做凉拌马齿苋。不过现在得先把水烧开,你刚好转,得喝热水。”

回到山洞,柳时禾生起火,把水囊里的冷水倒进随身带的铁锅里加热。江淼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山楂,一边好奇地看着她动作:“你们以前在山里,是不是经常这么生火做饭啊?我以前只在纪录片里看过,没想到自己也能体验一次。”

“嗯,小时候跟着父亲练功,经常在山里待着,这些都是基本功。”柳时禾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苗“噼啪”响了两声,“那时候父亲还教我辨认草药,哪些能吃,哪些能治病,就像你现在认识马齿苋一样。”

“你父亲一定很厉害吧?”江淼问道,他很少听柳时禾提起家人,只知道她的仇跟王老虎有关。

柳时禾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他是个很厉害的武师,可惜……在我没成年的时候,就被王老虎的人害死了。”

江淼心里一紧,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没事,都过去了。”柳时禾摇摇头,语气恢复了平静,“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要报仇,不能让父亲白白死去。”

火堆旁安静了下来,江淼看着柳时禾的侧脸,心里有些难受。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把手里的山楂递过去:“再吃一个吧,甜的,能让人心情好点。”

柳时禾接过山楂,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的郁结也淡了些。她抬头看向江淼,正好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谢谢你。”

“咱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江淼挠了挠头,又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等咱们以后找到安全的地方,我教你做现代的菜啊!比如番茄炒蛋、可乐鸡翅,虽然现在没有番茄和可乐,但以后说不定能找到替代品呢!”

柳时禾被他天马行空的想法逗笑了:“好啊,我等着尝你的手艺。”

这时,锅里的水烧开了,冒出阵阵热气。柳时禾用木棍把锅挪到火堆边,倒了两碗热水,递了一碗给江淼:“喝点热水,暖暖身子。等会儿咱们再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着野栗子或者其他能吃的东西,总吃山楂也不行。”

江淼接过热水,双手捧着碗,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他看着柳时禾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就算被困在这个没有现代便利的古代,就算要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只要身边有她,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喝完热水,柳时禾把剩下的山楂和马齿苋收好,对江淼说:“咱们总在山里躲着也不是办法,得赶紧找李秀才——他以前跟我父亲有交情,说不定知道王老虎的把柄,能帮咱们报仇。”

江淼立刻点头:“好!我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去找他。可……咱们知道他在哪吗?”

“父亲以前说过,李秀才住在东边的清溪村,靠给人抄书为生。”柳时禾回忆着,“从这山里出去,往东边走约莫一天的路程就能到。只是路上得小心,别再遇到王老虎的人。”

两人不敢耽搁,收拾好包袱就往山洞外走。柳时禾依旧走在前面,时不时拨开挡路的树枝,江淼跟在后面,手里握着那根粗树枝,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经过昨天的“野兔惊魂”,他现在也多了些警惕心。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山林,眼前出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柳时禾松了口气,对江淼说:“沿着这条路往东走,傍晚应该就能到清溪村。咱们路上尽量别跟人说话,免得暴露身份。”

江淼点点头,跟着柳时禾沿着小路往前走。路上偶尔会遇到几个赶路的村民,柳时禾都拉着江淼往路边躲,等村民走远了再继续走。江淼看着她谨慎的样子,心里更清楚,王老虎的势力有多可怕——他们连普通的村庄都不敢轻易靠近。

又走了一个时辰,两人来到一个岔路口,路边立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清溪村”三个字,箭头指向左边的小路。

“到了!”柳时禾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拉着江淼往左边的小路走。

小路两旁种着不少梨树,虽然没到结果的季节,却也枝繁叶茂,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错落的房屋,炊烟袅袅,隐约能听到村民的说话声和狗叫声。

“那就是清溪村。”柳时禾放慢脚步,对江淼说,“咱们先找个村民问问李秀才住在哪,记住,别多说话,问清楚就走。”

江淼点点头,跟着柳时禾走进村子。村口有个老奶奶坐在门槛上纳鞋底,柳时禾走上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问:“大娘,请问您知道李秀才住在哪吗?我们是他的远房亲戚,来投奔他的。”

老奶奶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指着村子深处说:“李秀才啊,住村东头最里面那间青砖房,门口种着两株桂花树,很好找。只是他最近不太出门,你们去了轻点敲门。”

“多谢大娘。”柳时禾道了谢,拉着江淼往村东头走。

两人沿着村道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老奶奶说的青砖房,门口果然种着两株桂花树。柳时禾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李伯伯,我是柳青山的女儿柳时禾,我有事想求您帮忙。”

门内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看到柳时禾,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时禾?你怎么来了?你父亲……”

“父亲他……已经不在了。”柳时禾的声音有些哽咽,“是被王老虎害死的,我这次来,是想找您打听点事,希望能为父亲报仇。”

李秀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赶紧让两人进屋,关好门,压低声音说:“快进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老虎的人最近在到处找你,你怎么还敢露面?”

