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王富贵立马怂了,捡起粪瓢就往桶里舀:“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这一舀子下去太猛,又溅了满脸。
“呕!”麻子脸直接吐了。
宋仁泽捂着鼻子往后退:“王工分员,您这粪挑得......颇有味道啊!”
李二虎补刀:“可不,跟您这人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股馊味!”
王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愣是没敢还嘴,憋着气继续挑粪。
那背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到了第三天,几个二流子已经没人样了。
王富贵手上全是水泡,走路一瘸一拐。
两个跟班晒脱了皮,跟个花斑狗似的,肩膀磨得血肉模糊。
“宋哥......”麻子脸哭唧唧地凑过来:“能给口水喝不?”
宋仁泽慢条斯理地拧开水壶:“叫爹。”
“爹!”麻子脸喊得那叫一个脆生。
李二虎差点笑岔气:“哥,你这白捡个儿子!”
王富贵在远处看得眼都红了,偏偏还得继续挖粪坑。
一锄头下去,溅起的粪点子正好糊自己脸上。
“噗哈哈哈!”这回连路过的社员都笑喷了。
第四天晌午,王富贵终于憋不住了,趁着没人扑通跪在宋仁泽面前:
“宋哥!宋爷爷!我错了!您高抬贵手......”
宋仁泽掏掏耳朵:“你说啥?大点声,我听不见。”
王富贵一咬牙,扯着嗓子喊:“我王富贵不是东西!以后再跟您作对,我就是狗娘养的!”
这一嗓子,半个生产队都听见了。
李二虎乐得直拍大腿:“好!这话我可记着了!”
宋仁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几个创可贴扔过去:“行了,把粪坑填完就歇着吧。”
王富贵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往回跑,结果踩到自己挖的粪坑,“扑通”栽了进去。
“救命啊!咕噜噜......”
宋仁泽摇摇头,转身对看热闹的社员们说:“大伙儿都看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跳粪坑的。”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起哄:“王工分员,粪香不香啊?”
王富贵气的肝疼!
宋仁泽!
老子记住你了,你想在村子混,老子和你斗到底!
.............
在灭了王富贵的风头之后,接下来一周日子都相对宁静,也没人再来找茬。
宋仁泽也完全融入了生产队的生活。
赶海捉鱼,潜水捉虾,渔村孩子能做的,他都手到擒来。
每天退潮时拎着竹篓去礁石滩摸鱼捉蟹,家里的饭桌上总算有了荤腥。
叶秀兰脸上的愁容少了些,两个妹子也因营养跟上,脸色红润了不少。
可这天夜里,宋仁泽被一阵急促的抽泣声惊醒。
他翻身下炕,借着月光看到叶秀兰紧紧搂着宋小桃,小姑娘浑身痉挛,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娘,小桃怎么了?”宋仁泽快步上前,伸手一摸,妹妹的额头滚烫如火。
叶秀兰泪流满面,声音发抖:“惊风……又犯了,比上次还厉害……”
宋仁泽心头一紧。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发作,宋小桃都像被抽走了魂似的,浑身抽搐,连呼吸都困难。
赤脚大夫来看过,只摇头说这病难治,除非有熊胆入药,否则拖久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我去找熊胆。”宋仁泽沉声道。
叶秀兰猛地抬头,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行!我们这海岛没熊瞎子,你要去得去岸边的山里,里面野兽众多,听说还有老虎去年咬死了人。”
宋仁泽轻轻掰开她的手,眼神坚定:“妈,你放心,我肯定没事,小桃的病等不起,我是小桃的哥哥,必须去。”
叶秀兰哭着搂住儿子:“儿啊,是咱们连累了你。”
“妈,你照顾好小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熊瞎子,掏金胆给小妹治病。”
安慰了母亲几句后,宋仁泽早早的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
宋仁泽就收拾好东西,找到了李二虎。
李二虎一听是去猎熊瞎子,顿时兴奋了起来。
“哥,这次咋要是拿下熊瞎子,是不是以后在村里都能吹半辈子了?”
大哥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两人组队,拿下熊瞎子不在话下。
此时自然是幻想着打下黑熊在村里威风,说不定还能娶上媳妇儿呢。
“瞧你那出息,一头熊就能吹了?等哥以后买了大船带你猎虎鲨,那时候你才是村里的扛把子。”宋仁泽道。
“嘿嘿,还是哥你有志向,要是能猎到虎鲸,这十里八村的姑凉都要踏破我家的门槛。”李二虎嘿嘿笑道。
“行了,快上船出发了,想打虎鲸,得先攒钱买大渔船,就我们目前这身价,连搜好船都买不起。”
很快,两人带齐了东西,驾驶渔船,朝着岸边开去。
一行跑了大半个小时,到岸边又换成了牛车坐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有熊瞎子出没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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