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江府卧房时,江淼正握着柳时禾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这些天为他煎药、揉按留下的痕迹。他抬眼看向窗外,见夕阳已沉至屋檐,便轻声对门外的侍女吩咐:“备些热水来,再在浴桶里加些安神的艾草。”
柳时禾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你刚好转,泡澡时间别太长,我帮你准备好就去外间等你。”她以为他是想独自泡澡舒缓筋骨,却没料到江淼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不用等,我们一起洗。”
这话让柳时禾脸颊瞬间发烫,指尖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她想起从前,江淼总是克制而温柔,哪怕亲密也多是她主动些,如今他这般直白的亲近,倒让她有些慌乱,心跳也快了几分。“可……你的身子……”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江淼轻轻按住唇:“我身子好得很,有你在身边,才更安心。”
不多时,侍女将热水注满了卧房里的楠木浴桶,艾草的清香弥漫开来,水汽氤氲着,将浴间染成一片朦胧的暖。待侍女退下,江淼伸手替柳时禾褪去外衫,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他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瓷。柳时禾闭上眼,任由他轻柔地解开自己的衣带,衣衫滑落的瞬间,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江淼抱着她,缓缓踏入浴桶,温水漫过两人的肌肤,驱散了些许凉意。他让柳时禾靠在自己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然后拿起一旁的丝瓜络,蘸了些温和的皂角,轻轻擦过她的肩头。丝瓜络的触感柔软,带着温水的暖意,柳时禾忍不住轻哼一声,放松地靠在他身上。
“这里还疼吗?”江淼的指尖落在她后背一道浅浅的疤痕上。他的动作格外轻柔,像是怕碰疼她,声音里满是疼惜:“时禾,这些日子,为了我,你受苦了。”
柳时禾摇摇头,转身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他这些天清瘦了些,下颌线愈发清晰。“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只是你身子刚好,别总想着照顾我,也得好好顾着自己,别太劳累了。”
江淼看着她眼底的关切,心头一暖,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急切,带着温水的湿润与艾草的清香,温柔得像是在诉说满心的情意。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缠绕,手则轻轻揽着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傻瓜,”吻罢,江淼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声音却满是宠溺,“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想对你好,只怕自己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他抬手,替她拂去脸颊上沾着的水珠,指尖划过她的眉眼,“你为了我吃了太多苦,往后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陪着你,好好弥补你。”
柳时禾的眼眶微微泛红,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不要你弥补,我只要你好好的,一直陪着我就好。”温水漫过两人交缠的身体,艾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浴间里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温柔而缱绻。
江淼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孩子,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阵战栗。他知道,自己能醒过来,能有如今的安稳,全靠眼前这个女子的执着与深情。往后余生,他定要将所有的温柔都给她,让她再也不用受半分委屈,再也不用为他担惊受怕。
水汽渐渐散去些,浴桶里的水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江淼起身,拿过一旁干净的浴巾,小心翼翼地将柳时禾裹住,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外间的床榻。他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又拿过另一块浴巾,仔细擦拭自己的头发,动作间满是细致与温柔。
柳时禾靠在床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失而复得的不仅是他的性命,更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亲密与安稳。
锦被半掩着两人的身子,床榻间还残留着浴后的湿热气息,混着帐幔上熏香的清雅,漫出几分缱绻的暖意。江淼侧身躺着,指尖轻轻划过柳时禾光裸的肩头,触感细腻如瓷,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却又满是温柔:“时禾,我现在没了功力,往后说不定还要靠你护着我了。”
柳时禾闻言,眼尾微微上挑,原本温顺的眼神瞬间染了几分魅惑。她抬手勾住江淼的脖颈,将他拉近几分,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浸了蜜:“那是自然,我夫君的安危,自然该我来护。”话音未落,她忽然低头,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垂,牙齿若有似无地咬了咬,语气带着狡黠的笑意,“就算是在床上,我也能护着你。”
江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心头一颤,指尖下意识收紧,攥住了她腰侧的软肉。他看着她眼底的狡黠,喉结轻轻滚动,反身将她圈在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却带着挑逗:“护着我?我看你分明是想‘欺负’我。”他的手掌缓缓下移,指尖划过她腰腹的曲线,语气满是赞叹,“不过你这身子,倒真像件精致的艺术品,比那些画里的仕女、模特、戏台子上的美人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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