柳时禾跟着李秀才走进屋内,看着桌上摊开的书卷和墙角堆放的草药,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香与药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却依旧挺直脊背,语气坚定:“李伯伯,我知道王老虎势大,躲着能保一时平安,可我父亲的仇不能不报。他当年被王老虎诬陷通匪,不仅丢了性命,连武馆都被烧了,那些跟着父亲学武的师兄,要么被抓,要么逃难去了——我要是再躲着,谁来为他们讨公道?”

她指尖微微攥紧,指节泛白,眼里藏着压抑的恨意:“这几个月,我从城里逃到破庙,又从破庙躲进山里,每天都在担心被王老虎的人找到。可躲来躲去,只会让他更嚣张,说不定哪天,他就会把主意打到更多无辜的人身上。我不能再等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

江淼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忍不住补充道:“李伯伯,时禾为了报仇,已经受了很多苦。之前在客栈,我们被王老虎的人追杀,时禾为了护我,胳膊被砍伤;后来她又用自己的内功给我逼毒,差点耗光内力。她从来没说过累,只想着找机会报仇。我们这次来找您,就是希望您能给我们指条明路,哪怕只是知道王老虎的一点把柄,对我们来说都是希望。”

李秀才听完,重重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推到两人面前:“我知道你父亲是冤枉的,也知道你心里的苦。当年你父亲出事,我也想过为他辩解,可王老虎买通了官府,连县令都护着他,我一个穷秀才,根本斗不过他。”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凝重:“不过,你父亲当年似乎留了一样东西,说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还跟我说过,要是他出了意外,就让我帮忙保管,等合适的时机交给你。只是后来王老虎的人到处搜我家,我怕东西被发现,就把它藏在了村后的老槐树下,用石头压着。”

柳时禾听到“证据”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猛地站起身:“李伯伯,那东西现在还在吗?是什么证据?”

“应该还在,那棵老槐树很偏,很少有人去。”李秀才说道,“至于是什么,你父亲没跟我说清楚,只说是一卷账本,好像跟王老虎私吞赈灾款有关。当年朝廷下拨了赈灾款,本是用来救济灾民的,可最后到灾民手里的却没多少,你父亲怀疑是王老虎私吞了,就悄悄查了这件事,还说找到了账本。”

江淼立刻反应过来:“账本?那要是能找到这本账本,就能去官府告王老虎!只要官府肯查,就能证明时禾父亲的清白,还能治王老虎的罪!”

“没那么容易。”李秀才摇了摇头,“王老虎跟县令关系密切,就算有账本,县令也未必会受理。而且王老虎手里有兵,要是事情败露,他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候不仅告不倒他,你们还会有生命危险。”

柳时禾沉默了片刻,眼神却依旧坚定:“就算再难,我也要试试。只要能拿到账本,就算不能立刻告倒他,也能拿着账本去找更高一级的官府。李伯伯,麻烦您告诉我们老槐树的具体位置,我们现在就去拿。”

李秀才看着她决绝的样子,知道劝不动她,只好点了点头:“那棵老槐树在村后的坡上,树干上有个很大的树洞,账本就藏在树洞里,外面用一块青石板压着。你们小心点,别被村里人看到,王老虎的人说不定还在附近盯着。”

柳时禾连忙道谢,拉着江淼站起身,准备去村后找账本。临走前,李秀才又递给她一个布包:“这里面有几个馒头和一些伤药,你们拿着,路上用。要是遇到危险,就往北边跑,那里有个驿站,说不定能遇到路过的官差。”

柳时禾接过布包,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您,李伯伯。等我报了仇,一定会回来谢您。”

两人快步走出李秀才家,按照他说的路线,往村后的坡上走去。阳光依旧温暖,可柳时禾和江淼的心里却满是紧张——他们知道,拿到账本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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